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华只好小心翼翼地接过耳坠,别在了耳朵上。翠绿的耳坠晃悠着,异常美丽。
还没等二人多说几句,身后交通艇的汽笛声就响了,立华连忙与瞿恩告别,提着行李,与我们告别转身而去。
回去的路上,我载着瞿家人,顺路一起走。
瞿恩打趣道:“真的是得好好谢谢你啊,可夫!如果不是你,我恐怕就是广州城里著名的瘸腿红党了!之前还说要一起吃个饭,被孙文学社的事情给搅和了。”
“可不是么,立青他们班里的同学个个打得头破血流的。”
我还是婉拒了他们的好意,当初楚材在车上的谈话还有立仁下意识的反应,再加上我对校长的认识,最后得出的分析让我心惊。
由于我的身份和立场,我不得婉拒着他们递来的橄榄枝。
我把自己定义为一个逃兵,一个瞎子,懦弱的,捂着自己的的双眼,好似踉跄着踽踽独行,却其实一直走在大人们规划的既定路线上。
临分别,我的内心还是拉开了一道口子。我忍不住对瞿恩和瞿霞说:“瞿老师,我的法语是你教的,你是我的老师,也是我敬佩的人,现在果红两党的局势,越发不明朗,今后,你和瞿霞要多多保重。”
晚上,立仁来到我家里。我在厨房准备晚餐,跟他讲了今天送别立华的时候,碰到了瞿恩和瞿霞。
立仁倚在厨房门口,说道:“你以后还是离这一家人远一些吧。”
我点了点头,不回答。
之前专门请教了立华,我做了地道的,或者我自认为地道的辣椒炒肉。这道菜,炒得我这个江浙人涕泗横流,后来在吃饭的时候,双眼还红彤彤的,着实被立仁嘲笑了一番。
“你这个人,真是不解风情。”我有点不开心。
“我不是觉得你很可爱嘛。”立仁笑弯了眼。
此时的他,跟后来的他比起来,真的变了好多,当然,我也变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