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雅的脉搏。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良久，沈北意的胳膊都有些酸，才听到郑雅声音轻轻颤着，“一一，你让妈妈想想。”
沈北意闭了闭眼睛，说了声好。
这一晚郑雅没来沈北意的房间睡觉，也把沈北意的手机还给了她。
沈北意也是一晚没有睡，天还没亮就已经穿好了衣服。
蹑手蹑脚地出了家门，坐在盛醒家门外的楼梯上。
她给外公和舅舅各发了一条信息，她觉得自己有些失败，想做的事情依然做不到，失败过头。
手机关机放进书包里，沈北意把下巴放在膝盖上，看着楼梯对面的窗口，天色正在逐渐变亮。
楼下没有声音，身后先传来声音。
“沈北意？”
盛醒开门就看到沈北意坐在门口，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关上门，弯腰捏了一下沈北意的肩膀，“怎么今天太阳要从东边升起了？”
沈北意头疼欲裂，站起来的时候晃了一下，被身后的人扶了一下。
“怎么了？”盛醒两步下楼梯绕到沈北意面前，看到她很差的脸色。
沈北意随口撒了个谎，“熬夜看小说了。”
盛醒收回手，“换手机头一天就这样，以后你怎么办？”
沈北意听出一些批评的意思，揉揉眼睛，“没事，那小说不好看，以后我就不看了。”
低气压好像会传染，沈北意和盛醒面对面，两个人今天的早餐是豆皮配豆浆，正是人多的时候，即使他们这四人桌还空了两个位置，却愣是没人敢坐过来。
沈北意也没胃口，但是知道自己不吃会饿，又按照平时的习惯吃着，一碗豆浆一口没剩。
吃完刚要结账，盛醒就把钱给了。
往常沈北意肯定要多说几句，今天也只是看了眼，心里默认再往后延一天。
相顾无言走进学校，沈北意手放在兜里，又摸到了那个硬币，想想还是提醒盛醒一句，“最近用手的时候小心点。”
“为什么？”
沈北意把硬币捏在手里，展示给盛醒看，“就为了这个，我好歹讲诚信。童叟无欺。哎，你别抢啊。”
“我是童还是叟？”盛醒把硬币举起来，不让沈北意拿到，低头问她。
沈北意心里说着不和小孩子计较，把手放了下来，“反正你就听着吧。”
“沈北意沈北意沈北意！”
沈北意感到身后巨大的冲击力，往前踉跄了一下，发出即将毙命的声音，“卓菲，我的腰间盘已经往前突出顶到胃了。”
“腰间盘在哪儿？”卓菲胡乱地在沈北意的衣服里摸着。
沈北意拉开她的手，“我怕痒还吃得很饱，一会儿笑吐了你负责。”
卓菲这才收回手，“好吧。”
接着卓菲才跟盛醒打招呼，“早啊早啊。”一转头看沈北意，这才注意到她憔悴的脸色。
卓菲伸手蹭了蹭沈北意的脸，倒吸一口气，“你被谁吸走阳气了？”
“喏，我刚才被抢走了一块钱，这是被生活蹉跎的沧桑。”沈北意示意卓菲看盛醒。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卓菲面前，还是因为盛醒突然有了良心这种东西，他在沈北意朝他看的时候把硬币抛了回来。
沈北意双手一合，硬币就夹在了手心里。
卓菲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品出一些不太一般的滋味。
为了避免脸色苍白的沈北意半路晕倒，卓菲是一直扶着沈北意的，还一直一副有什么问题想问又很纠结的表情，似乎还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
沈北意不知道她想问什么，也不急着催。
直到进了教室，坐在座位上，卓菲才问：“你是不是得罪过盛醒？”
沈北意仔细想了想她和盛醒的关系，以及盛醒一直来的防备态度，含糊应道：“算是吧。”
“你都干嘛了？高一的时候也没见你俩有什么交流啊，你不会约他去小巷吧。”
沈北意疑惑，“什么约小巷？”
“你之前不是约人打架吗？有人说看你拖着棒球棒走小路，不知道是去打谁。”
“......那是误会。”
卓菲一脸崇拜，“你高一的时候刚过多少老师啊。”
“......我现在只想跟老师认错。”沈北意仔细想了想，没太大印象，也能知道自己是什么狗样子，大概是之前无意识地脾气很不好，老师脾气一上来，自己就忍不住顶嘴。
“棒球棒也是误会。”
只是沈北意买东西的时候填错地址，把地址填在了学校门口的小卖部里，拆快递的时候又神思不属的。
同样也是为了低调点，沈北意才决定走小路，拎着棒球棒一路回家。
怪不得那个时候很多人在看她。
盛醒到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