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陈桂花,看她迈腿进来忙问道:“二婶,她们都走了?” “走了,这些妇人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谁家的事儿都想打听几句,烦人得很。”陈桂花无奈道,神色极为苦恼,“大家又都是林氏族亲的,谁谁家都沾亲带故,又不能不招呼......” 林菀只能无奈地笑笑,不说出去应付,她连好些人连名都叫不出,生怕自己身份漏了馅儿。 只得借着照顾林娇的由头躲在房中。 “麻烦二婶帮忙应付了,我和阿姐都不擅长这个,若没二婶挡在前头,我都不知道要如何将这些婶子们送出去。” 陈桂花无所谓地笑道:“跟我客气啥,这点小事哪还用记在心上......” 林菀也跟着笑了起来,她和阿姐幸好遇到了这么善良的长辈,不论是当初极力撮合自己与李砚的婚事,还是林娇如今顺利和离归家陈桂花都功不可没。 “二婶,谢谢您。” 林菀站直身子朝她深深鞠了一躬。 陈桂花忙不迭地将她扶起,“唉,你这孩子老这么客气干嘛?” -- 而屋内的林娇早在二人交谈之初就醒了。 她半坐起身,看了看四周,确信自己是睡在之前住了十几年的房间,才将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她终于跟程继宗没关系了,这个人哪怕如今只是念到这个名字都会让她觉得恶心。 自从发生了那件事之后,她总是时常恍惚,好似一睡着就会不由自主地梦到那天的情形。 她被迫进入回忆里一遍遍地忆起当日的场景。 迷蒙的夜晚,浅薄的月色,混沌不清的思绪。陌生的房间,陌生的男人,那挥散不去的喘、息好似仍在耳侧。 当然,还有那样陌生的自己。 好像真的是一场梦境,可身上那些至今未消的旖、旎痕迹,如何都作不得假。 叫她不得不直面那晚发生过的一切。 林娇第一次在一个陌生男人身上真正体会到了男女之事的欢愉,这是她之前跟程继宗在一起从来没有得到过的体验,如果她事先不知道程继宗做的丑事,哪怕是死,她都不会如此放纵自己跟一个陌生男子做这些。 林娇说不清当时出于什么心情,她甚至连那个男人长什么样都没看清,她只知道那人从始至终没有强迫过她,甚至知道她中了药之后还好心想要带她去医馆。 是她自己,是她求他帮她的。 林娇又掏出袖中的玉佩,这是她离开时随意从他腰间扯下来的。 她害怕被人知道,所以事后趁天不亮就走了,走之前她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眼在床上安睡的男子,当时屋中没有点灯,只有月华透过窗柩带来的点点微光,所以她看得并不真切。 男子大致是好看的。 她记得他鼻梁高挺,亲吻她时常常会与她的脸颊相触碰;一双黑眸深沉魅惑,哪怕在寂静黑夜也如猎豹般紧紧盯着眼前的猎物一般,让人背脊生寒;他薄唇冰凉,不笑时不露自威;整个人浑身上下透露着一种上位者的压迫感。 只有在最后彻底失控时,才勉强露出一个餍足似的浅笑。 总之不像普通人。 ...... 林娇拍了拍自己的双颊,阻止自己继续想下去,她猜想他们应当再也不会见面了。 程继宗用福源客栈的事情威胁她,是因为他并不知道真相,只以为当初计划失败了,殊不知,计划虽然失败但是她失贞一事确是真的。 这件事情过去了好几日,但她一直不敢透露半点风声,生怕被人知晓,若是被人知晓只怕程家也不会让她活着了。 林菀和陈桂花进来的时候,看见林娇手中正拿着一样东西怔楞出神,连有人进来都没发现。 林菀走到林娇床边,看向她手中的东西问道:“阿姐在想什么呢?” “没,没什么。” 她下意识地将手中的玉佩收回袖中。 “二婶,小妹麻烦你们将门窗关好,我有事跟你们将。”她吩咐道。 二人不问缘由,乖乖照做。 关好门窗,她们又回到床榻前坐好。 “好了,阿姐。” “娇娇,啥事儿啊?” 今日的流云飞霞格外绚烂,天边被红彤彤的色彩浸透,连一向不怎么在意此景的乡间劳作者,都忍不住驻足欣赏起眼前壮丽的美景。 只可惜,三人生生将这一切隔绝在了窗外。 “二婶,小妹我待会要说的事情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