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风川等了三日,云河村一点消息也没传来,算着时间到了。秦雅南按计划带着一队人马来到云河。非官道上的人,从暗处进的山。带的人都是在道上摸爬滚打多年的老手,经验老道。其中以左一指(因是左撇子赌博时输了没钱,被人砍掉了一根手指,江湖人戏称左一指。)三乔生二人最为专业。
阿满照例备了些驱虫驱蛇香囊分给众人。秦雅南带着人下了地,看着秦雅南一点点没入洞隙。心莫名浮躁不安…隐约感觉有什么事要发生。
既觉时间漫长,又觉时间短暂-矛盾。又过了两日,阿满等得有些焦急。无能为力的的感觉又来了…
阿满与几名在外等候的士兵一同巡山,以防里面的人从别处出来后没人接应。这一遍一遍,一天一天的没动静。在外等待的人或许比在里面的人还要焦急,未知的都是令人不安期盼的。
感觉侧面山石灌木有什么东西,阿满便同一人过去看看。走过去,脖颈一痛便失去知觉昏了过去。醒来不知在何处,周围灌木杂草丛生与别处并无不同。不见同伴,只阿满一人被带走。在火堆对面坐着个头发斑白的老人,脸上伤疤皱纹相交,衣衫破烂乞丐模样。“醒了!”声音沧桑沙哑听着令人难受。阿满警惕看着老头,难道是冲着墓里的东西来的。劫持自己又是何意?老头拨弄地上柴火,火势重新大了起来。
阿满被带到一处山隙。老头将匕首抵在阿满背部,让阿满探路。初进窄须得侧着身体,不过挪动三四米,汗就浸湿了里衣。大概挪了半个时辰,间隙稍宽了些。又走一个时辰间隙变得宽阔是个广阔的洞穴,顶离地底大概五米高,坠着一片绿莹莹的线形发光长虫!既美丽又恐怖。阿满身体有些发软,越美丽鲜艳的东西就越毒得可怕。脚下是一片稀泥,空气污浊一股子说不出的怪味令人作呕。
老头拿出油衣(涂满桐油的衣服防水性极好)让阿满穿上。“里面东西让人没谱,穿上防毒”老头带了很多专业东西,应是个惯犯。环顾四周,洞穴的最里处有两处朝上大小不一的洞穴,左侧面有一处向石壁内蜿蜒曲伸的洞穴。
老头选择左侧的洞穴,朝上的洞穴光滑难以攀岩。左侧面的洞穴有明显的人工开凿痕迹,是之前土夫打的盗洞。阿满佝偻着身体朝里走去,石壁映着油灯暖光更显碧绿黝黑。地面滑腻附着一层青苔,稍不注意就刹不住脚。被老头一推,阿满脚下不稳直直的向斜下方滑摔下去。说不惧不怕是假的,那一瞬间阿满心里怕得要死。
阿满吃痛爬起来。前面是一条甬道,四面青砖、满地白骨、利箭飞镖,阿满身体不受控制想往后退。老头用匕首抵住后背,不容阿满退缩“朝有尸骨的方向走。”有尸骨的地方说明有人走过,这些机关极大可能被破坏了,跟着前人走能少吃些苦头。
脚踩在地上总觉得飘忽,阿满掐着自己保持镇定。每一刻都被无限拉长,心跳声被放大。忽的脚底一松,心脏骤停,阿满不敢轻易挪动。“别耍花招!”老头警惕。阿满低头示意脚下有异动,老头俯身用手压住。阿满慢慢将脚移开,老头松手,暗器飞出。阿满被老头推扑在地躲过一劫,还未反应又被拽起。电光火石间暗器已被老头反击嵌入墙内。
一套操作下来阿满更是不解这人带着自己这么个拖油瓶是为了什么?除了不会大喊大叫徒增恐怖气息外,的确也没什么过人之处。
面前赫然出现一道青石门,许是年代久远石门泥垢已厚。石门上的浮雕看不真切,只看得大概是一人面巨蟒。老头拿了条细金线从隙而入,配合着软铁丝套住里面的门栓。一拉卡巴一声,便知着了。“趴下,捂好鼻眼别呼吸。”说着老头便猛踹开了石门。顿时门内粉末喷溅而出,盖了阿满一身。等待粉末沉入地下后阿满才缓缓爬起,这些粉末是石灰(石灰入眼严重会造成失明、触碰到皮肤会有灼伤,吸入会造成呼吸道感染…等等)
缓步进去,石室中心盘绕着一条巨大人面蛇白玉石像。巨蛇周身缠绕了许多小蛇。四面有十二股碗口粗的铁链沿到中心石台底座,在十二道墙面各有一门。看着颇为震撼诡异…老头扫净身前的尘土,虔诚的俯身跪拜。
窸窸窣窣的声音传入耳,阿满背部发凉。难道是那些蛇活过来了了吗?阿满警惕的打量四周,怕暗处窜出东西猝不及防。不觉间抓着油灯的手越发的紧。被猛的一拽,身体一晃手里的油灯险些熄灭。“苏醒了,快走。”老头扯着阿满就跑。阿满回头看地上多了条断头蛇,而这血腥引起了更大躁动。
选了面墙进了门,一路跑,前方是一处断桥。桥下是涌动的暗河,里面有吃人的怪鱼,堆河两道的白骨就是证据。桥上的木片早已腐烂破碎,只剩下两道铁链可以攀爬。后面的声音紧紧逼近,容不得多想阿满必须走上这独链桥。阿满用绳子将自己与铁链套在一起,不敢站起来阿满是趴在铁链上的,许是太想活下去了吧?一点差错也没有,不知道自己爬了多久落地的时候总觉不真实。身体一软,就起不来了。
老头催促着“没时间了,小丫头快起来。”阿满颤着腿强站起来,咬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