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棠思考对策,机敏地看向他:“孙知府,既然劳力不足,不如大力招工。”
“殿下,您不知太原府内灾民数十万,连饭都吃不上,哪有力气劳作?附近的府县劳力足,奈何工钱少事多,都不肯来。”他想,这殿下是个眼高手低、纸上谈兵的。
“京城批下一百二十万两白银,现下除了入殓费、建造费等费用,怎么会不够雇工?”他抓住话里端倪。
“这……”他强行忍下震惊,哑口无言。
昨日入库只有二十万两白银及五十万担粮食,太原府扣除一半赈灾已是勉强度过前期,原先百万两白银,到底进了几位高官的腰包?他不敢说也不能说,暗自吃下哑巴亏,待后期再上书禀告京城拨款恢复生产,这才是为官之道。
梅棠见他脸上闪过震惊与窘迫,心里猜想,白银怕早就不知何时数量对不上了,这孙知府有没有从中分得一杯羹呢。
侍女悄然端上茶盏。
梅棠目光坚定,端起茶盏,有理有据地说道:“劳力不足故不得建设,不得建设故食不果腹,食不果腹故劳力不足。这怪圈必得打破其中一环,赈灾方可事半功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