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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章(3 / 5)

记忆缓缓回笼,宁鸿昊终于撑不住,脸色难看得如同吞了苍蝇。

然而还没完。

正当众人以为这场闹剧以盛暮割袍断义为止时,变故突生。

宁雪溪不知什么时候摸出了把短刀。

锋利的刃在日光下闪闪发亮。

她手握短刀,纵身一跃,迅猛地扑向盛暮。

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时,那柄短刀狠狠地插进了盛暮的心口。

血光漫天。

皮肉被利刃划过的声音仿佛放大了数倍,清晰不已。

宁雪溪满手鲜血,白净的颊边也溅上了星星点点的红。

她癫狂地笑着,整个人如同疯魔了般,跪坐在大钟旁,看着短刀尖头那一块肉,脸上漫过一丝癫狂的满足。

“这都是你欠无涯宗的!这都是你欠我的!你就该——”

话音未落,寒光闪过。

当啷——

利物掉在地面,发出了清脆的撞击声。

宁雪溪握着刀的那只手臂被人斩断,连刀带手,整个掉落在地。

剧痛后知后觉地席卷她整个身体,宁雪溪痛到站都站不稳,她身子软倒在地,发出了野兽般凄惨的嘶吼。

从宁雪溪拔刀到手臂被砍断,一切都只在转瞬间发生。

最先回过神来的宁鸿昊立马就要去检查宁雪溪的伤势,然而他前脚才动一步,对面的人就将剑尖立在了宁雪溪的心口处。

晏随星一只手扶住盛暮的身子,另一只手将剑指向宁雪溪身旁。。

“宁鸿昊。”晏随星的长剑划过宁雪溪的脖颈,又游移到她心口,他尾音都有些不易察觉的颤抖:“今日与无涯宗断绝关系的,不止盛暮一人。”

“还有我。”

“你先把剑放下!”

宁鸿昊看着即将捅入自己女儿心口的剑,声音都变了调:“你今日若动了宁雪溪,哪怕天高水深,我也定要将你处死。”

他这边话音才落,晏随星身后又有一道淡漠的声音响起。

“无涯宗不爱惜弟子,这两人,我要了。”

是云沧。

他将盛暮打横抱起,微微垂眸,整个人如同高山雪,带着疏离与淡漠。

“从今往后,晏随星与盛暮同无涯宗,再无半点瓜葛。”

“但无涯宗欠我徒良多,他日必定会让你们,一一偿还。”

他说完后便抱着盛暮离去,晏随星紧随其后。

宁鸿昊连滚带爬地拿过宁雪溪那只断手,只记得落下一句:“宁某失陪。”便待着宁雪溪离开了。

万门大比的第一日,便这么过去了。

没有人记得最后谢修然是怎么勉强主持大局,也没有人记得后续的任何流程。

所有人对万门大比初日的印象,全都以大钟旁漫天的血光结束。

*

“事情就是这样。”

雾柏看着逐渐冷静下来的晏随星,叹了口气。

“所以我小师姐没事,是吗?”

晏随星眼尾的红慢慢褪去,他看着雾柏问道。

“这是第二十三遍了。”雾柏扶额:“她没事,身子好好的。”

晏随星的语气有些执拗:“那她为什么还不醒?”他仿佛一个孩童,固执地抓住某一个点,反复追问:“她没有事的话,为什么没醒?”

“我教给她的这个法术所需灵力过多,用完后昏睡是正常现象。”

云沧关了门,反手施了一道隔音咒,将盛暮所带的屋子彻底与外隔绝。

纵使知道一切的真相,听到云沧最后盖章“盛暮没事”这句话后,雾柏还是不可避免地松了口气。

这个法术的真实程度,是连她看了都差点以为盛暮真的被宁雪溪的短刀捅伤。

边上坐着的萧泽禹当时瞬间就要暴起,要不是云沧拦了一把,只怕台上当时站着的就不止晏随星一人了。

时间回到六日前。

那日盛暮不仅告诉云沧自己想加入无名宗,还向他学了一道法术。

盛暮原话是这么说的:“我想,让台下的所有人都以为我被捅伤了,甚至心脏都被挖出来了一块。”

她这话一出,云沧就知道她要干什么了。

云沧颔首:“可以,到时我在一旁助你,旁人不会看出来的。”

于是这个计划就这么成型了。

当盛暮割袍断义时,云沧本以为这个计划不会再实施了,没想到宁雪溪仍不死心地跳起来。

于是瞬间,两人同时掐诀,盛暮用幻境困住宁雪溪,云沧则给万门大会的所有人设了个障眼法。

这就造成了看台上血溅三尺的名场面。

一切的一切都在盛暮的意料之中。

她装作重伤的模样躺在地上,一边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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