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不言而喻。 迪卢克沉默着解开了领口的扣子,只留下一个贴身的衬衣,切尔西往床边挪了挪,给他留出了大一些的空隙。 然后迪卢克抬脚就要往睡袋里钻。 切尔西拽住了他的手腕,迪卢克停下了动作,低头看着她,神色有些无奈:“切尔西小姐。” 切尔西露出一个笑容:“特殊情况,不用在意这些小细节,保存体力最重要。” “况且,我相信迪卢克先生。” 她接着拉着迪卢克的手腕,让他重新坐回了床上,切尔西注意到他身上的温度已经恢复了正常。 切尔西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她跟迪卢克说了声晚安,就侧躺在一边睡觉了,几分钟后,迪卢克听到了少女绵长的呼吸声。 她双颊微红,发丝凌乱的搭在精致的脸上,显出几分媚态,鼻尖上的发梢跟着她的鼻息起伏,看得人脸痒痒的,她显然已经睡熟了。 迪卢克起身想要帮切尔西整理一下凌乱的头发,指尖无意间碰到了少女的脸,柔软的触感令他的手僵在了半空,进退两难,最后转了个向,帮她掖了掖被角。 迪卢克感受到自己那有些发烫的脸颊,无奈地叹了口气,抽出枕头横在两人中间充当分界线,也躺了下来。 身旁是少女清浅的呼吸,背后是柔软的枕头,被子柔软而温暖,迪卢克竟然久违的感到了一丝安心,这氛围太过放松,让他想到了小时候晨曦酒庄静谧的夜晚。 迪卢克也闭上了眼睛,一夜无梦。 叫醒二人的是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切尔西含糊地应了一声,睁开眼睛,迪卢克已经迅速起身穿好了衣服,等到切尔西也穿戴整齐洗漱完毕,他打开房门,看到了推着餐车的服务人员。 “这是赠送的早餐,祝您用餐愉快。” 迪卢克接过早餐,关上了房门。 切尔西两眼放光:“没想到还有额外服务!” 等盘盖掀开,切尔西有些疑惑:“蒙德烤鱼?蒙德的早餐都这么硬核的吗?” 迪卢克脸色微变,还没等切尔西询问,他就拿起了一旁的刀叉。 鱼肚被三两下剖开,浓郁的香气在空中蔓延,切尔西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等等,那是什么?” 一个白色的边缘漏了出来,这明显不是鱼肉,迪卢克捏住它的边缘,抽了出来,那是一张字条。 切尔西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连话都忘了说。 迪卢克迅速看完了纸条上的内容,微微一用力,纸条就化为灰烬从指缝洒下。 “快走,愚人众的追兵来了,这次是博士亲自带队。” 迪卢克从背包中翻出绳索,拉起切尔西奔向窗台,两人刚赶到窗口,寒气顺着窗户边一路向上,将窗户冻了个结实。 门被撞开了,一个人影滚了进来,他的手脚被捆住,嘴里塞了一块餐布,只能发出意义不明的音节。 迪卢克的大剑已经出现在了手里,他担忧地扫了一眼地上的身影,接着看向门口,剑刃上覆盖着黑红的火焰。 博士缓缓走了进来,身后站着一排愚人众的士兵。 切尔西:“我倒是没听说过,愚人众的执行官有为难普通人的兴趣。” 博士大笑了起来,神经质的笑声在房间内回荡,令切尔西一阵恶寒。 博士的视线扫过屋内还散发着热气的烤鱼:“普通人,那这鱼的肚子里塞的是给迪卢克老爷的情书?” 迪卢克将切尔西护在了身后,胸口的邪眼散发着诡异的红。 博士却仿佛没有注意到那狰狞的大剑,锋利的冰刃抵在了服务员的脖颈处,像是和朋友交谈那样语气轻快:“摧毁了我的三座实验基地,烧毁了无数份宝贵的资料。” 他的表情突然变了,笑容消失的无影无踪,他身体前倾,声调拔高:“你用着我制作出来的伟大产品,却毁掉了我最重要的心血!” 冰刃因为激动划伤了服务员,血液淌在了地板上,服务员的脸上惊恐和痛苦交加,却因为无法说话而只能发出几声不明的音节,他剧烈地挣扎,就像一只躺在砧板上的鱼。 “你甚至还带走了我最成功是实验品。” 迪卢克握紧了手中的大剑:“你想怎么样?” 博士又笑了,仿佛刚才那个歇斯底里的人不是自己:“乖乖放下武器,带上控制环,不然我可保证不了这家酒店的老板和员工的生命安全。” 他身后的愚人众尽职尽责地举起了枪和法杖。 迪卢克看着博士,轻轻抬手,大剑消失,博士脸上的笑容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