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遭受到的非人的苛待。
风临看到他的第一反应:怎么和她想的不太一样?她还以为按照他的德行,会在牢里过得很滋润。。。
狱卒看到二殿下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也是一惊,他打开牢门便速速退下了。
风临不太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试探性地走进牢房,走到云起身侧。
看他像是睡着了,她便伸指轻轻戳了戳他的手臂,“云——起!”
可怜兮兮躺着的那位没有丝毫反应,风临以为他睡着了,便将自己手中的食盒放了下来,打算先去找狱卒问清楚究竟是什么情况。
可她刚转身,躺下的那人便有了动静。
云起柔弱无力地咳了一声,微微睁开略带肿胀的双眸,有些‘诧异’地开口道:“鸟儿?”
风临闻声而动,蹲到他身侧仔仔细细地打量他。
云起的耳根子红了红,佯装无力虚弱地说道:“你怎么这般看我?”
风临扒拉着他的背,似是要查看他的伤口,“你真的受了三十雷刑?”
“是啊……”云起心虚,坐起身来,为了装得像些他又咳嗽了几声,“只是早已服了药,这会儿倒是好了不少。”
可风临盯着他道:“可我听月月说,你幼时受十五雷刑都一声不吭的,受刑后还去掀了天后的屋顶。”
为了避免风临再翻他的衣服,他还柔弱地往风临肩上靠了靠,他嘴上说着:“兴许是月白衣记错了吧,再说了,众所周知,我如今是越大越不如幼时了。”
心里却在想:这该死的月白衣,他来日一定找机会撕了她的嘴!
风临轻轻将他搂在怀中,他又得寸进尺地将头埋在她的颈间,掌心把玩着她腰间的铃铛,委屈道:“你怎么这会儿才来?”
言下之意:我等你好久了,你怎么才来?
风临直言道:“我照顾月月去了,她受了重伤。”
“嗷……”云起眼神阴暗了些,好个月白衣,看来还得记她一笔烂账!
“云起……”风临突然摁住云起的肩膀,将他从自己的怀中推开,严肃道:“我答应了天帝……嫁到天界。”
二人的鼻尖间尚有一臂之距,云起清楚地看到了风临脸上的慌张,他笑了笑,说话的语气稍微恢复正常了些,“猜到了。”
说完他又靠回了风临怀中。
风临惊讶的声音自他的头顶传来,“你、你猜到了?”
云起往她身上蹭了蹭,“我母后撺掇父帝与她联手,必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风临搂紧了他,一瞬间有些蒙了神,竟道:“那我们,跑?”
“你愿意为了我放弃羽界、凤族甚至你的家庭?”云起猛的从她怀中窜出脑袋。
二人鼻尖紧挨着,风临的目光不停躲闪,云起的眼神从兴奋、激动变为黯淡,最后他躲回到风临怀中,独自掩藏心中的那份失望。
风临手心捏了一把汗,与他对视的那一瞬间她心慌得厉害,她无法答应也无法拒绝,一股深深的无能为力汇聚在她的心头。
她经多年圈养,早已变成一只笼中鸟,即便出游百年也无法抹掉家庭对她的影响,她似乎总放不下母上、父君、兄长、蔓青,以及凤阙的一切。
早在凤族之时云起便料到今日这般情况,他可以为她不做二殿下,可她却不能为他不做那凤族公主。
不过他并不死心,他悄悄搂住风临的腰,依旧懒懒地说道:“可以跑,只是时机未到。”
风临略有愧色,“那如今……”
云起在她肩上笑得发抖,“如今你准备好嫁给我便可。”
“可是……”风临属实是纠结,各种情愫都在心中杂糅,她想嫁给云起,可又不想沦为工具。
她不禁痛恨,为什么她与云起偏偏要投身世家呢?
云起贴着风临的耳畔说道:“我母后嫁到天界的唯一要求便是让她的孩子成为天帝。后来我母后又曾胁迫我父帝,逼他立下誓约,让我在与凤族公主成婚之日加封太子。”
风临不可置信地睁大双眼,难怪云起自始至终反对他二人的联姻。
云起见她这般惊讶,低声笑了笑,“这不过是为了给我手上也是给她自己手上增加凤族的筹码。对了,我娶你之日便为太子这一事,你父君也知情。”
“你猜猜,我当初去凤族的时候,我母后是去干什么的?单纯为了见你母上吗?见你母上的话我母后一人便可吧,可为何拂尘上神也在?”
“我父君与你母后是同盟?!”风临感到细思极恐,但她实在猜不到别的原因。
无尽悲哀涌上心头,她原以为父君让她嫁与云起至少也是因为他们是命定姻缘,可谁知他竟一直把她当做一枚重振凤族的棋子在筹谋。
云起紧紧盯着她,他的手探入她的发间,又从她的发间缓缓滑落至脖颈,最终他轻轻道:
“你我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