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莫非这陆州还有什么惹不得的人不成,松手!”
语气极尽嘲讽,显而易见是不把陆州满地之人放在眼中。
那公子哥连忙松开紧扣在许茂腰间的手,赔笑道:“是是,莫说这陆州,普天之下也没几人敢不给表哥您面子。只是这涯舟书院的人有些麻烦,弄不好就得惹一身骚,像表哥您这般勇猛的人物,又如此金贵,何必去沾染这些下贱之人。”
许茂被他吹捧得十分受用,面色松了松,语气轻蔑地冷哼道:“不过小小一个书院,也值当你慌成这样?”
说话间汪莞已被人捉住带了回来,发髻散乱,显是经过了一番挣扎。
许茂如饿狼一般的目光自下而上扫过汪莞,眼见她此刻衣衫凌乱双眼通红,风姿尤甚方才,心底那股压不住的邪火愈发烧得旺了起来。
他神色下流地故意盯住汪莞脖颈上的几点红痕慢悠悠地开口。
“爷今天偏就看上这丫头了,非睡了不可。爷倒要看看睡了她能有什么麻烦。”
汪莞瞪视着许茂,目裂欲眦,心中更是恨极。
那公子哥头疼地看了一眼被折腾得发髻凌乱衣衫不整的汪莞,心中叫苦连连,愈发讨好地赔笑道:“这丫头倒是没什么,只是她背后的人有些难缠。那书院是宁王府出资兴办的,宁王府的朝平郡主现下还是书院里的夫...”
他话未说完便被许茂冷哼一声不耐烦地打断:“我当是什么了不得的倚仗呢,原来不过是个被发配的藩王府,现今这藩王,往好听了说是皇亲国戚,说穿了还不就是朝廷花钱养的金丝雀,无权无势,一辈子连藩地都离不得,如何能比得上我姐夫。我姐夫乃陛下亲封的平虏伯,最是得陛下倚仗。连陛下去岁南巡,也俱都是我姐夫一路随扈,那是何等的荣耀。莫说只是一个藩王府的郡主,就算是藩王本人,本少爷也不看在眼里。瞧你这眼皮子浅的,没见过世面,一个藩王府的郡主都能把你吓成这幅德性。”
“表哥教训的是,一个小小藩王府哪里比得上咱平虏伯府的尊宠荣耀,只是您有所不知,这宁王府的朝平郡主为人凶狠,仗着自己有几分武艺,平日里最是横行霸道,半点大家闺秀的样子也无,表哥您疼疼兄弟,兄弟真是被她打怕了,兄弟日后还要在陆州营生,实在是惹不起啊。”
公子哥心下恨恨,你是不怕,到时候拍拍屁股走人,他能往哪里躲去。今日若真动了朝平郡主的人,那姑奶奶还不得吃了他。想到此处,公子哥顿时使出浑身解数对着许茂软磨硬泡。
许茂被他吵得头疼,不禁大骂:“瞧你这窝囊样,一个女人也怕成这样,没出息的东西!”
公子哥有心想还嘴,只是不敢,心下很是不服。
那是你没挨过她的鞭子,等你也被那姑奶奶抽上几鞭子看还说不说这风凉话。那姑奶奶心又黑又狠,哪里像个女人,专挑人疼的地方抽,活该一把年纪还嫁不出去。
公子哥一面诽腹一面求情:“求表哥垂怜,兄弟是真被她打怕了。”
说着竟还放声哭了起来,许茂一阵嫌恶,兴致也去了大半,没好气道:“别嚎了,老子不碰就是了。”
公子哥闻言方才松了口气,忙止住哭声,也不管许茂如何骂他,喜不自禁地连连拱手:“多谢表哥疼惜兄弟,兄弟今天晚上备两个美人,一定好好给表哥赔罪。”
一面说着一面爬起身吩咐缚着汪莞的下人们放人。
汪莞劫后余生,勉强松了口气,身子一软,仍是止不住地打颤。
岂料下人们正要依令放人时,许茂忽然又开口拦住。
“慢着!”
公子哥脸上的笑容跟着一僵,不知这祖宗又要玩什么花样,转身讨好的笑问:“表哥还有什么吩咐?”
许茂如毒蛇般阴毒的目光凉凉地落在汪莞身上,对上汪莞猛地抬头瞪视过来的憎恨目光时,嘴角噙着的恶意的笑渐次浓烈起来。
那笑叫汪莞不寒而栗,她望着那双眼睛里毫无温度的残忍,禁不住全身不受控地颤抖起来。
许茂好似欣赏爪底垂死挣扎的猎物一般好整以暇地冷冷开口:“爷现下这一身的火气也不能就这么憋着啊,来人!去隔壁院里挑个丫头过来。”
一听他并非要动汪莞,公子哥悬着的心复又落地,心下冷漠道,爱玩谁玩谁罢,只要不动朝平郡主的人。
很快就有一个跟汪莞年纪相仿的姑娘被许府的家奴强扭着带进了厅来,那姑娘满脸惊慌恐惧,一如方才的汪莞。
许茂命家奴将汪莞的手脚缚住绑在厅内的一张太师椅上,提步走到颤抖着身子满眼惊惧不安的汪莞面前,弯腰凑到她耳边,附耳轻声在她耳边低语。
“睁大眼睛好好看着,这个丫头是代你受的过,你要谢谢她。”
汪莞的脸倏地煞白,泪瞬时便落了下来。她听懂了,她无助地望向厅内被下人们扭着双手不住挣扎的少女,生平第一次,如此恨一个人。
“你会遭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