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到这里,玛丽女士停顿片刻,将声音放得温和了些,“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亲眼看着那个人的脾气是如何变得更加多疑和喜怒无常……真的爱上他的女孩们全都被赶了出去,下场凄惨,能够在失去宠爱之后依旧留在这里的,都不过是一些不再相信爱情,等待着死亡的躯壳罢了,您能够让她们重新燃起对生命的渴望,我真的是不知该如何形容我对您的感谢。”
“可是,玛丽女士,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您当初又是为何会成为国王的情/妇呢?”这也是替身五人组凑在一起抓耳挠腮了有一段时间都没想明白的。
玛丽女士的长相并不出众,年纪比阿尔萨斯国王大了至少七岁,头发也是完全和垃圾桶xp不搭边的亚麻色——而她却是玫瑰宫所有情/妇里跟随国王时间最久的。
“我会来到这里,只是因为一场过去,”在替身五人组的殷切期盼之中,玛丽女士总算是开口说道,“不知王后殿下以前可曾听说过一位白玫瑰夫人?”
替身五人组身体十分诚实地排排坐直,开始暗戳戳地准备着分享来自玫瑰宫的最新八卦。
“我是陛下的第一位情/妇,在成为霜叶公爵的情/妇之前,我曾经是玛丽·多夫,担任白玫瑰夫人身边的第一女仆,”玛丽女士想到旧事,面色渐渐柔和起来,“如今回想起来,那是一段多么轻松惬意的时光啊……白玫瑰小姐每天都有那么多有趣的奇思妙想和她的朋友们分享,米娅偶尔会向我悄悄抱怨一句小姐所说的事情自己从来都没听说过,有些奇怪……啊,殿下您别介意,她从来都是那样一个想法有些古板的人。
那个时候,她还有两个最好的朋友。她和她可爱的朋友们一起讨论舞蹈,尝试着作曲来改变现有的舞曲结构,还改造了贵族们的礼服,为王都带来一场全新的流行……你们问她那时的朋友们是谁?真抱歉,这在王都之中已经有太长时间都是不能被提起的禁忌了,当年的她们也曾是社交界最有盛名的几位美人儿,她们年龄相仿,亲密无间如同亲生姐妹,却因为同样美丽而经常被其他人猜测着是不是在和彼此竞争更多的舞会关注。
“如今……又能如何呢?当年的三个女孩里已经有两个去世了,还有一个不知所踪——殿下,当年那个成为陛下情/妇的我,对于白玫瑰小姐,还有她的两位朋友们来说早就是一个彻底的背叛者。我无力偿还我当年的所作所为。
“我知道您愿意聆听一个行将就木的,罪孽深重的女人最后一番话已经是因为您的仁慈……”
说到这里,玛丽女士疲惫地微微合眼,似乎在消化着自己那些难以平复的情绪,好一会儿才继续向玩家们说下去。
“我第一次见到陛下的时候只有十三岁,霜叶公爵才只是个孩子,大概五六岁吧。那时他很内向,有些阴郁,不爱说话,还有人传说他是一个被诅咒的孩子……但他总喜欢低头跟在白玫瑰小姐的身后,而白玫瑰小姐也会分出一些精力来带着他玩耍,她说她并不相信所谓的诅咒,一直不说话的孩子很有可能就这样自闭下去,这可不好。
“啊对了,他们那个时候还悄悄在白石宫殿的庭院角落里种出过一小片玫瑰花……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那个孩子笑起来的样子。”
玛丽女士的声音娓娓道来,伴随着空气中浮尘点点,随着她的讲述,一段多年前的往事在玩家们面前悄然成型。
与此同时,难得因为和教会的争执而在白石宫住了一夜的阿尔萨斯三世却在初沉睡之时便陷入了一场梦境之中,回到了他六岁的时候。
还是个孩子的他毫不犹豫地穿过白石宫的走廊,走向那个他想要去的地方。
梦里的白石宫严肃而沉闷,每一间卧室的布局都中规中矩地极为相似,就连花园也由看上去冷冰冰的矮松树和灌木丛构成,它们遮掩着无数座惨白的大理石雕像,将唯一看上去有些生命气息的花儿给挤到了角落里,无人注意。
他要找的那个人就躲在一座巨大雕像的阴影里捣鼓着什么。
那时的她看上去也不过十三四岁年纪,穿着一件女神教会圣女的华丽白袍,长而柔软的黑发如瀑布般垂落至膝间,一双被女神教会和魔法公会同时盛赞过的深邃黑眼睛形状纤长迷人,眼尾有些上挑,笑起来的时候,还能看到她脸颊上的两个可爱的小酒窝。
他从未见过一个比她更好看的女人。
“阿尔,亲爱的,麻烦你帮我个小忙,请过来帮我埋下这包花种吧!”华服少女笑盈盈地对他招手,又从自己身后拿了一把精巧的小铁铲递到他的手里。
“玫,你为什么要在这里挖洞呢?”他想他那时候的样子一定是糟糕透了,总想在她的面前假装自己是个大人。
“我要在这里种一些玫瑰花,”少女的声音轻快,笑容狡黠,“还有,记得叫我姐姐,可爱的阿尔弟弟!”
“我的哥哥艾萨克都可以叫你玫,为什么我不能这样叫?”他接过那包种子,反问她。
“因为你还是个小孩子啊,”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