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承担因果。
唯一性的东西也可以偷,我看到好多人名的前缀是“拥有xx的爱”这样的字样,那一瞬间,我不寒而栗。
我把东西偷过来,失主并不会失去,只是最后会愕然发现,不知不觉间有人不用付出一分一毫就得到了完全相同的东西。甚至连人类的情感这种无法量化的东西都可以偷来。如果我偷来某人的爱情,那样的话原本相爱的两个人中就会有一个人以爱伴侣的同等感情爱上我。那就已经不是人类情感的范畴,而是将人扭曲成可以改编的代码的程序,是魔鬼的把戏。
我眼前的条码在疯狂的轮转,无数条各式各样的“物品”浏览而过,把那些东西变作货架上的商品,实在是让人觉得震惊又荒唐。
可供选择的条码很多很多,但再怎么多我也才刚刚十岁,就算“接触”的定义宽泛到了有物体作为连接的两点间连线也算数,符合要求的选择也还是太少了。
幸运的是,有一个人的身体素质能力能够做到让我那一瞬间避开砸落的石头,可是……
近乎凝滞着在向前走的时间里,我看到身边不远处摔倒的一个身影,是那个向我道歉了的安泽。
原来我们都是炮灰。
看起来他这十年的人生比我幸福,还有着一份特殊的异性缘,这份缘甚至让他在生死存亡之际摔倒在了我的旁边。
而他是唯一一个和我道过歉的人。
原来我们都不是炮灰。
我在心里做出了咬牙切齿的动作,然后那份长长的名单疯狂滚动着,又在一瞬间定住了!
「我从来只于此地欢歌~恋爱游戏~系统–来自神明爱理」
擦过发梢的银丝带,是神明偏爱之人无意间向我抛下的救命稻草。
“啊啊啊啊啊!!!”
“啊呜呜呜呜呜……啊……啊?”
灰头土脸的男孩腿上血淋淋的,是钢筋划破的口子。他在生命结束之前面对着泰山压顶般恐怖的石头块发出了最后一声恐惧的哀嚎。
然而当他喊破的嗓子最后尖叫到发不出声音,疼痛引得他嘶哑着哭嚎的时候,他震惊地发现淌过面颊的眼泪是滚烫的。皱起的眼皮里掺了砂子硌的很痛,睁开的眼睛还能清楚的看到东西。
这个世界依旧在他眼前,心脏有力地跳动,呼吸急促且真实。
他没有死。
我死死地牵着安泽的手,站在依旧混乱着房倒屋塌石滚尘扬的废墟间。那柄和刚刚惊鸿一瞥时完全相同的白漆魔杖在烟尘里疯了般地穿梭。
在我偷来能力、分针指向的那一时刻往后——被这场战斗波及到的所有还活着的人先后感觉到一股力量移动了自己的身躯,将他们从死亡线上拉起,眼前只看到流星般的银光。
在选定了最后那个选项,我顷刻间就得到了那个所谓的「我从来只于此地欢歌~恋爱游戏~系统」。为了能让我立刻使用它,脑中涌现出了大量的情报,毕竟要被判定为我可以即刻使用这个系统来拯救自己与他人,我需要彻底明白的事情太多了。
连神明爱理本人相关的信息都一股脑被塞进来,得知所有后,我才发觉自己到底偷来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哪怕已经崩溃,但为了达成活下来的目的,为了自己的私心已经做出了偷窃举动的我依旧行尸走肉般梳理着那些击碎我一切认知的信息。
就在清楚如何驱使它的同时,我的脑海里响起了一声电子提示音。那种感觉很奇怪,很诡异,不像是戴着耳机或者自己耳鸣……
我知道,那声不起眼的“叮”是跨越了多少次元,阴差阳错开天辟地般传入我的脑海,但我只对它说了一个字。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