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公子好像睡着了,偷偷摸摸的把束胸解开,这样晾到明日就能干,再早点起来缠上就好。
这个扮成男人太辛苦,不方便还时刻怕被发现。
“你在藏什么?”
不知何时陆景川走到她身前,黝黑的人影,突然响起的声音,都把苏善善吓得差点惊叫跳起来。
“公子,你还没睡,你,你会走了?”
“你身上藏了什么?”陆景川刚想闭眼睡就停见苏善悉悉嗦嗦,今夜月圆,他借着清亮的月光,看见她不停在怀中摸索。
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自己双腿快要好了,没功夫和他猫抓老鼠似的玩,今日逮住了他,不把幕后人说出来就叫他永远闭口。
“怀里?”苏善善怔怔的望着自己解开束缚后跳脱出来的曲线,一时脑袋死机,不知如何回。
陆景川见他装傻,也不再和他磨蹭,自己探手去摸。经过他这些时日观察,苏善不会半点拳脚功夫,脑子也迷糊,不知哪个仇家找了这么个蠢贼来对付自己。
苏善善见秘密就要保不住,起码得保住清白,抱住陆临川伸过来的手。
“公子,我没有藏东西,我是有苦衷的,你先坐下我慢慢和你说。”
“哼,缓兵之计,放开。”
“我不放。”笑话,她还没那么开明,放了就得被摸。
“什么苦衷,做贼的苦衷。”
“什么贼,姓陆的,你说谁是贼。”
“姓陆的?”陆景川挑了挑眉,还从没有人敢这么叫自己。
“陆公子,我说了你不许不要我,不能赶我走,不能扣我工钱。”
陆景川简直要气笑了,以为他陆景川卖东西的,居然还讨价还价,她以为抱住他的手,他就没有办法了吗。
他一个闪身抽出手,迅速探入苏善怀中,触手一团绵软温热。
“公子,我是女儿身。”于此同时,苏善善还没说完就觉胸口一疼,被袭胸了。
陆景川明显惊讶的无与伦比,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嬉皮笑脸的会是女儿家。
无论言谈举止,外貌也就白净些,两道粗眉,如何也和女子联系不上。
他光似的抽回手,赶在苏善善惊叫出声捂住了她的嘴。
“不许喊,说是怎么回事就不赶你走。”
“唔,呜呜……”被禁锢得无法动弹的苏善善此时被袭胸的恼怒都被眼前这个,能轻易掐死自己的男人带来的恐惧所代替。
陆景川放开了手,近距离一看才发现苏善胸口鼓涨,却是女儿家的身姿,刚才那嫩滑的触感如同粘染在他手心,隐隐发热。
“公子,我原名叫苏善善,因为家中老父病重,回家路过这里见王管事招人,小女子不才,在家读过几本草药医书,只是王管事要先男的,小女子为给父亲赚点药钱不得已才假扮男装。”
苏善善照着路引上的名字身世念道,殊不知陆景川早已经调查清楚。
他见苏善善所说和王管事查的说法一致,女扮男装,这些时日她的种种可疑倒是有了合理的解释。
其他不合理的,陆景川现在满脑子浆糊,也想不出。
“你,那你为何鬼鬼祟祟?”不这么偷偷摸摸他就不会一时冲动。
“啊,我,我刚才扶公子流了汗,身上不舒服。”苏善善这才想到刚刚的事,小脸通红。
“你,今夜的事不许说出去,睡觉,不许发出声音。”陆景川从小到大没有这么窘迫过。
“啊,好,是的,公子,要不要我扶你过去。”打死她都不说今夜的事。
“不用,不准说话。”陆景川来时轻手轻脚的扶着墙,双腿明显比昨日更加有力量,只是现在要往回走就感觉力不从心,现在他宁可爬过去都不会叫那个女人扶的,还好轮椅就在附近,他踉跄两步才坐上椅子,回床榻走得急,还撞掉落一个花瓶。
苏善善见公子知道她是女人后,避自己如蛇蝎,不由得有些哭笑不得,想到这个陆公子要赶自己走怎么办,她日后的靠山还没找到,达官贵人也没认识一个,刚才被占便宜的事情都没心思去计较。
不过船到桥头自然直,她苏善善最不会杞人忧天。
躺在床上的陆景川越是强迫自己入睡越是睡不着,偏偏那边又是翻来覆去的响声,他恨不得现在就赶她回去自己房间。
都怪自己双腿病痛扰得他判断失误,不然这个拙劣的伪装,还是在他眼皮底下,陆小将军陷入了自我反省中。
隔日清晨,王管事见两人都顶着黑眼圈,不禁可怜自己家公子受苦了,又欣慰苏善这小子,虽然来路有待考究,对公子还是上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