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太阳这么大,你就自己走吧。” 江斯年本来都要下去了,听闻这话脸上突然堆起假笑,“你去年年底不是一直嚷嚷想学旱冰吗?择日不如撞日,你看今日如何?” 回答他的是砰的一声,门关上了。 他胸膛轻轻颤动,迈着长腿,轻快离开。 祝余趴在窗前,看着他的身影出现在楼下,把那罐丑丑的泡椒凤爪小心翼翼地放到了副驾驶上,这才回头朝她挥手,好像笃定她还一直在看似的。 车子不见了踪影,她才收回视线,转身的时候,不小心扫到了客厅角落里放的全身镜,镜子里的她眉眼弯弯,是春天的味道,她愣了愣。 突然心中涌出一股奇妙的情绪,她心里升腾出快要溢出来的满足,她好像很喜欢,这样互相理解,灵魂共鸣的平淡生活。 初夏败落的花,终将在另一个初夏盛开。 她很欣喜。 晚上纪南歌找祝余蹭吃蹭喝,祝余看她抱着手机不停的傻笑,手里的水果刀抖了抖,“南歌,你和周烈是认真的?” 纪南歌嘴角的笑意收敛,呼吸一滞,随后她说:“怎么会呢。” 后面她还在笑,只是笑里带着轻愁。 祝余知道纪南歌在说谎,如果不是真心喜欢,她和周烈不可能纠缠这么多年,让她意外的是,他们两个一直都是友达以上的暧昧,纪南歌死活不答应周烈的追求,周烈毫不在意,坚持示好。 若是从表面上看,周烈的痴心程度让人动容,可她是纪南歌的朋友,明白纪南歌绝对不是随意吊着别人的那种人,这里一定有她不知道的故事,才让纪南歌不舍得拒绝周烈的接近,又不能答应。 这让她想起了自己曾经单向追逐的那十年,虽然已经彻底放下了,可那十年的酸与痛已经深入骨髓,是哪怕释怀都不能抹平的伤。 她将冰镇好的西瓜切成小块,上面插了牙签,又配了几片蜜瓜,送到纪南歌身边。 纪南歌吃瓜的时候,不小心撞上了祝余若有所思的眼,心里一颤,突然有了倾诉的欲望。 纪南歌和周烈的故事很老套,他们因祝余相识,因颜控见色起意。 纪南歌知道自己是喜欢周烈的,周烈可能也有那么几分喜欢她,至于多少,她不确定。 祝余追问:“既然彼此都确定了喜欢,是有什么其他顾忌吗?” 纪南歌神色变得有些复杂,无声叹息,“小鱼儿,你一心读着圣贤书,不怎么关心窗外事,在大学的时候,自然也没听说过周烈这个名字。” 祝余拧眉,“难道他有什么不对吗?” 纪南歌看着脚下自我避障的扫地机器人,那是江斯年送来蹭饭的礼物,心里突然生出了艳羡,艳羡祝余的好命,她身边的每一个男人,不管能不能与她修成正果,至少他们的眼里和心里都是干净的。 最后,她说:“周烈的前女友,我十个手指可能都数不过来,小鱼儿,你说这样的男人,我如何敢相信?” 祝余皱了皱眉,最后什么也没说,只给纪南歌一个安慰性的拥抱。 爱情这个东西就是不讲道理,若是能听别人劝的,那边不是爱了。她理解,所以不阻止。她理解,所以不劝慰。路,只能自己走下去。 纪南歌突然问:“你忘记穆千野了吗?” 祝余一阵恍惚,她好久都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了。他们并没有断联,逢年过节的时候,也会收到彼此模板一样的问候语,只是他们不会再闲聊自己的生活。 祝余想了想说:“时间是个好东西。” 她在少年懵懂的时候,曾幻想过与穆千野也千千万万美好的将来,自然也曾悲春伤秋,假设过无数次那个是虐心的倾城绝恋。 她还以为忘记一个人会是一场刮骨疗毒,却不曾想,有些人也可以简简单单轻轻松松的随风而去。 或许她那十年的追逐,本身就是一场割去腐肉的过程,所以才会将释怀做的这么简单。 纪南歌靠在祝余的肩上,喃喃道:“你说我都二十几岁的人了,是不是在犯贱。” 祝余拍着她的肩膀,给她无声的安慰,“喜欢一个人本身就没有错,南歌,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找到自己的路。” 纪南歌突然想起一件事,“对了,野望集团最近打算将分公司开到海城,他和你说了吗?” 祝余微微讶异,“这倒没有,他真的很厉害。”语气十分平静。 纪南歌一听就知道,祝余是真真正正的放下了。她突然想起,有的时候周烈会旁敲侧击问她关于祝余,她不会傻到不知道这是帮谁问的。 突然有些叹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