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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家路窄(2 / 3)

子们纷纷低头不语。

师尊不发怒的时候就是最生气的时候,谁也不敢再有异议。

顾若琳跑到李盛白身边,见师傅一直盯着街道看,试探开口问:“师傅,弟子先前在宝清街见过那名女子。她——”

原本想问,她是什么人,一张口,却变成了“她在说书”。

顾若琳眨了眨眼睛,以为自己是眼花了。

师傅刚才是笑了,虽然淡到不能再淡。

再次看,那嘴角上什么都没有,眼睛却闪着一点亮光。

这女子——究竟是什么人?

自己是师傅百年来唯一的弟子。只因她爷爷顾琪是万剑宗的上任长老,对师傅有知遇之恩。当年师傅就是他爷爷从凡间带回来的,原本是没有这个机缘的,但师傅历经千难万险道心坚定,终被宗门接受,才有了今天这一翻成就。

不过,自她入门学艺以来,师傅一直沉默寡言,不苟言笑,不是在闭关,就是在练剑,偶尔会指导她两三,每每都能使她大有长进。

她一直觉得,师傅心里有些忧郁。

今天是她第一次见师傅笑。

奇怪——

***

深夜的长街里空无一人,只余几声叹息久久不散。

林孑打开窗子,让一缕冷风吹进来。

合衣躺在床上睡下,刀就在手边。

梦中她见到了故人,头疼得几乎要炸裂。她梦到了沈雪微。

在梦中抓着沈雪微的手一直哭泣,最后母亲还像以前一样为她摁头。

东曦既驾,鸟鸣啁啾。

林孑从床上醒来,睫毛微眨,张开眼皮。

长叹了口气。摁了摁额角,头还是有些疼。

从床下下来,走到窗前。

手指轻轻拂了上去,眼底一片疑惑。

她记得自己开着窗的——

难道是——母亲回来了。

倏地眼神落在手背,手上的帕子在手背上绑了一个松松的结。

仔细回忆。

不对!

有人进来过!!

脸色登时变难看。

身上的所有东西都没变。

看了眼手背上的结,难道是小群?

将帕子解下,沾水清理好血迹,简单收拾了下,随即带上刀出门下楼,付钱牵马去酒楼。

要了一屉包子、一碗馄饨、一盅乌梅桂花酿。

吃着时那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突然走过来,站在一边微微弯腰问,“姑娘昨夜休息的可好?”

林孑不明所以,淡淡道,“甚好。”

那老板又扯嘴笑了下,活像只招财猫。

蓦地道,“在下素来喜欢收藏些古物,此刻就有一二件,想请姑娘品鉴。”

林孑:不喜欢,没兴趣。

从昨天见面,这老板就奇奇怪怪,又跟她搭话,又将她引去酒楼,现在又让她去参观古董,该不会是什么奇怪的人吧。

放下筷子,擦了擦嘴角,将刀从凳子上拿到桌上。

“老板的好意心领了,只是本姑娘只喜欢舞刀弄枪,不喜欢鉴赏宝物。”

那男人瞬间恍然大悟,“姑娘不要担心,在下并无恶意。这就去将古物取来,姑娘在此处品鉴亦可。”

林孑眼中露出狐疑。

半晌,那男人从楼上拿了两样东西下来。

一卷画轴,一个锦盒。

老板将两样东西放在桌上,示意林孑去看。

林孑疑惑谨慎打开画轴,只看了个上半部分,心猛地像被一只手攥紧一样。

林孑微眯眼,将整幅画全部打开。

画中正是在风中提刀跨马的一个女将军。

正是她。没有落款。

画风熟悉。

抬眼看了眼老板,“这画是谁画的?”

那老板道,“无名氏画的。上任藏家说几十年前扶桑城破时从一破屋里搜出来的,原主人很是宝贝这副画。”

“原主?是谁?”

“不知道。大概也是一个无名氏。”

“后来呢?”

“不知道。城破——无非就是那几种结局。”

林孑不禁淡淡叹息。

她是长这个样子,但是眼里却不是这样的悲悯。

放下画,又打开另一个锦盒,里面躺着一支琉璃红莲簪。

再次挑眉看向老板。

还没问那老板便道,“这是多年前我先祖在街上捡到的。说是一个白衣妇人掉的。后来打听到那妇人是最开始的云州主人的母亲。”

林孑眼神倏地一变,那老板继续道,“我先祖去城主府归还,那看门的小厮却说区区琉璃也敢冒充夫人之物,将我先祖撵打出去。后来这簪子就一直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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