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整着领子:“刚才给你推风箱,出了一身汗,我可受不了。阿松给我采草药去了,我得去看看。婵君,没学过打铁吧,让你太二师伯教教你,让他给你打一把趁手的剑。”
这俩人老爱斗嘴,郦婵君捂着嘴笑起来:“也是,虽然我用鞭子顺手,但是太二师伯给别人打造兵器,不给我打,我也不乐意。”
叶凌波叉着腰:“哎,那你用……”
“啧……”
萧冉归皱眉啧了一声,叶凌波立即住了嘴。
郦婵君觉得奇怪:“用什么啊?”
叶凌波顿了顿,接着说:“那你用……是得用我给你打造一把。”
郦婵君才不信他本来是想说这个,正想继续追问,相里松背着采药的篓子刚好回来。
“师尊!”郦婵君眼睛放光,过去帮他拿下背上的药篓,“你去帮太三师伯采药怎么不叫我啊?”
相里松温声道:“你昨天很累,我见你睡得香,就没叫你,况且采药我一个人去就行,你多多休息才好。”
郦婵君撇撇嘴,相里松老是觉得她累,要让她多休息,其实她根本不觉得累,也不知道天天休息个什么劲儿。
叶萧二人对视一眼,都走上前来。
萧冉归道:“你这速度倒快,我正要去找你呢。”
叶凌波补一句:“啧,衣服白换了。”
相里松把药篓子递给萧冉归:“三师伯看看,你所说的那几样我都一一采了,应当不缺。”
萧冉归不跟叶凌波打嘴仗,翻找了几下:“嗯……不错不错,确实一样不少……”
叶凌波自己找话:“行了,回去弄你的药材去吧。”
萧冉归又翻一个白眼,拎着药篓子去他的药材间了。
剩下三个人,叶凌波准备继续打铁,本想叫相里松帮忙,可眼珠一转,对郦婵君道:“婵君啊,你来帮我推风箱吧,我给你造一把更好的剑。”
郦婵君刚要点头答应,相里松已经撸起了袖子:“二师伯,我来吧,婵君力气小,干不了这活。”
郦婵君心里想,我力气可不小,我连师尊都抱得起来,虽然是在梦里。
但这话她万万不敢说出口。
叶凌波的表情变得有些促狭:“也是也是,我考虑不周了,这师父关心徒弟,也是应该的嘛。”
相里松正拉起风箱要推,叶凌波话音刚落,他就想像呛到了一样开始狂咳,白净的面皮都覆盖了两团淡淡的红晕,也不只是热的还是咳的。
叶凌波拍他的背:“喏,说你两句你还咳上了。”
相里松缓了缓:“我没事儿……就是呛了一下……”
郦婵君看他无碍,悄悄松了口气,又见大家都忙着,她也不好意思闲着,便道:“那师尊和太二师伯先忙,我去厨房做几个菜,大家累了也好歇一歇。”
叶凌波努努嘴:“去吧去吧,反正你做的要是不好吃你师尊也会全吃光的。”
相里松又开始咳起来。
郦婵君的脸被火炉也烤热了,她转身就走:“那我去做啦!”
“哎!你走错了,那是你师尊的房间,厨房在这边。”
于是郦婵君捂着脸,转头飞快地奔向厨房。
等到郦婵君彻底不见,相里松才慢慢抬头,对着叶凌波道:“二师伯,我想做个镯子。
是夜,几人吃饱喝足,各自回房休息。
郦婵君在房中洗脸,端盆倒水时却听自己的手镯跟盆沿相碰,发出“铛”的一声。
她连忙放下水盆检查自己的镯子。她一直都戴着相里松上次送她的这个,玉质浑浊,成色也不好,她心里却是极宝贝的。
镯子安然无恙,这才继续端起水盆要去倒水。刚打开房门,不想相里松就站在门外。
“师尊?”
“婵君,我想问你……”
话还没说完,两人都闻到空中飘来一丝血腥气,当即赶去查看情况。
血腥气的源头离竹屋不远,师徒两个掩了气息身形,只见竹林里站着一男一女,持剑对峙而立。
女子右臂受了伤,血顺着手腕流到她的剑上,银色的剑身盖上一层血雾。
她对那男子道:“师兄,你当真要如此相逼?”
这声音郦婵君听过,正是白天的那位冷香姑娘。
男子冷冷回道:“师妹,你不该这样做,跟我回去吧。”
冷香笑了一声:“我偏不!除非你杀了我!”
她说完这话,抢身而上,软剑带着血迹,划出一串血珠,男子持剑回击,兵刃相撞,激起串串火花。
冷香用的正是白日那柄剑,却不知发生了什么,竟让着师兄妹二人互相残杀。
两人缠斗几十回合,冷香本就受了伤,最终不敌,那男子攻来之时,下意识用剑格了一下,软剑霎时间就被劈成两半,短剑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