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转头对温念初道:“景和,二叔也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应家的大事需要你这样一个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回来吧,以前的事情,二叔全当没有发生过。”
依照郝好对温念初的了解,他应该是不会被应鸿玉这种看似劝说,实则威胁的话术说服,这小子估计也在心里想着怎么脱身呢。
不过从她和温念初上来之后,应鸿玉这边就停止了向下投放巨石,然而其他暗卫还是被困在山坳中,生死不知。
而这一侧的山顶平台,则站了十几个来自幼安堂的故人,还有一个不知武功深浅的应鸿玉。
以现在场内的情形来说,胜算太低了。
温怀光这时候却突然开口:“二叔,手下人难道没有跟你说,我练了移形换骨术吗?而且在逃命之时,我曾经为了躲避搜捕剃度出家。而且我现在的名字,叫做温念初。”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那应二叔连手下转投都不允许,更何况是改名、改命、改头换面这种有违“孝道”的事。
温怀光这一通操作,可以说是在应鸿玉的雷区疯狂蹦跶了。
“应鸿光啊应鸿光!你看看你生养的好大儿——姓不要了,名也改了,就连祖宗血脉也弃了!这种给家族蒙羞的东西,我帮你清理门户便罢!”
应鸿玉听完果然大怒,直接让手下人动手。
郝好却觉得这人给反应给得未免过于急迫,像是就等着温怀光说出那些诛心之语。
不过转念一想,她也就明白了。
毕竟人可是一出场就堵着山坳,劈头盖脸往下砸石头。说不定应鸿玉一开始就没想让温念初活,之所以来这么一场唱念做打,可能就是图一个动手的名正言顺。
温怀光比她更了解自己的二叔,说不定也早就想通了这个道理。
应鸿玉带来的人已经把兵器尽数出鞘,就连十一也从袖中翻出了一对峨眉刺。
在幼安堂时,十一就是会武的,只是回来后她一直侍弄药草,从未动过手。郝好还以为中间出了什么变故,却没想到对方只是在隐瞒实力。
“请少主见谅,家主有令,十一也是奉命行事。”十一看起来似乎有点愧疚,但这并不影响她举起武器刺向曾经的伙伴。
不得不说,应鸿玉洗脑人确实有一套。
不过这人似乎还没放弃把一十七拉进自己的阵营,“一十七是吧?给你个机会,替我杀了这小子,就当是你回归应家的投名状。”
……这种时候,再多说一句话都是浪费力气,郝好沉默着走到温念初身后,和他背靠背,对抗来自四面八方的袭击。
温念初似乎也从没考虑过她会站在自己的对立面,郝好走过来的时候,他自顾自地活动着筋骨,连戒备的想法都没有。
应鸿玉气笑了:“冥顽不灵!那就连你也一起杀!”
武功路数同出一源的一群人就这么打起了群架。
这个群架,专指郝好和温念初两个人,群殴对面的十几个人。
得亏郝好这些年都有在和温念初好好习武,对于应家的武功路数更是知根知底。
对面十几个人的长短兵器碰在一起,又难免影响发挥,两人互相配合,引导着敌人把招式勾缠在一起互相卸力,自己则靠着灵活的步法闪开。
一时间,倒像是和对面打了个不相上下。
不过打着打着,郝好却感觉自己被药物封住的内力渐渐充盈回来了。
她和温念初对视一眼,确定了心中的想法——
十一毕竟和他们相处了不短时间,下药时还是没忍心下狠手,给他们用的是短效的化功散。
这样一来,可以周旋的余地就大了很多。
两个苟命流选手都默契地没有表露出任何异常,还是维持着原先的状态,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
不过他们心里也清楚,两个人的体能毕竟有限,还是要尽快找到突破口离开,不然拖下去只会对他们自己不利。
这时候,一直观望的应鸿玉却似乎有些不耐烦了:“你们怎么回事,打了这么久,连两个中了毒的人都拿不下!”
他直接加入战局,挥掌拍向离他最近的温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