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浩上下打探,再确认自己清醒后,开口一句,“你来干嘛?” 何璐眼瞧着不对,没搭话,在简兮还没来得及反应之前,迅速上前搀扶住他的身体。 “喂校霸,你站都站不稳了,还不去医院检查?” 林深浩瞪了她一眼,估计这一眼耗费完他身上仅剩的点力气,重心一移,他整个人蹬步往何璐边上靠了几分。 何璐觉得肩膀上压了五百个孙悟空。 “亏你还能站起来开门。”她咬着牙,努力撑着林深浩的至少一百二十斤的身子。 没过几秒,眼看着何璐就快撑不住了,简兮慌张上前走了两步,手忙脚乱半天不知道怎么帮忙。 人林深浩把手臂紧锁着,根本不让碰。 不仅简兮,腰上这个烦人的家伙也得清理掉。他咬牙试着用力将何璐推开,结果力气化作软趴趴的棉花,传到何璐身上已经没有半点威慑力。 像挠痒痒一样。 “干嘛呢校霸,这个时候了还挠我痒痒?你不知道——” “我—怕—痒—吗?” 何璐怕痒,是她从小被家里人“□□”的根本。不需要竹鞭要挟,不需要巴掌伺候,紧紧一根羽毛,就能让折腾的她瞬间生不如死。 所以显而易见的,她目前已经失去了支撑林深浩的力气。 就在众人觉得林深浩即将摔个狗吃屎,少爷名声一去不复返时,一双坚定有力的手稳稳将他接住。 “林少爷,你的药效还没过,最好是不要自己起身。” 是一位穿着典雅西装的中年男人。 林深浩借着管家的力气往床沿靠近,暂且将刚刚发生的惊险抛到一边,“你们今天来这不是为了叽叽喳喳,大吵大闹的吧?” 何璐也叹了口气。虽然当他沉重的身子离开自己肩膀时,恍然有种孙猴子从五指山解放的喜悦,但此情此景,她还是非常担心大少爷的安危的。 这要是打官司,怎么也得跟自己扯上点什么关系吧? “看不出来吗,我跟树懒是因为有人没来上学,不放心,特意…” 说着,想到今早上看到了某些报道,何璐没说下去,她从书包里拿出一袋烘培饼干,企图换个话题。 林深浩瞥了眼,“来给我赔礼道歉的?” “不是!”无论林深浩怎么想,何璐到现在还是认为自己的言论和观点没有错,“是慰问品。” 不过她目前也没办法说太多。 林深浩望着那袋饼干,不明所以的笑了笑,“谢了,不过你们的目的既然已经达到,可以马上离开这里了。” 何璐刚想说句白眼狼,外面李侦的呼喊声随即响起。 “喂,里面的两个小丫头,走了。” 简兮记录着时间,五分三十二秒。 “喂,你真不打算去医院看看啊,刚刚摸到你手很烫,别一个人……” 何璐还没说完,李侦已经过来提着她的衣角往外赶,“行了行了,再说下去别人就得烦你了。” “喂,李叔,我还有几句话没说呢,你让我先说完——” 李侦那管这么多,剩下还有一大堆事等着他处理,“我先开始回警局了,你爸那边我已经打过电话,丫头,你先想好今天晚上回去怎么跟他解释清楚吧。” ——你爸那边已经打过电话了。 一瞬间,何璐几乎听不到外来的任何信息。任何事任何人都如云烟消散不见,只有他爸,那副慈祥伟岸的笑容和语气,在一根羽毛,不,无数根鸡毛组成的鸡毛掸子的映衬下,显得异常威猛。 “我完了,树懒。”她绝望的回头,“明天我要是没去上课,你一定要替我收尸!” * 七点半,简兮正在返回的路上。第一节晚自习已经过了一半,她想了想,索性直接回了家。 回到家后,她迅速打开手机,查阅了有关林深浩母亲在网页有过记载的一切信息。 以昨天的信号为界限,旧报道中,网页上呈现的多是什么“二十三岁杰出女青年钢琴演奏家”“近代音乐引领者”,“最有气质音乐人”之类的正面信息。 而自从今早上的新闻爆发出来后,李方媛这个名字已经被阴谋,情妇,被杀等词捆绑。 简兮咬着手指,继续往之前的日期翻阅。 在翻阅无数网站后,她终于在一张获奖的图片中,看到了自己母亲的身影。 可以确定她们两个曾经的确是朋友。 不过除此之外,自己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