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告退了。”
“嗯,姑姑慢走。”
沈念卿送芳云姑姑到门口,芳云刚一拉开门竟看到含碧早早的候在了门口。
“混账东西,我不是吩咐了没有吩咐不准任何人靠近的嘛!”芳云看到含碧的时候一下子就怒了,偷听主子说话,这丫头简直无法无天了!
含碧却是一点也不怕的凑到沈念卿身边,她亲昵的拉住大小姐的手故作委屈的挑拨道:“奴婢只是担心大小姐,每次夫人派人过来,您都要发好大的火,奴婢怕您再犯心疾。”她拉着沈念卿的手摇了摇,特别绿茶的说道:“大小姐,您不会怪奴婢吧。”
芳云真的要被气死了,可她也知道大小姐不会处罚含碧甚至还会回护她,只能咽下这口气,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才走。
芳云走后,主仆两个一前一后得往卧房走去,一路上含碧茶言茶语的打小报告。
“大小姐,那个大夫咱们可不能留下,他根本不听话,奴婢本想让小姐您今晚能舒舒服服的,刚想让大夫给表少爷好好‘用药’,可是那大夫不仅不听还威胁要用银针扎得奴婢再也不能说话,奴婢不能说话事小,表少爷今晚要是伺候不周伤了您可怎么好啊。
“奴婢只能趁大夫转身取药的时候偷偷给表少爷喂了些剩下的‘销魂散’,咱们这院子里也就奴婢能替小姐您想这么周到了。”
沈念卿在廊下顿住了脚步,耐心再好也被这个丫头茶到不爽了。
这大夫是夫人特意安排了芳云悄悄送过来的,夫人毕竟是她的生母,芳云也是看着她长大的,今日虽有龃龉,但也是含碧偷听在先,人家芳云也没打算跟她计较,她倒好打着为自己好的名义一口气把两个人的状都给告了,再者,她并没有吩咐继续折辱夏临渊,这丫头却自作主张,现在沈念卿严重怀疑原文女配手里那些腌臜事情有一大半是这个丫头打着她的名义干的!
“含碧,本小姐让关起门来做的事情,是怎么传到母亲那里的?”
“这……奴婢也不知道。”含碧目光躲闪:“奴婢,奴婢一心都想着要替您从那贱骨头身上讨回公道,就——就,一时没留神……”
“一时没留神?你不是最周到的人吗?”沈念卿显然不相信这样的假话,芳云跟她单独说话她都来明目张胆的旁听,依沈念卿看她是巴不得昭告天下这个得罪自己的表少爷是什么下场吧,只是含碧敢如此猖狂,手里必然有许多沈念卿的把柄,她得快些想个法子把人给弄走才是。
见含碧说不出话来,沈念卿板着的脸没好气的教训道:“含碧,你这份心胸多用些在正经事上吧!”
含碧愣了一下,她有些不可思议的看向大小姐,大小姐心思简单,心事都写在脸上,往日里极好拿捏的人今日怎么好像变了个人?竟有些,看不穿情绪?
含碧不敢多说,只好先答应下来:“是,奴婢知道了。”
…………
含碧替大小姐推开门,大夫正在给夏临渊包扎伤口,含碧立刻如往常一样进来“帮忙”招呼夏临渊。
仗着大小姐现在就在身边,含碧对着大夫颐指气使道:“大胆奴才,见到大小姐还过来给下跪行礼!”
大夫是个刚二十出头好看的年轻人,看着清清冷冷的有几分傲气,奴才两个字他听着有些反感,但闻言还是停下了手里动作,他并没有站起来,只是偏过头朝她微微点了点头算是见过了,随后继续包扎夏临渊的手腕。
含碧见他居然当着沈念卿的面还是这副爱答不理的德行,没讨到便宜的她气的立刻告状:“大小姐,奴婢说的没错吧,这人第一天到咱们院子里就敢如此放肆,这样的人芳云姑姑还敢往您院子里送,以后这里岂不是要由这些下贱东西反了天了!”
下贱东西?
含碧口无遮拦又用词极为难听,沈念卿听的反感无比,大夫闻言都皱起了眉头。
她瞟了她一眼,语气不善的说道:“大半夜被平白教训一顿本就心烦,你还在这里鬼叫什么!出去!”
含碧这下只道大小姐是被夫人教训了心情很不好,她虽然脸上委屈却在心里松了口气,乖乖的行了一礼:“奴婢知错了,这就退下。”
含碧走后,大夫那头也包扎好了,平白受辱他自然没有好脸色给沈念卿,背上药箱转身就走了。
等门被带上之后,屋子里除了夏临渊难以抑制的呼吸之外,只剩沈念卿紧张的心跳声了。
屋子里燃了香炭,暖意如春。
再次见到夏临渊的时候,他的身体已经上好了药,手腕也缠了数圈纱布,衣衫褪尽有绝等的风华。
只是这风华依旧被五花大绑动弹不得,大红的喜被欲盖弥彰的遮住了风华的部分身体。
看着他满脸的绯红、听着他极力压抑的呼吸,面红耳赤的沈念卿知道是含碧给他吃的“销魂散”起作用了。
原本打算相安无事的度过今晚,看来又要有一番折腾了。
真作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