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海滩玩耍的快乐建立在一手促成悲剧的任务上。 “怎么了?有话好好说——不对,悟,你状态是不是不太对?” 我正拍着五条悟的胳膊以示抗议和安抚,没有挣扎,只是看着他向滩上有些远的堆着行李的遮阳伞那边走。 夏油杰和我对上了视线,他原本对我皱起的眉松了松,扫了一眼五条:“他从昨天开始就一直没解开术式。” 什么? 我立刻伸手摸到他额头的墨镜,一把按下去给他端端正正戴好。哪知这动作仿佛戳到了他什么点,脑袋忽然就开始乱蹭,似乎变猫的症状加重到了可怕的晚期,叫嚷着:“看不见了看不见了!” 他的胳膊铁箍一样扣着我的身体,我就不得不跟着他一块乱晃,只得手忙脚乱把墨镜再端起来:“什么看不见,你看不见了?” 我这下彻底搞不清楚,怎么了?这是哪里不好受,生病了?之前敌袭的时候受伤了? 浅色没有那么吸热,他柔软的白发并未被太阳晒烫,就这么在我脸上和手心蹭来蹭去,还是熟悉的感觉。 五条悟的步子在堆着行李的沙滩垫前停下了,他以一个要把我整个人摔肉饼的恶狠狠从高空丢下去的动作起手—— 然后在夏油杰发出不赞成的呼声,瞳孔一缩要来接的刹那,突然非常轻柔地把我放下了。 “看不见你了!” 这声音听上去依旧是在开玩笑,有些忸怩的声线却听得出说话人并不高兴,反而是压抑着强烈情绪的伪装。 五条悟盯着我,也不知是光线问题还是视角问题,恍惚间我还以为见到了那天细雨蒙头下因压力还有点神经质的那双慑人的蓝瞳。 夏油杰立刻在我身侧蹲下,完全不避嫌地掀起裙子,认真查看我腿上的勒痕。我寻思连皮都没擦破,和习以为常的腿疼都完全没法比,杰还是那么容易紧张。 那双手很温柔,虽然和硝子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练过很多武器的夏油杰手上有茧,我觉得有些痒,但他恰好停在了伤口边缘。摸到上药的痕迹后夏油杰松了口气,又拉着裙边好好盖了回去。 “我什么事都没有,被一起抓走了,但是因为等级低没被重视,绑匪不清楚我的术式,别说直接戳瞎,连眼镜都没收走。” 我汇报起绑架事件的情报,说实在的,这个小插曲于我而言如鲠在喉,莫名的疏漏虽然可以说我是背景板,但这并不是什么有力的解释。 夏油杰又抬起我的胳膊看了看,五条悟坐到我身后,伸手过来撩起我的头发,配合着让杰又查看我的脖颈和肩胛。 “没伤的,放心吧,他们主要是想交换人质。要施压也得交易对峙的时候,就算是那样,我哪怕当面被砍条胳膊也能用反转术式……” 估计自己又说错话了,原本动作小心翼翼的夏油杰在完全确认我身上只有点绳子勒的不算伤的伤痕之后,一把抓住我下巴的手有些用力。 “嘴唇是怎么回事?” 这也算? 那看起来更像个蹩脚的微笑。我扯起嘴角给他展示,粘掉层皮的嘴巴斑斑驳驳的伤口早就结痂不流血了,现在只是摸起来干燥起皮:“胶布,总不能让术师能言灵吧?” 反应很快的五条悟目标明确地奔向我的手,他撑开我十根手指,仔仔细细摸到指节间有磨掉层皮的地方,被绳子捆得红肿。 “不结印我也可以发动术式,只有眼睛重要,但眼睛本来就没有特征,被忽略很正常……悟可得小心。” 五条悟好像聋了一样只盯着眼前的手指,我甚至怀疑他从开始就根本没有在听我在说什么。 夏油杰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支唇膏,我认得那是我们出门做任务,赏樱那天被他顺走的我的润唇膏。 他旋出膏体作势要帮我涂上,也不是双手残疾,我本想接过自己来,一挣才发觉手让五条悟给占着呢。 继续保持微笑配合夏油杰动作的我被他的拇指力气不小地按了下两边酒窝,被强行按回了上提的嘴角,我只能有点僵硬地收起笑容。 甜滋滋的气味和湿润的触感擦上来。 关于这支润唇膏为什么会流落到他手里,我也是见到了才又记起来这事。那天早晨三个人非得挤在一个盥洗室里一个洗手台前一起洗漱,五条悟都得站到淋浴间才有他的位置。 目睹我像树皮一样对待自己的脸,半瓶化妆品也买不起最后洗漱完只涂了擦脸油和润唇膏就结束梳妆的两人倍感新奇,直说真是天生丽质难自弃。五条悟好奇地叫唤着想尝尝我的唇膏是什么味道,我就借给他用了。 一直以来我都不知道自己的润唇膏是什么香味,猜是水果却又好像太香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