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利结束了今晚的试工,许羽央长舒一口气,明天再打起精神表现一下,就可以正式入职会所,到时候白天盯石宏晚上盯王建章,她得到的消息不见得比陆翊骁少。
正盘算着怎么调查,搭讪的男服务生走了过来,看到正要去更衣室换便装的许羽央忙打了招呼:“嗨,我下班了,一起走吧,我知道这附近有家烧烤特别好吃。”
许羽央也热情回应:“好,你等我换下衣服。”说着跑进更衣室,她发现自己是真的有点开心,为这种久违的陌生人的善意而雀跃。赶紧换了衣服,两人走路去烧烤店。
刚走在路上,男孩就说“我们还没互相介绍呢吧,我先说!”他还没说完许羽央马上接上:“我知道!严霖!我在点单小票上看到了!”许羽央的情绪被严霖感染,好像真的是一个刚刚下班准备去庆祝的小孩子。
严霖很惊讶,脸上甚至显现出欣喜,他没想到对方会注意到点单小票上自己的名字。说话的声音没有最开始的大声了,大概是害羞吧,小声的说:“你注意到我的名字了呀,不过我这里看不到你的名字。”“我叫许羽央,今天第一次上班,你好。”许羽央稍显正式的转过身,边走路边伸出一只手,特别正式的要跟严霖握手,并且看到对面的严霖耳朵一下就红了。局促的伸出一只手,小心的握了一下:“你好,我是已经上班很久的人,我叫严霖。”
两人正式又搞笑的互动期间一直在憋着,这种假装正式没有撑住几秒,就爆发出一阵哈哈大笑。
看着严霖嘻嘻哈哈的说着酒吧的趣事,许羽央突然有种天下太平的感觉,好像两辈子的苦难都只是看过了一部过于致郁的电影,因为演员演技太好,作为观众的她被切身带入了情景,被虐的死去活来的时候电影突然结束了。
如今走出电影院的她正和好朋友走在去吃宵夜的街上,说不定还会吐槽一下两人交往过密而被高中班主任找家长怀疑早恋的囧事。
如果这人生像看一场恐怖电影那么简单就好了,两个小时的时长一闪而过,之后就是平淡无奇的人生。
她从未经历过,所以格外渴望的平淡无奇。
来到了烧烤摊,严霖轻车熟路的跟老板点了一份“老样子”之后又问许羽央有什么想吃的,许羽央又点了一些凉菜,就开始期待他点的美味了。
因为两人明天都还有工作,所以都没有喝酒,一人一杯汽水碰杯:“庆祝一下,你今天的提成很高,希望我转正之后也总能碰到这样的大老板呀!”许羽央说完举起汽水瓶猛灌一大口,来表现自己的诚意十足。严霖眼睛笑成了星星。
“一定会哒,你和吧台经理搞好关系,以后多接我的单,我可是有很多这样的大客户呢。”严霖得意的炫耀。许羽央听着话题正好,马上顺着说下去:“你是可以选客户的吗,我以为服务生站在哪个门口都是随机分配的呢,今天这个大老板总来吗?”严霖听了都顾不上手上刚拿的肉串,马上说:“我是跟经理搞好关系,平时干活又勤,久了这些大老板的单子经理发给我的时候就多,而且经理那边是可以拿到回扣的,不然那么多人,给谁不是一样,为什么会总轮到我头上。就今天这个老板,这两年每次来都是我接单,几乎没有别人接到的时候,时间久了大老板都习惯了,现在就算不是派给我,他都会跟经理说找上次接单那个人,虽然他都不知道我叫什么,但是已经是我的固定客户了。”说着严霖猛吃两口串,笑盈盈得意的样子真的很讨喜。许羽央看着他的样子,也笑了,这个严霖看似单纯,其实很懂人情世故,就从他能在这样社会关系复杂的会所混的风生水起又不招惹到别人,就已经是种很大的能力。
自己的目的还是尽量不漏痕迹些,就算只是闲聊,他也难保不会察觉。更何况他不是带着目的来跟自己接触的,至少,不是自己这种这样深的目地。
于是许羽央适时的转移了话题:“天哪,你已经工作两年了吗,可是我们看起来差不多大,那时候应该还是童工吧,这种大城市的会所居然敢招童工?”
严霖露出了炫耀的笑:“我那时候用的是别人的身份证,你也看到会所分两层了,咱们待的下层,管的其实不严的,我那时候在这里打工的时候,也是有人带着,就是我跟你说的经理,是我同乡。”许羽央惊讶这小孩竟然还会这些弯弯绕绕,大概是脸看起来太阳光天真了,让人觉得不可能是耍小聪明的人。“你到底多大啊,我自爆一下,我18岁,也是两年前从家里出来打工。”许羽央打算钓出更多他的信息,毕竟了解的多之后才更好聊天。严霖说:“我也18岁,两年前来滨海打工,目前在庆大上大一,学的就是酒店管理。”
现在轮到许羽央惊讶了,他竟然是大学生。忙问:“你是自己打工上的大学吗,那为什么上学了还在这里打工,家里不支持你学费吗?”严霖笑了笑:“我是奶奶带大的,没有父母,奶奶捡废品供不起我读书,我都是自己在村里打零工上学,前些年奶奶病重,我出来大城市打工给奶奶治病,可是最后她还是走了,就只剩我在这个城市,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