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飞鸾也给庞征和的反应给整不会了。
庞鸿羽和大伯动作一致的摇了摇头，庞征和还补充道：“神、不就是另一种仙人，也就是修士的别称吗？”
“咳，”宿飞鸾被他们两个人同步的动作逗的一笑，然后才给他们两个解释道，“我们有句话叫：仙门修己，神道渡人。说的就是修仙和修神之间的差别，修仙修的是自己，你对自己的认知、你对世界的认知和你对规律的认知，每个人即使最开始修行的功法是一样的，但是越到后来差别越大，因为不会存在两个完全相同的人。
而神道修行对于灵气的要求不高，最极端的甚至可以不需要灵气，但他需要人、也不一定是人，换个词来说、它需要信徒。神道修行需要愿力，就如同我们修仙需要灵气一般，但是他们只需要有足够的愿力，就不存在我们的瓶颈期，可以直接往上晋升。”
庞鸿羽听得长大了嘴巴，虽然他没有、或者说还没有感受到他自己的瓶颈期，但是从之前听师父说他为了突破瓶颈期在外游历，还经历了小城那次死里逃生的事情才突破这件事，他就能隐约感觉到瓶颈期是个多么讨厌的情况。
他有些迫不及待的问道：“听起来很好啊，那是不是修真界有好多好多修神道的人啊？”
“没，其实神道的道统几乎要绝迹了。”宿飞鸾摇摇头说道，他看着徒弟迷惑的小脸儿，看向若有所思的庞征和说道，“征和似乎有些想法，不如说说看，你觉得为何神道如此便利，为何还会几近消失呢。”
庞鸿羽的眼神也移向了大伯，好奇的问道：“为什么啊？”
庞征和沉默了一会儿，一边看向宿飞鸾，一边回答道：“因为人。”
“人？”庞鸿羽更迷惑了，“为什么啊。”
得到宿飞鸾颔首肯定的庞征和解释给侄子听：“因为一个地方能容纳下的人是有限的，而人的欲望是没有尽头的，神道想要满足更多人的愿望，往往就需要他的修为更进一步，这就又需要更多的人。这样的循环能持续一时，但很难长久持续下去，因为后者往往膨胀的不如前者快。
很明显修真界除了神道之外，还有修仙这条路，而不断膨胀的神道注定会和仙门发生碰撞。而神道和仙道的碰撞，不谈其他，单谈人性，对大部分人来说，如果能将力量掌握在自己手里，那又何必去求别人呢，因此神道的基础便出现了不稳。说起来，我挺好奇的，在修真界，是仙道先出现，还是神道先出现？”
宿飞鸾想了想说道：“就我知道的情况来说，是仙道。”
“那就更惨了，人心难齐。虽然没有瓶颈，但我不相信神道晋升所需要的愿力是个小数目，感觉同时进行的话，神道还不一定有仙道晋升的快。”
庞征和完全是根据自己的经验分析的，作为一国尚书，他很清楚管理一个国家的难度。前朝起义的重要原因之一就是人地矛盾，因此他想的第一个方向就是这个。其次就是朝廷上的事情，别说一整个国家的人了，单就是朝廷上的这点人，他们之间各自的愿望都有不少是冲突的，比如说同一个位置盯着的可不止一两个人，这并不是简单的力量能满足的愿望。
宿飞鸾点点说道：“没错，征和说的是其中的一部分原因。至于另一部分，你不清楚神道的事情，所以猜不出来也是正常的。神道的一大缺陷，是这玩意儿修着修着，容易让人把脑子给修没了。”
嗯？
宿飞鸾几乎能看到其他两个人头顶上几乎具象化的问号，好像在说：怎么还有修炼能把脑子修没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