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忠心朝廷,不敢半点有假。”容华赶忙跪倒表露忠心。
圣上看她的眼神已经显露不耐,她就是圣上手上的一把刀、身边的一条狗,事办砸了,主人不高兴了就只有一个死字。
她容华最不想的就是一个死字。
以前在街上讨饭时,她能为了半个馒头跟人打得头破血流,她知道没有那半个馒头就要饿死。
在煞北军暗军训练营里,明明是众孤儿中最瘦小的一个,谁都觉得她肯定会最先死,没想到她却活到了最后,坐到了煞北军都指挥使的位子。
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手段如此狠辣不过是为了多活几天罢了。
她就是圣上身边的一条狗。
没有圣上授意她敢带人杀澜沧候一门,敢栽赃吏部尚书,敢屠杀朝廷命官满门......
她不过是一条听话的狗罢了。
“既然并无实据,就让京兆尹先查着,有了证据再说话,朕乏了......”
“圣上!臣谏煞北军都指挥使容华颠倒黑白,扰乱朝纲,肆意诛杀朝廷命官一事!”
“刘御史,你可有真凭实据?”
高奂凤眸微眯,显然已经十分不悦。
“臣历经两朝,兢兢业业,无一日敢松弛片刻,然竟眼见朝中出现如此贼子,却不能谏言诛杀,臣愧对先皇,愿用一腔热血死谏!”
话音未落,刘铭竟一头撞向旁边的金柱,想要撞死在大殿上。
众大臣齐声惊呼。
容华一惊,迅速上前抱住老御史,怕她年事已高筋骨老迈,也不敢使力,生生用身体做肉盾护住。
背脊猛的撞在金柱上冲起一声闷响。
容华顿感五脏错位,强咽下喉头一股腥甜。
略缓了几息,容华俯身探了探老御史的鼻息,躬身回禀道:
“刘大人年事已高,激动过度昏了过去,休养几天便好。”
“既然御史年事已高,身体老迈,不如就此在家颐养天年不用再来了!”
高奂厌恶的扫了昏倒的老御史一眼,朗声道:
“朕乏了,退了吧。”众大臣赶紧俯身行礼恭送高奂离开。
从金街到府邸,马车走了整整三炷香的时间。
容华依旧没从刚才金銮殿的死亡威胁之中脱离出来,整个人又惊又怕,抖的厉害。
想要喝杯茶缓缓,却连杯茶都拿不住,眼见茶水就要洒在前襟上,连忙一把把茶杯扔在地上。
“大人?”侍卫青木在马车外关切道。
“无事。”
容华声音平静无波,与平常无异。
回到府邸。
容华像往常一般神情淡漠、步履平稳的独自漫步走进书房。
进到书房内确定旁边再无他人后,蹲地抱头无声痛哭。
差点死了,差点死了,差点就死了,死了......
缩在角落里好好哭了一场,整个人慢慢平静下来。
哭也哭累了,昨夜本就一夜没睡,今早又在金銮殿上一番惊吓,容华累极,洗了把脸靠在床榻上睡了过去......
崔止安昨晚难得的好眠,一觉睡醒已经是日上三竿。
刚起来,饭食就已经备好。
厨房熬了一早上的鲈鱼汤,喝着清香爽口,不觉竟然胃口大开吃了一大碗饭。
吃完饭又吃了几个甜橘在院子里转了几圈,等了许久也不见容华来找他。
往常只要朝中无事,容华一下朝就径直回府,一回来最先干的就是去看他。
他本想今天跟她说说后日回家看看。
后日他母亲生辰,他自从嫁过来后还没回过家,想趁着母亲生辰回家看看。
左等右等,等到太阳都快下山了,她都没过来。
止安心急,叫小寻去打听了一下是不是今日有事耽搁了还没回府。
没想到一打听竟然早就回来了。
止安来了气,她回来了怎么不像往常一样来看他。
是不是气他昨晚不理她、不让她近身,她一个大女子怎么这般小气......
捏着帕子拧了一阵,止安心里越想越气,忽的起身带着小寻去找容华。
容华待他甚是纵容,连带府内的下人们对他也是格外恭敬。
寻了个人问到容华去处,止安便不管不顾的赶了过去。
她昨天才说的想去哪就去哪,他都嫁过来这么久了,平常也就算了,后日是母亲生辰他作为儿子怎能不闻不问?
一路畅通无阻的到了书房门口。
看着书房外恶煞一般的守卫,止安倒是不敢上前了。
尚在闺中时,家里的书房就是不许男子进的,连父亲想要去母亲书房里送碗茶汤都得在门口等着让母亲的贴身小厮端过去。
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