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那么能拖后腿了?
她虽然穿着长裙,但在后腰处系了一个小巧的织锦袋子,是她原本就有的东西,平时用来装些零碎物件,如今到了这边也没什么东西可放,昆图斯送她匕首之后她就用来专门装那个了。
此时的她侧躺在地上,隐隐能感觉到腰部有个硬质的东西抵着自己,就是那把匕首。
舒徽妜努力翻身,反绑在身后的手无法弯曲,她咬着牙让自己仰面躺着,努力伸手到大腿处,让被绑的双手从身下换到前面来。
好在她体格娇小,柔韧性也不差,很快就成功了,也亏得那长裙的料子很滑,方便了她的动作。只是被绑着的双手不好使力,在地上蹭到了不少尘土,这件新衣服也弄脏了。
手到了面前就方便多了,舒徽妜很快就摸到了腰间的小锦袋,她拿出匕首开始割绳子,可被绑在一起的双手十分不好发力,她又没什么经验,割到绳子的同时连手腕也一并割破了。
舒徽妜疼得直掉眼泪,但她不敢慢下来,生怕耽误了时间拖到那个人回来就完蛋了。
终于,在手腕已经血糊糊一片后,绳子也应声落地。舒徽妜又去割腿上的,可门口的谈话声突然响起,吓了她一跳,赶紧又将绳子套回手上,躺到地上假装无事发生。
“还在这看着呢。”
“老大绑了个女人回来,正关在里面。”
“女人?”
“从波约绑来的,听说是拜尔德的女人。”
“啊?马克特莱德家可不好惹,之前缇比的仓库不是都让给他们家了吗,怎么还动他们的人,听说马克特莱德家要和史威达亲王合作出口黑麦到古斯特去,到时候他们家的地位还不是更加水涨船高。”
“也只是有人见拜尔德带着这个女人出门玩过,不一定就是吧,老大有分寸的。”
“那行,我先回去了。”
脚步声越来越远,直到再也听不见了,舒徽妜才放下了心来。虽然没人进来,却也知晓了这仓库门口是有人守着的,从大门离开这条路几乎可以不用想了,但当务之急还是先把绳子解开,舒徽妜不再耽搁,立刻从地上爬起来继续将腿上的绳子割掉。
舒徽妜不敢硬来,她在仓库中转了一圈,昏暗的环境中看什么都好像能见到些奇怪的影子,舒徽妜又惊又怕,强撑着在各个墙面都细细查看了一番,仍是没有发现能让她逃走的地方。
眼下唯一一个通向外界的出口就只有那扇窗子了,舒徽妜抬眼望去,此时从窗子外照进来的光线已经暗了不少,似乎天色将晚。
那窗子很高,周围又没有什么能垫脚的东西,就凭她根本爬不上去。
绝望感又陡然升起,压垮了舒徽妜的决心。
你看,她就是这样没用,已经是用尽全力想要自救了,可还是什么都做不好,出口近在眼前,可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对着窗子发了会呆,舒徽妜埋怨着自己的无能,可她也根本就没有办法。低头看着手上昆图斯给她的小匕首,舒徽妜觉得有些委屈。
只有昆图斯能救她了,昨晚他为什么不留下呢,要是他留下,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他明明说过只要她听话就会保护好她的。
又想起他离开时翻窗而下,直接从四楼窗口跳到了街上,要是她有他那样的能力,那也不会在此怨天尤人了。
忽然想到了什么,舒徽妜看着手上的匕首,又看了看仓库木制的墙壁,灵光乍现。
虽然从那扇铁门来看,这个木墙也十分厚重,不可能随她凿开,但她可以在墙上挖出落脚点,然后爬到窗子那里去。
当下的情况根本容不得她犹豫,舒徽妜赶紧拿着匕首去凿墙。
她力气不大,这种硬质木料制成的墙也很难挖开,拿着匕首敲敲打打半天也才将将凿出了点划痕,但舒徽妜并没有放弃,哪怕只是一道划痕也行,只要挖深一点,同样可以落脚。
好在那匕首虽然锋利但十分耐用,饶是她这样粗暴的运用它,也丝毫不见它卷刃或者有哪里破损。
就这样直到外面已经黑了下来,舒徽妜终于在墙上凿出了三道深深的印子。第一道在她大腿的那个高度,第二道在胸口处,第三道在头顶上方。
她拿着匕首用力插进了上方的墙壁中,用手摇了摇看它是否牢固,没有问题后,两只手攀着匕首,小心地踩上了那道凹痕。
第一步成功了,等自己稳住身形,舒徽妜找了个墙壁年久失修的腐坏洞口处抓住,又轻轻将匕首抽出,扎进更上面一点的墙壁中。
就这样一步一步地往上爬,舒徽妜终于够到了那扇窗子。
窗子不大,但让她爬出去也绰绰有余了。
此时外面街道上因为地处偏僻已经没什么人了,除了搬货的工人之外只有码头上的一些管理人员,她所在的这间仓库比较偏,没有人往这边来。
舒徽妜不敢确定这其中有没有那个酒鬼的人,不敢妄动,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