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微风和煦,风临睡得正沉,后颈却突然感到一阵刺痛。
她“嘶”的一声惊醒过来,茫然环顾四周后发现云起子羡都睡着,四周并无异样,便想继续趴下去睡着,却听见既白的声音传了过来:
“别睡了,计划提前了,你还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去。”风临一个激灵坐起了身,不小心喊出了声。
她慌张的捂住嘴,眼珠子转了转,还好没有惊醒云起和子羡。
既白带着风临出了东殿,直往半山腰飞去。
风临环着既白的腰,十分不放心的左顾右盼,“你这么明目张胆的,不怕尚德宗的人发现你是妖?”
既白红唇妖娆一勾,“无所谓,如今也没什么好藏的了,除了几个见过我的人,没人知道我是妖。”
“不是说他们柳家是什么上古神族瀛洲一脉,会‘天眼变’的吗?万一其他人认出你是妖呢?”
既白抓着风临的肩膀,平稳的带她落到地上,洋洋得意道:“他们的天眼,大概是瞎了。”
她见风临还想多问,便开口止住她道:“解决今天的事后我再与你细说。”
风临点了点头,后知后觉发现既白带她钻进了一处僻静的院落。
院子很大,里头不时有尚德宗的弟子来回走动,看起来像是那些内门弟子的群居之所。
风临猫着腰,躲在院门处问既白:“这看起来像是尚德宗弟子居所,我们来这干嘛啊?”
“等柳辞。”既白施了隐身术,将风临往身旁拉了下。
风临眉头一紧,犹疑道:“等柳辞?”
“对。”
联想起昨晚既白说的话,风临心中颇有疑虑,“他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找他究竟有何目的?”
“柳心月说我父亲还活着,在他这秘牢里藏着。”既白的语气很快从沉重转为戏谑,她贴着风临的耳畔说:“其实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要是不想跟着我现在就可以走。当然你放心,不论如何答应你的事我都会做到。”
既白的语气带着分危险,但风临却没有畏惧,反而直接说出自己的猜想:“从一开始你来尚德宗便是想来复仇的。”
既白被她戳破了,面露恼色,“怎么?你说这话是要拦我啊?”
风临摇了摇头,坚定的看着她,“怎么可能,你我可是盟友,你做事我当然支持你了。”
这么多年来,她难得有个朋友。或许她不懂既白的仇恨,但她愿意支持和相信她。
有那么一刻,既白确实被触动了,但最终她只是冷笑了声,笑风临单纯天真。
她们不一会儿便等到了柳辞,不过等到的柳辞却是躺在担架上被人抬过来的。
风临见柳辞嘴歪脸斜,腿脚都被包扎了起来,一只胳膊垂在担架边上,像是断了一般。
她心下唏嘘,难道这些都是云起干的?
“盯什么呢,快跟上。”既白拎着风临跟上了那群人。
那群人一路上都在挨骂,柳辞这人虽然伤残着,但嘴还不忘数落人。
待他被小心翼翼的安放到床上时,他嘴里还不忘奚落别人几句。
风临和既白隐身跟进了他的房间,待众人退去,房间内只剩柳辞一人时,既白就开始摩拳擦掌。
风临打算和既白商量怎么逼问出秘牢的入口,便见既白直接朝柳辞冲了过去。
风临伸出去的手愣在了半空中,既白行事还真是一如既往的简单粗暴……
结界大开,罩住了整个屋子,既白手中燃起一团火,气焰嚣张的站在柳辞的床边。
柳辞刚闭上眼准备睡去,却发觉身侧炙热无比。睁开眼后看见既白如鬼厉般站在他旁边,顿时被吓得缩在床角。
“你……你是大妖……”柳辞霎时失禁,连带着口齿不清,“你不是应该受伤被困死在岐山吗?怎么会在这?”
既白莞尔一笑,说出来的话却很阴冷,“啧,我不来这,谁来送你们尚德宗这帮狗贼下地狱啊?”
柳辞疯癫似的捂住眼睛,似乎不肯相信眼前的人就是既白,“不可能的,你是怎么混进来的?山下守备如此森严……”
风临走到既白身旁,现出身后道:“自然是光明正大的走进来的。”
“柳心月养的小白脸!你居然还活着?”柳辞一见风临,便像是见到了仇人,他不顾腿脚上的伤痛,狂暴的想要杀她。
既白弹指制止住了柳辞,疾言厉色的吼道:“你要敢动她,我定让你死得比柳心月还惨。”
柳辞浑身都被细小的火苗围着,只要他动一下便会被烧到。
他语气十分怂软的说:“你们想要干什么?”
既白高扬着下巴,蔑视着柳辞,“带我们去秘牢,我或可饶你一死。”
“你怎么知道秘牢?”柳辞的问题一个接一个。
既白无心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