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开洞一样喝半杯漏半杯。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我的雄激素水平提高了,甲状软骨增生了?
一边转移着话题,我一边摸了摸自己的喉结,还是在正常范围之内的。那为什么要这样盯着?
夏油杰接过杯子,偏头看了一眼书桌上的表:“凌晨一点半。”
我按了按自己的眉心,困意只是暂时被驱散,熬夜是不可能的:“那咱们明天见,我得好好去睡后半夜了。”
“啊,你这人是变态吗,怎么这么穿衣服啊?”
五条悟才发现我被揉成咸菜的裙子,以一种女初中生发现变态的表情指着我,虽然完全正常的露着里面套着的长裤,但确实不太雅观。
我无语凝噎:“对不起,我不是暴露狂,你看有好好穿着裤子。”
“不!悟酱的眼睛!”
“……你张开手指缝到底在挡些什么?”
五条悟眨着他可以闪死人的大眼睛在疯狂放电。
总之,最后当全麻的腿恢复知觉,我准备离开了。
“电影最后演了什么——你们有人看到结局吗?”
夏油杰愁眉苦脸地帮我掸着长裙,五条悟在搜刮他宿舍里的零食,最后只盯上了书桌上苫着水晶摆件的手帕,好像那东西也能吃一样。
我举手:“男主角最后投海自尽,一个人孤独的死去了。”
“什么情况?”他发出了和我当初一模一样的声音。
五条悟的头发被他自己给折腾得炸了毛,但在那张童颜的衬托之下只感觉这人又年轻了十岁。跑到朋友家玩到凌晨也不肯走还直接呼呼大睡的小孩一个——只不过身高体型太显眼。
我谢过努力无果的夏油杰,表示那些褶子洗一次就会好。他一副“你怎么脾气这样好”的反应,带着一脸核善的微笑作势要把罪魁祸首五条悟也给拧成咸菜。
走之前他说那天去找奶奶时,知道我喜欢看小说漫画,去拿早就准备送给我的小说和漫画书。
我当场感动得潸然泪下,五条悟就在旁边瞪着眼剜夏油杰,同时提拳揍我:“几本小说就能收买你??”
挨揍已是家常便饭,我摸摸脑袋:“怎么,你也有什么好康的吗?”
在五条悟开口之前,夏油杰莫名其妙冲上来和他扭打在了一起。
“你怕黑吗?”
屋子里已经开了顶灯,漆黑如镜的窗户映出屋内的事物,我和五条悟就站在门口看着里面模糊的自己。
闻言,我偏头看他。已经神清气爽毫无倦意的白发少年跟打了鸡血一样,一双苍天之瞳神光外显,估计再通宵打通几款游戏都没问题。
我在那坐着一动不动瘫了两个小时,现在被抽了魂似的疲惫:“不怕。”
我这个人,总是想坏事,第二天告诉我自己瞎了我都能很快接受事实,身残志坚地生活。
“诶~那打雷呢?”
“不怕。我胆子很大。”
人都杀过了,夜半噩梦早就不是孩提时期的什么电闪雷鸣暴雨天或者无边无际黑夜里了,把我爱的人都杀光然后跳海自尽啥的大概还是可能会出现的主题。
他的声音突然沉下来,也很轻,好似自言自语:“你还是胆子小一点吧。”
我去看他,五条悟没有多余的表情,墨镜别在衣领上,目视着前方凌晨的夜,慢慢敛下眼帘。不低头地看我,总让人有种被暗中凝视的危险感。
“好,”我说,“就算发疯了,也绝对不会让你下手。”
反派自投罗网跟在主角团身边了,随时随地都能被立刻制伏击毙,我从见他第一面一直安心到现在。可既然他开口了,就不可以再把刽子手的任务交给他。
“我也很强啊,现在变得越来越强,很多事都没所谓。”我知道他是忽然又想起那个傍晚时我的任务。
五条悟收回视线,兀自有些烦躁。他很似乎很想再抬手耸我的脑袋,就像刚认识时那样。
但是这次抬起的手没有那么做。骨节分明的手指伸出,轻轻蹭了蹭我的左脸颊:“还是送你回宿舍吧,外面很黑。”
[治疗师–五条悟–使用了~lv100治疗术~hp-114514,暴击!!!您已死亡。]
我整个脑袋都快要瞬间爆炸,估计整张脸都在升温——到底为什么我的脸会这样,是有邪祟住在里面了吗?
单纯的诅咒而已,这么多年了被人提着领子用铅笔划的时候不也什么感觉都没有吗?
岂可修!是咒术师特供吗,大概是咒力过敏一类的病症?
我一个箭步冲到了刚打包好礼物的夏油杰身边,以见到礼物的激动欣喜狂夸了八百句“谢谢杰哥”。
最后被五条悟拽着领子拖走了,扒着门框才依依不舍地道别。
我唯一的弱点暴露了啊!
不!!杰哥!杰哥你看看我!我要被奶妈带去暗杀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