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奎回来时,季雨笙才想起之前傅家主和戚玉林的事,忙问他那跪地二人怎样了。
听刘奎所说,那傅作义和戚玉林匆匆被抬走之后找了不少大夫,但都没治成,后来被抬走找其他高手了,治不好落下残疾也说不定。
想起二人相对而跪,被人抬还直不起来的场面,刘奎就想笑。
这件事绝对可以充当一段时间武林中人茶余饭后的谈资,尤其最是在意面子的戚玉林……最近估计在武林中是见不到这个人了,够他躲上一段时间了。
至于傅家主嘛,估计顾不得丢不丢人这件事,治好腿了,他得先应付傅夫人的追杀。
因为他听说,傅夫人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
然而这件谈资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第二天,身为傅时遇好友的阮天阳也被人悄无声息地废了武功!
这件事在嵩县瞬间发酵开来!
如果说傅时遇被废了武功还能说他得罪了某某人的话,那阮天阳又被废实在是让人不得不联想到一个人——
杜远昕。
毕竟,傅时遇和阮天阳若说有什么共同的敌人,那只能是杜远昕了。
可,真的是杜远昕吗?
那个身中剧毒,筋脉尽毁,浑身是伤最后又掉下悬崖的人?
难道他不仅没死,还恢复功力,回来报仇了?
不,不可能吧……
武林盟主胡金玉正和天下第一庄庄主周启山在屋里密谋。
“你说到底是谁?”天下第一庄庄主周启山面色凝重,“会不会真的是杜远昕?”
胡金玉思索了片刻,问他,“那日你确定他武功尽废且掉下悬崖?”
“我十分确定。而且苗鬼婆的药也不是闹着玩的,他中了毒后不仅又提气运功,还逃了一夜。”周启山道,“那之后也有不少人见过他,的确是丝毫武功都没了。”
胡金玉眉头皱的死紧,“可除了他,那还能是谁?”
“会不会是有人故弄玄虚?”周启山道,“目的就是让我们方寸大乱?”
“那会是谁有这么大本事?”即使是故弄玄虚,杀了这么多人却是事实,能有这份功力的,江湖中还真是数不出几个人。
“听说神月教有一种可以让人致幻的药,中毒者看到的,和实际发生的并不一样,而且无论武功多高,都会丧失辨别能力。”周启山说,“会不会那些人都中了毒?”所以丧失了反应能力,才被人有机可乘。
胡金玉听他提到神月教目光闪了闪,“你是说……”
“我怀疑有人用毒在故意制造混乱,”周启山道,“前一阵还听说,神月教的圣姑来了中原。”
胡金玉闻言没有开口说话,周启山疑惑道,“盟主?”
“我觉得不像神月教的作风,”胡金玉思索片刻后说,“你再仔细去查查,看还有没有什么别的线索,任何蛛丝马迹都别放过,这件事不能掉以轻心。”
周启山说,“放心好了,我继续派人盯着,绝对不会放松。”
胡金玉点点头,“尽快去办。”
目送周启山离去后,胡金玉便转身往后院走去,当打开门时,看到屋门口站立的几个红色纱衣女子,脸色顿时一变。
他忙闪身进院,迅速掩住了门,谨慎走上前行了一礼,冲屋里唤了一声,“圣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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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是武林大会了,季雨笙稍微有些期待。
她边整理手札,边思索着事,鲁卡吃完了肉拍盆都没引起她注意,只好自己又窜出去觅食了。
鲁卡从客栈二楼窜下来,它知道郊外有一处地方,那里的野兔子十分美味。
它正要窜出客栈,突然抽动了一下鼻子,提着爪子来到一处屋子前,正看到有人往水缸里下药。
它连忙跑回房间,正巧看到季雨笙要喝茶,它急忙上去把茶水扑掉了。
“鲁卡,你做什么?”季雨笙又倒了一杯茶。
鲁卡又扑掉了,还焦急的冲她汪汪叫。
季雨笙本来因为鲁卡的举动有点不高兴,但看它这模样,不由怀疑的看了一眼壶里的茶。
她掏出随身携带的银针试了试,并没有毒。
“鲁卡,你再捣乱,小心我罚你饿肚子。”季雨笙说。
鲁卡咬住她的裤腿,把她往外带,季雨笙不明所以,但看它那么着急的样子,似乎真的有事,就跟着出了门,又一路被它带到了客栈厨房门口。
“鲁卡你要做什么?”季雨笙疑惑。
“汪汪!”鲁卡冲她不停叫,又冲厨房叫。
厨房里难道有东西?季雨笙刚想进去看看,店家却被狗叫声吸引了过来。
店家看到厨房门口的季雨笙,提醒道,“客官,厨房外人不得进入,有需要吩咐小二即可。”
季雨笙满脸尴尬,店家的样子仿佛她是要去厨房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