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种被坑了的感觉,但既话已出口,自是覆水难收。
在晚上的鸿门宴到来之前,最重要的问题果然还是——苏唯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钱包,叹了口气。
温饱问题啊……之前钱包里有的钱都用光了,她该怎么解决之后的午饭,晚饭以及其他费用?苏唯只好起身,在这个陌生的家里寻找着钱币。
结果么,自然是没有的。原主似乎没有什么到处留钱丢三落四的坏习惯,找了半天,竟连一个硬币都没找到,不过倒也不算是一无所获,至少……苏唯看着手里唯一的一张银行卡,心情复杂。
找到了银行卡,自然是好的,可是她不知道密码……
罢,罢,总有方法的,苏唯把银行卡顺手揣进兜里,斜靠在墙边。
冰冷的墙壁竟让苏唯产生想要依赖的错觉,她闭了闭眼。难得的静谧似乎俨然变为永恒,给予某个流浪无依的灵魂片刻的慰藉。
她好累。
虽说活力无限应该是她这个年龄女孩的象征,但苏唯着实的感觉到了身心俱疲,手臂和肩膀还有不知名的隐隐作痛。
果然已经到极限了。
昨天的死里逃生,不死也得脱层皮这种说法再恰当不过。强撑着身体走到波洛咖啡厅去吃早餐,又不得不为了这该死的监视器而奔波……那么接下来呢?她应该怎么做?
苏唯扶着墙壁,挺直了身子,又是一阵酸痛袭来,但不知是否是长时间的痛感上的刺激,导致苏唯的神经细胞已经麻木,甚至也没有之前那般不能接受的感觉。
终究是不可依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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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司或者是三明治,你想吃哪个?”男人尽自己最大努力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或者说,咖喱怎么样?”
女孩仍是坐在沙发上沉默不语。双手紧抓着有点熏黑已看不出花纹的连衣裙,仿佛那是她最珍重的宝贝。
她抬头看了看男人,但很快又垂下了脑袋,小心翼翼地往远离男人的位置挪了挪。
她似乎有点胆怯。
男人的笑容终于保持不住,完美的表情出现了一条裂缝。他深吸一口气,“既然你不配合,那我也没有办法。只好麻烦你的千代姐姐赶来了,可怜她还在忙她的事情,却又要为你的事情奔波忙碌……”
话至此,意思十分明了。不出他所料,女孩的神色变得紧张,她伸手,第一次主动的抓住了这个来路不明的大叔的衣袖。
明显的,她的行动在说:别走。
卡伯纳很满意她的反应,牵着北村音的手来到餐桌前,北村音似乎因为大叔手上的枪茧造成的粗糙手感而感到不适,小脸皱了皱,但没有再像之前那般抵触。
卡伯纳给她拉开了椅子,她乖巧的坐下,温顺的像只绵羊,仿佛之前的所有反感的举动都只不过是自我保护。
果真,不论对于哪个人,拿握住软肋便可操纵自如。卡伯纳似乎想到了什么,不禁莞尔,起身走进厨房。
至于对方是否心甘情愿,那就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了。
卡伯纳记得苏唯把孩子给他的时候,恶狠狠的话语:“如果她伤了一根头发,我绝对不会放过你!”难得的果决狠厉的语气,倒是让他感兴趣这个孩子的来历了。
只是令人无奈的是,北村音自从到了他这里就没有说过一句话,他使劲全身解数也不见成效。好歹他想到了苏唯,半威胁半恐吓的才终于让对方有了点反应。
事实证明,卡伯纳真的不适合带孩子。
“看来我赶来的挺巧,不知道晚餐有没有我一份?”
库拉索踏进屋内,一身黑衣还未换去,显然是刚出完任务赶过来的。
“自然。”卡伯纳端着咖喱走了出来,看到库拉索身上的黑衣,隐约还可以看出些许血迹,皱了皱眉,“下次来的时候,换身衣服。我这边还有孩子,血腥味太重可不好。”
“呵,小孩子,鱼的记忆能力罢了,”她坐在北村音的对面,丝毫没有要顾及孩子的意思,“她总归会接触这种东西的。”
北村音只是低头吃饭,身体有点颤抖。自从眼前的黑衣女人走进屋的那一刻起,她就感觉到一阵寒意,就像被躲藏在暗处的狼所锁定了一样。
卡伯纳端给她一份咖喱,对于她的观点不置可否,“那边的事情怎么样了?”
“如朗姆所料,又是个卧底,”库拉索面色微沉,“大部分人已经干掉了,剩下的漏网之鱼就交给琴酒吧,没必要再让我出手了。”
“折了几个人?”卡伯纳看她的神色也知道这次肯定又有折损了。不过既然她神色无异,想来也不怎么重要。卡伯纳这么问,不过是为了缓和一下气氛罢了。
“在端掉对方老巢的时候送了几个人头,不过都是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没必要关心。”
“不过就是一个小型的贩毒组织,竟然也敢派卧底进到组织里,不知天高地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