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为了弟弟做到这份上的姐姐,任谁看了都会为之动容吧,虽然纱织的本意也不是想要伤害他。
纱织使劲一拽,琥珀便一个踉跄,半跪在地上。
勾着飞镰的那一端被纱织狠狠甩在了身后的树上,飞镰尖锐的那头陷入了树干,她手伸进衣袖,拿出魔笛放在嘴边,吹奏起了节奏舒缓的音乐。
笛声趋于平缓,像一阵拂过的清风,荡开湖面的涟漪,刮出沙沙的声响,扫去一天的烦闷。
一首轻扬柔和的曲子完毕后,原本还在挣扎的琥珀先是失去了意识,动作顿住,待纱织将笛子收回进衣袖中,“咚”的一声,琥珀倒在了地上。
“琥珀——!”
看着冲到琥珀身边将他紧紧抱在怀里的珊瑚,纱织内心一阵复杂,“我的笛子能让他暂时脱离奈落的操控,但这不是长久之计。”
她已经很满足了,摇摇头,“谢谢你,纱织小姐。”
一小会也足够了。
纱织失神地僵立在原地。
她想到了宫崎,想到了她的哥哥姐姐。
宫崎当初是不是也抱着和珊瑚差不多的心态,将最后的活路留给她,自己却灰飞烟灭,回归自然。
有着血缘关系的珊瑚能如此牵挂琥珀,她完全可以理解,可毫无血缘关系的宫崎——这样的好太沉重了。
仅仅因为自己是他捡来并且养大的小狐狸吗?
真要说起来,也应该是纱织对宫崎抱有更强烈的感恩之心才对吧。
*
纱织和珊瑚离开后,犬夜叉这边也碰上了一个强劲的对手——对于犬夜叉而言。
杀生丸和月牙秉持着看戏的态度,安静地站在一边,做个合格的吃瓜群众。
来者是一个穿衣风格乃至行为举止都十分奇怪的人——作为一个男人却故意将衣摆的一侧扯到上面,露出大腿,长相也偏女性化,但月牙一眼就看出这是个男人。
他在看见犬夜叉时露出的兴奋表情令月牙都觉得恶寒:“好变态啊。”
结果在动手时毫不留情,没过几招,犬夜叉就被打得节节败退。
“太棒了,你的表情让我好兴奋,让我多看看。”说罢,手中的蛇骨刀再次飞了出去。
还是第一次碰见这种人的月牙:“这真的是个变态啊!!”
眼见飞出的弯刀都飙到犬夜叉面前了,犬夜叉心里还在想着他的刀究竟是从哪里飞出来的,根本来不及反应,护短心切的月牙终于跳了出来,挡在犬夜叉面前,撑开结界,蛇骨刀碰到结界瞬间反弹,按照原来的轨迹飞向蛇骨的方向。
若是躲不开自己的武器,未免也太逊了。
然而躲开后的蛇骨更多的是恼羞成怒:“女人?!”
明明穿着女士和服,还打扮得那么像个女人,提到这两个字却满是不屑:“给我滚开!”
月牙皱眉,比起他的激动,她的语气显得不冷不淡:“你是什么东西?”
伤害性不高,侮辱性极强。
蛇骨二话不说再次扔出弯刀。
蛇骨刀在空中将叔侄两人围在一个圈里,堵死了所有退路。
这次没等月牙和犬夜叉出手,一道银光闪过,嘭的一声,急速逼近的弯刀断成了两段,从空中坠落,摔在地上,发出巨大的碰撞声响。
“又是女人?!”
杀生丸看着那道碧绿色的倩影降临,仿佛回到了她帮他挡住风之伤的那个瞬间。
虽然这一次她保护的人是月牙和犬夜叉。
“飞来骨——!”
趁着蛇骨愣神之际,打出的飞来骨在空中一个漂亮的旋转,狠狠擦着蛇骨的脖颈而过,最后飞回珊瑚手中。
双膝跪地的时候传来了一阵痛意,却不是来自用力撞击的膝盖,而是被什么东西抵着的脖颈。
绫绢扇的扇缘抵着他的下巴,微微抬起,对上一双冷意四射的金眸。
“你瞧不起谁?”
“什么不三不四的东西,也敢在我面前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