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清楚了。”
“真蠢啊......哨子丢了。药查查成分再说。”蔡昭扶额,似是十分不能理解苏柳多此一举的意义。难道是故意料到她会冒名顶替所以故意埋伏?她摇了摇头,不愿再想。
“主公,我们现下怎么办?还是直接示弱投奔吗?”
世人总道,英雄难过美人关。蔡昭对此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以最少的损失赌一把。毕竟世人皆将女子视为弱,而弱便意味着无威胁,意味着可以放松警惕。可现在......
“弃车,带上我的弓,你我同骑去那设伏之地,暗杀去那些人......希望那位贺将军还没发现。”
如果那群贼人多点脑子,那位将军和他的手下少些脑子的话,大概率是不会在行动前暴露的。“倘若有万一......唉,那我们就只能一起殉情了,怕吗?阿离?”
“阿离愿为殿下肝脑涂地,能与殿下同生共死,是阿离的荣幸。”
蔡昭本是随口一句玩笑,见阿离回答的如此认真,不由一愣哈哈大笑起来,“放心,我和你暂且都不会死的。走吧,阿离。
弓箭被挂到马背上,少了车子的束缚,马儿奔的更快了些,但由于一路没有歇息,多少有点后劲不足。蔡昭让阿离将马停在了山坡下,自己登上了山。在驻扎前,贺骁明显是提前视察过的,此地地势复杂,却十分安全,连头凶猛的野猪也没有。
而依照信中所言,那队伏兵应当会藏在山腰处,等苏柳经过时佯攻。蔡昭思索着,找了个与之相对,刚好可以观察的高地,数了数人数。十人,苏柳得花多少钱才能让十个人来赌命做事啊?蔡昭摇头,长吁了口气,随后目光一凌,一弦三箭架起把式。
咻——稍稍歪了点,只封了两个人的喉,第三个没射中,打草惊蛇地射到树桩上。树叶纷纷落到底下围坐休整的匪兵们的头上。其中一个人率先抄起武器警惕四周,却在站起的下一秒被一箭射倒了下去。
得快点了。蔡昭快步举弓瞄准,想加快射箭的速度,却在松弦的前一秒提前听到了咻咻声。
“姑娘好箭法!”一少年将军不知何时出现在她的身后。金甲鲜衣,剑柄上那镶着玉石的金穗子,在日光下飘扬灼灼如焰。“为何带着面纱不以面试人?”他眉毛轻佻,语气玩味,朝着蔡昭走来几步,伸手便是要取下面纱。
“还请,还请公子自重。”蔡昭一眼认出此少年将军便是贺骁,假装不知地踉跄退了两步避开。在她眼中,男人又都喜欢那些稍笨的,娇弱的。除此之外娇弱之人还有一个优点,便是不被警惕,便于游走于人群之间。
“公子?”贺骁若有所思地挠了挠头,“好久没听人这么叫我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大家就开始叫我少主和将军了......哎呀,这不重要。我又不是什么轻浮之人,想看下你的脸而已,怎么就不自重了”他理直气壮地扬了杨下巴。
蔡昭偷瞄了眼贺骁后头的人马,觉着现下还是溜走为妙,便言道:“小女子路过见有贼人在山上便斗胆勇为了一回,现还需赶路,就不多........嘶——”擦肩而过的一瞬,面纱被“嗖”的扯了去。她诧目扭头,猝不及防对上少年同样诧然的目光。
“哈......唔......你,我......呃.......”贺骁玩味的笑容忽地一僵,双颊微微泛红,倏然结巴了起来,“你,你这不挺好看的吗......干嘛非得带面纱呀?”方才划过碎发的食指突然发酸,他情不自禁地攥了攥面纱,紧张地收回视线,胡乱瞟着。
什么意思?蔡昭几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她明明涂了泥,此刻应该灰头土脸才对。难道是因为面纱带走了脸上的灰和泥?
“将军,可否要将这女子关押起来?”不知是哪位下属上前问了这句话,蔡昭心头一惊,悄然观察着贺骁的反应。
“关押?为什么啊?!”贺骁磨了磨护腕,含羞带涩地瞟了蔡昭几眼,喃喃道;“我瞧她长得也不像什么坏人......反倒......挺像我意中人的,嘿嘿......”
“......”闻言,那位开口的副官和蔡昭皆陷入了沉默。
意中人......难道是意料之内会出现的人吗?可贺骁怎么会料到她的出现呢?难道是哪里出了纰漏?不,不可能。他应该是指苏柳。难道他已然猜到苏柳拙劣的倒贴计划?
“将军。”那位副官突然正色走到贺骁的身旁,耳语道:“面对意中人不该是这样的,这样对方会觉得您轻浮,您应该......”
后续的话,蔡昭并未听清。她想先静观其变,于是便瞧见贺骁在频频点头附和后朝她走来。
“咳,方听闻姑娘说要赶路,不知可是要去澧县?这虽处澧县郊外,但离城内还是有些距离的。我瞧姑娘柔弱,这天也快黑了,一个人赶路不安全。不如由在下护送姑娘进城吧。”
嗯?她明明刚在他眼前杀了三个人还能被定义为柔弱吗?蔡昭不解,但还是依旧演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