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仪给梁山伯带的是一套书,给祝英台带的是一只蝴蝶风筝,是她亲手糊的纸面,花样很新。
虽然不是贵重物品,但两人都收到礼物十分欢喜,祝英台顺势邀请她一起去放风筝,杨仪正要答应,一旁有人突兀道:“幼不幼稚?”
三人转头,看到马文才面色不愉,抱臂看着他们。
“杨仪,你昨天说我是你的恩人对不对?”
杨仪:“是,是啊。”
马文才一挑眉,扫视一眼梁祝二人,挑衅道:“那你的恩人不准你跟梁山伯、祝英台一起去放风筝,你听不听?”
“……”
“马文才你!”祝英台发怒,杨仪赶紧捂住她的嘴。
“知道了知道了,我不放风筝。”
“杨仪!”祝英台怒其不争,拉住梁山伯往外跑。
杨仪看着他们背影叹口气:她真的想放风筝!
经历昨晚及罢课两事,山长气得把所有人叫到一起,公开宣布要将王蓝田从书院除名,又把起哄罢课的马文才训斥一顿。
想及前程,马文才暂时放下骄傲,跪下认错。而王蓝田不服,事后令秦京生在公示牌前坐下,叫他不停喊话:“杨仪退学!”
他声称杨仪是个疯子,就算好了也有复发的风险,王蓝田身上的伤就是证明。这话引起大多数学子的认同,杨仪的疯癫有目共睹,新一轮的罢课风波又一次开始。
他这话连山长也无法反驳。
秦京生道:“其他人不明真相,只会认为山长开除王蓝田是为了包庇疯子杨仪,如果山长真是为了杨仪好,就应该留下王蓝田,不然就把杨仪一起赶出去!”
“对!我们不想跟疯子一起学习!”
因为杨仪大家平时受了不少气,这时积怨薄发,谁也不管王蓝田有没有犯错,都想把杨仪赶出书院。
山长没办法,还是把王蓝田留了下来。自那以后书院的人更不乐意跟杨仪在一起了。
因为这个乌龙,梁山伯没机会撺掇书院妇女罢工上课,马文才没有误会祝英台和他对干,也自然没有后来一系列事情发生。。
杨仪乐得自在,这下更没人怀疑她是不是女人,相反祝英台露出的马脚颇多,有次杨仪还看到她在屋里绣花!
杨仪心里叹气,假装从门口经过,祝英台赶紧收起东西,慌张问:“杨兄,你怎么来了?”
杨仪道:“英台,你在干什么?”
祝英台:“没,没干什么,我在读书!”她抢过银心手中书本,装模作样读起来。
杨仪:呵,你再背也没我背的多!
不是她炫耀,她比这些人都早来书院,山长那一屋子书都叫她嚯嚯……不对,是背光了!
祝英台也装不下去,起身拉住她道:“既然你来了,咱们就出去玩吧?你送我的风筝我还没放过呢,我们去外面放,保证马文才看不到。”
“谁说我看不到!”
听到这声音,两人身体一僵,马文才走过来,看着杨仪轻笑:“原来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的恩人,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杨仪心虚,祝英台大声道:“挟恩图报,你算什么恩人?”
“怎么不算呢?是不是,杨仪?”马文才挑眉。
杨仪放开祝英台,默默走到马文才身后。
马文才极为满意,朝着祝英台讥笑道:“我们走了。”
祝英台看他嚣张离开,气得狠狠跺脚。
没想到走出不远马文才就停下,对杨仪道:“你知道祝英台是女人,是不是?”
杨仪一愣,假装又傻了:“你说什么?”
马文才对她的小把戏不屑一顾,自信满满:“我知道你看出来了,不然也不会故意在我来之前提醒她。”
杨仪更加心虚,她之前听到王蓝田对马文才说了一堆怀疑祝英台是女人的理由,马文才肯定会亲自求证,所以她才没事就来祝英台屋里转转,生怕马文才来搞事。
不想马文才心思缜密,连她也一起怀疑。
杨仪索性摊开手:“是啊,我知道你要对付梁山伯和祝英台,居然还怀疑她是女人,我也没喉结,没去澡堂洗过澡,怎么,难道我也是女人吗?别的事我不管,可拿这种事欺负英台,我,我不服!”
听她承认,马文才也不恼,负手沉声道:“那你是帮她还是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