梯就能闻到浓郁的香气。
“我回来了,抱歉啊,又回来晚了。”
她和穿着居家服的男人道了声歉,拎着购物袋和他一起进了厨房,魏尔伦探身去接她手中的购物袋,看到了她被扯开的裙摆。
“发生什么了吗?”
“是啊,遇到了一点事,不过已经解决啦。”
等二人做完晚餐,时针已经指向了八的数字。
“所以说,今天我找到了一位好心人士当社长,还给我们社拉了一个金招牌。”叶月在饭桌上和魏尔伦分享着今日的见闻和成果,她说的绘声绘色,魏尔伦也听的津津有味。
“真是收货满满的一天啊。”他如此评价。
“啊,还有啊。”叶月点着头,用叉子卷着意面继续道,“好像有个宗教团体将我视为教主,通过奇奇怪怪的仪式供奉着我。”
男人俊美的面容上露出一丝了然,所出之言依然带着奇妙的顿挫:“哦,你还算有眼光。你不准备阻止?”
“嗯。”
她单手撑着下巴,纤长的睫毛如鸦翼般轻轻落下。
“托他们的福,我的力量也是进入了快速增长期,但放着不管也不行啊,再演化下去也许就要变成□□团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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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嘴上这样说着,神情却并无苦恼之意。
“你要亲自管理?”魏尔伦问。
“不,我找了个代理人。”
魏尔伦感兴趣的“哦?”了一声,随即笑盈盈的说:“你看起来很中意她啊。”
叶月抬起了漆黑的眸,唇角微弯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是啊,那是个聪明的孩子。”
从第一眼看到这个少女时,她就确认了,少女是来找她的。
从第一眼看到这个少女时,她就明白了,少女是个狂信徒。
同一时间,某地下宗教聚会。
一名美丽的黑发少女双眸沉静的坐在台上正中央的凳子上,她动作优雅的并腿而坐,漆黑的裙摆在她腿边绽开好看的波浪形。
台下人头攒动,密密麻麻的像是一群等待女王发号施令的工蜂,就算面对着如此大规模的人群,她依然没有露出动摇的神色。
她带着一种易碎的美感,让人联想到在灯光下剔透的玻璃花,可教众们清晰的认识到,玻璃花再美丽,始终也是利器,那是会在碎裂时割伤手的东西。
“我与教主会面过两次,我能清晰的认识到教主对我们并非不过问,她是仁慈又冷漠的,可以拯救我们于水火,也能漠视我们的祈求。”
台下的教众或赞同或不安的凝视着端坐于灯光下的少女,被灯光照射的脸颊要比平时扭曲,这些人中,有的是在睡梦中梦到那位教主背影的,有的是被其他教众拉入教团的,成分混杂,目的不明。
就算各路人马集聚于此,互相看不过眼,此时他们却有一个共同的目的,就是否认台上的少女,指出她演说中的破绽,推举自己派系的人作为教众的代行人。
少女对台下的勾心斗角置若罔闻,她只是按照自己的意愿传递着教主的指令。
“教主都是如此,那么为什么大家认为真正的教义会是复苏一切?我们一厢情愿定下的教义,是否具有正确性呢?”
吊顶灯泡散发着恼人的热度,她的话也带着恼人的声响,煽动着教众们蠢蠢欲动的心。
少女继续不为所动的诉说着对教主的推崇。
“两次见到教主,我认为她是没有目的性,也没有正义性的,第一次她搭乘便车,发现了被绑架的我,于是就在集装箱车上写了求救信号,第二次她搭救我,是认为藤野先生长得丑而且她不喜欢献祭——我和藤野先生打过赌,我认为教主对鲜活的性命毫无兴趣,因我还站在这,藤野先生被捕,所以说明我是正确的。她只是觉得救人是随手之劳,而她的两次随手搭救,给了我在此处演说的机会。”
“因此我认为教主是混沌的,但是又是充满了善意的。”
少女顿了顿,接下来的声音掷地有声,宛如放大数倍的鼓点,重重敲击在众人的心上。
“所以我认为,妄加猜测教主的意图是没有意义的,将我们的思想强加于教主之上更是可笑的,因为我作为教主的代理人,是倡议也是命令大家,不要做无谓的祭祀仪式,也不要去猜测教主的想法,只是虔诚的信仰祂就足够了。”
“你自定为教主的代理人,又有何证据可以证明呢?”有教众跳跃过了她前方所诉说的一切,直切己方势力想要抨击的要点,提出了质疑。
一呼而百应,他的话得到了大多数人的赞同,一时间聚会的人头顶部传来了连连的反对声。
这种可以预见的反对之声并没有让少女的心情和声音有一丝的改变,她只是在刺目灯光中微敛黑眸,在过量的灯光之下,她秀丽的脸庞上带着一丝无悲无喜的光辉。
“因为我得到了教主的恩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