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嬷嬷张开手将晏昭清抱住,怒意满满的朝晏明灿身上瞧,只恨不能戳出几个洞来。
“二公子!姑娘去学堂前我就千叮咛万嘱咐您,让您注意着些,说罢,今日姑娘是怎么了?”
“是谁家小姐冲姑娘下了绊子,动了手呀?”
桂兰将人抱入屋里,气呼呼跑出来,“明日我陪姑娘去,我看谁敢!”
晏明灿的表情看起来并不轻松,撸起袖子郁闷的坐在院子里,“我问了,听说是阮太傅家阮时凉……也不知道她这莫名的刁难是为什么?”
晏明灿严肃,“莫不是阮府记起了当年之事?”
“我的二公子啊,咱家姑娘遭人惦记的还少吗?”李嬷嬷擦擦眼泪,“嬷嬷,我心慌。”
晏明灿点头,又顿了一下,“嬷嬷,他们怕是早就盘算好了,你的担心不无道理。”
李嬷嬷关好屋门,站在他身边苦着一张脸,“阮府不是曾经的阮府了,人也换了不知道多少茬,夫人临终之时将姑娘交付给阮太傅,哪里会想到有如今的局面……”
“虽说那纸婚书放在阮太傅手里,但只要他们没拿出来,也害不到姑娘。”
桂兰听不懂,安静的站在旁边。
“若他们拿着婚书来,”李嬷嬷咬咬牙,“大不了我这老婆子豁出去了!”
“他阮府敢来要人,我就跟着他们走,老婆子我年纪都能当他们祖奶奶了,我瞧瞧是谁打这狗屁婚书的主意。”
年轻时李嬷嬷和阮如衣去城外游玩,那时候城外还有手段狠辣的山匪,李嬷嬷硬是凭自己的泼辣,扯下马车前的断木,挡在阮如衣面前将山匪赶跑了。
阮如衣心怀感激,让阮府在宗族谱上记了李嬷嬷一个名字,写作阮文安。
实际上李嬷嬷在那个时候就消了奴籍,之所以一直待在晏国公府里,仅仅是因为放不下晏昭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