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采臣热情的相邀,几个货郎互相看了一眼,当即热情的迎了过来。
“那个,我···”
胖男童不敢阻止,慌张的站了起来,随时准备撒腿就跑。
刘意也是一脸酱色,拉着妹妹的鼻绳站了起来,慢慢的往后挪了挪。
宁采臣带着人过来了,见刘意两人站了起来,疑惑的说:“你们怎么了?”
“···没有,我家的牛不习惯陌生人靠近,未免她发狂,我牵着离远点。”刘意语气艰涩的着,一旁的男童也连连附和起来:“对,对对,我我去看看外面的牛。”
男童刚要往后退,就发现刘意面色怪异的看了一眼他的身后。他抖了一下,慌张的问:“怎···怎么了?”
刘意摇了摇头,一旁的宁采臣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惊讶的问道:“这庙里竟然有师父?”
“···什么师父?这庙里没有其他人啊。”
刘意没有去看说话的侏儒男童,只是目光直直的盯着从笑脸佛陀后面,贴满了符纸的房间里,走出一个头上带着戒疤的年轻和尚。
对方一身藏青的僧衣,手里捏了一串木头的佛珠。
“啊!”
侏儒男童回头惊叫一声,手指颤抖的指着和尚,道:“你···那里面不是没有人吗?”
年轻的僧人被人用手指着,脸上完全没一丝的怒意,倒是后面进来的货郎们,听见这话突兀的愤怒了起来,叫嚷着:“你说什么话了,明心师父在这里相和寺都多少年了,你怎么能拿手指着他。”
“对啊····”
“···就是····”
货郎们愤怒非常,眼看异一场干戈就要爆发。
就在宁采臣主仆劝架的时候,刘意注意到那一直没有说话的僧人,在听到货郎们的争执声时起来的时候,眉头明显的皱了一下。
刚刚那个房间里,刘意虽没有进去,可也看的很清楚,不大的房间里根本没有其他人,也藏不下人。这和尚要是从外面进来,她还说不准,可从后面的房间里出来,她是万万不敢相信能是个活人的。
如今和尚这样的表现,令刘意的心里十分的在意。
“···我,我不与···你们争执,我要离开这里。”
从进了这寺庙起,就被刘意看破了的侏儒男童,这时候身子抖得不行,半点也不想和这些不人不鬼的东西纠缠,只撂下一句话,就要转身离开。见人要走,货郎们说得越发起劲儿,甚至不顾侏儒男童的挣扎就要把人往寺庙后面的深山里拖行。
“诸位施主,既然来了就是有缘,还是不要在佛主面前失礼。”
被货郎们称为明心师父的僧人,看着慢悠悠,实则迅速的走到为首的货郎和侏儒男童身前,两只手放在双方的肩膀上面,微微发力:“请回去歇息吧!”
侏儒男童已经吓得脸色泛白,说不出话来;而那货郎动了动手,见脱不了明心的手掌,又只能瞪了一眼面前的矮子,作势叹道:“我们也是为了明心师父讨个公道,既然您都说话了。”
明心直直的看着对方,并没有接话。
为首的高大货郎见对方丝毫没有说话的意思,只能一边松了手带着其余人退回了墙角箱子处,一边瞧了一眼外面的天气,神情激动的嘟囔着:“···哼!雨还下着,天上也只剩···”
后面的话距离太远,刘意也听不见了。
见货郎们松了手,那个明心师父双手合十了低头念起了佛,也就没在看过其他人。
再也忍不住眼前诡异的侏儒男童,大喝了一声后,神情激动的对刘意道:“···我要走,你不和我一块走?”
边上的货郎们听见这话,除了那个高大的货郎一脸笑意的看了一眼侏儒男童,其他的货郎们就像没听见说话似的,根本就没往两人这里看过来。
而那个明心师父则是在这个时候抬起头,往门明暗模糊的大雨里看了一眼,脸上露出一种悲天悯人的神态。
虽然知道里面肯定有问题,可刘意也想试试看到底能不能离开······
最重要,她必须趁着两个人时候让侏儒男童把妹妹身上的药给解了。
因此,思索片刻后,她牵着牛对对方点头道:
“我跟你一块儿走!”
刘意一答应,侏儒男童明显松了一口气,可宁采臣脸上的担忧就没下来过。
对方像是觉得他们太感情用事,即便和货郎们起了争执,可天快要黑了,寺庙里终究比外面的树林里稳当,因而忍不住走上前给她讲道:
“这倒是我的错,若非我要请那边的大伯们过来,这么大的雨,你们两个孩子怎么能大雨天的往外走,还牵着牛。依我看,你们还是留在这里,等雨停了,或者明天和我们一起走,到底稳当一些。”
跟着宁采臣的书童,是个十四五的少年,听见自家主子的话,也在一旁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