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着,又拿起床头柜上的手帕,给妻子擦眼泪,他轻声细语道:“等过几年,我们就在家里,重新养一个孩子…乖,听话…别咬自己。”
“怎么…养啊…”手都被他抓住了,她磕磕巴巴的问。
“像Aker那样,用我和你的血,放进坩埚里,还有别的材料,就有一个了…”西奥多话音刚落,莱拉就握紧了两只白白净净的拳头。
“要戳手指!”
西奥多低笑,“你放头发也可以,只要是你己身的…就可以。”
“是吗?”莱拉似乎想起点什么来,诧异道:“骨头…不,就头发!”说完自己也心虚,好像之前西奥多说过,毛发没有血液好,远不如血液。她沉思片刻,下定决心,“就血液和毛发,一起,这次我要一个和我长的一样的小Riri,像Aker这样的,他和你一模一样。”
“明明Aker身上也留着我的血,可他一点儿也不像我,我这次要一个和我长的一模一样的,眼睛也要一样!”
实际上这个长相特征他是无法控制的,但西奥多没有说,只是笑着答应了她。
莱拉覺得自己就像一隻沒有帆的小船,陷入困境,波光萬頃的海水可以輕而易舉的淹沒她。她摟着丈夫的後腦勺,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她親吻他的耳垂、他的臉頰、他的眼睛、他眉间不易察觉的淡淡疤痕……莱拉又摸着他的头发,像火焰一样耀眼的颜色……
可是,西奥的眉间好像没有疤痕,他的头发是黑色的——
随着一声沉闷的雷声响起,莱拉从睡梦中惊醒,外面的雨开始越下越大,一声又一声的雷此起彼伏的响着。她躲进了西奥多怀里,几乎是在莱拉醒来的那点动静时,西奥多便醒了,他低声哄着怀里的人,耐心的给她擦擦额头上的冷汗。
“又做梦了?”他随口问。
莱拉有些心虚,含糊道:“唔…梦里有一条很大的蛇……”
“别怕…你可能是梦到纳吉尼了。”西奥多亲了下她的额头,搂着她。
她又有些苦恼,“我这两年每隔一段时间也会梦到从前的事情,明明黑魔王已经死了,但在梦里见到他时,我还是很心慌,很害怕。”
西奥多从床头柜上拿起自己和莱拉的魔杖,他挥挥魔杖,轻声念道:“Expecto Patronum.”
一缕银丝从西奥多的松木魔杖尖上窜了出来,雾一般地悬在面前,最终变成一头灿烂夺目的银色的接近透明的动物,是漂亮而张扬的、灿烂而炫目的银色孔雀,它开着屏,它高昂的抬起脑袋,看起来优雅又高贵。这是西奥多的守护神。
莱拉轻轻挥了挥魔杖,魔杖也飘出一团银色的气体,它和西奥多的守护神一样,几乎看不出区别,只是似乎莱拉的孔雀更为高傲,更加目中无人,它的头冠频频摆动,一直开着屏来炫耀它的美丽。西奥多那只孔雀想要和它一块玩耍,它也不搭理,在休息室飞来飞去,西奥多那只也不嫌累,一直追着它跑。直到莱拉的那只孔雀大发慈悲的停了下来,这才和西奥多的那只孔雀凑到了一起,还彼此碰了碰小脑袋。
“瞧…”西奥多告诉她,“这根魔杖学会了守护神咒,他死了,他再也不会回来了。”
不得不说西奥多这个法子很有用,她果然更放宽了心,她现在的魔杖是从前黑魔王用过的魔杖,莱拉也不知道是不是这根魔杖杀过太多的人,影响到了她,所以她这两年总能梦到那段时间的事情。
好在有西奥多,不然她可能不会比现在好上多少。
莱拉做了春夢的后遗症就是,她看到火焰一样的颜色就下意识蹙着眉心,于是,霍格沃茨的学生们现在每天都能看到漂亮优雅的诺特夫人在给长了一头红毛的学生找茬扣分。
比如露西·韦斯莱、弗雷德·韦斯莱、罗丝·韦斯莱等等韦斯莱,她连平时里还挺喜欢的莉莉·波特都扣分了,可见其针对之怖。七年级的多米尼克·韦斯莱与她的弟弟路易斯·韦斯莱、堂弟雨果·韦斯莱因为没有一头红毛而暂时没有被扣分。
不扣不知道,扣了莱拉这才发现,霍格沃茨可真多韦斯莱啊,这还仅仅是亚瑟·韦斯莱一个人的孙辈,就别提霍格沃茨还有韦斯莱家族的其他韦斯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