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煜扬站上甲板，船上的服务员围上来拿着毯子盖住他，他声音嘶哑几乎发不出声：“顾橙姐姐呢？”
旁边的人听不清他说什么，只以为他觉得难受，“请移步更衣室换干燥的衣服吧，我们为您准备了感冒药，当心身体。”说完扶着他往外走。
苏煜扬心急如焚，甩开旁边人的手追出去，浑身是水站在瓷砖上，外面衣着整齐的人诧异地看着他。
服务员追出来，“先生，您在找什么？”
苏煜扬清了清嗓子，努力发声，“刚刚那个从水里出来的女孩儿呢？”
“顾小姐已经被救护车接走了，您也快换件衣服喝药吧。”
苏煜扬这才放心地跟着服务员去了更衣室。
——
经过一段时间的休整，时间已经接近凌晨了，他嗓子虽然还有些沙哑，但已经能正常地发声。
新剧制片人飞快地走进休息室，看见他，呼出一口气，上前拉住他手臂，“你怎么在这儿啊，我找你找了好一会儿，给你发信息也不回，电话也关机，快跟我一起去见投资人。”
苏煜扬站起来，声音低地恰到好处，“我今晚有点累，可以先回去吗？”
“不—可—以，”那人一字一顿，态度坚决，“跟投资人说过了今晚主要的配角都要带给他见见，其它人都去过了，就你特殊。”
苏煜扬浅淡地笑笑，茶色眸子里没有光彩，“嗯，听您的。”
等一切都结束，已经是深夜了。
“小苏，你喝酒了吗？”制片人喝了许多酒，面色潮红，双眼迷离，走路不稳，她问苏煜扬，上前搀住他的手臂。
苏煜扬肢体一僵，勾起一抹习惯性的笑容，“没有，我送你回家？”
制片人将整个身子贴上去，靠住他，“那麻烦你了。”
他撑着她往外走，制片人十指贴了酒红色修长的美甲，她抓着苏煜扬的手臂在暗中缓缓摩挲。
一路把车开到制片人家楼下，苏煜扬把车停好，“婷婷姐，到了。”
李婷把副驾驶上的座位放平，在上面酣睡。苏煜扬看见她颤动的睫毛，心中冷笑。
索性也靠在座椅上闭上眼睛休息，他今天实在是太累了，就快要支撑不下去了。
旁边的人终于耐不住性子，红唇里溢出一声嘤咛。李婷在放倒的座位上翻了个身，衣衫凌乱，露出半颗酥|胸，她睁开眼睛看着苏煜扬，“苏苏，我头疼，你扶我上楼吧，我老公不在家，没人照顾我。”
“婷姐，我要回家了，车钥匙你收好。”苏煜扬强迫自己撑开疲惫的眼皮，拔下车钥匙放在旁边，打开车门长腿跨出去，却被李婷拉住。
李婷从座位上坐起来，扑过去从背后环抱住苏煜扬，“别走啊，再陪我一会儿。”
苏煜扬抓住车门的手指青筋突出，眼里都是不耐，背后人的动作越发放肆，衣服都被撩开。
他坐回驾驶座，把门关上，李婷立刻跨坐了上来，捧着他的脸吻上去。
苏煜扬偏头躲过她的“袭击”，把她推回副驾驶，“李姐，这不合适，我该回家了。”
李婷脸色冷下来，“没什么不合适的，想要你那个角色的人多得是，不是只有你能演，也不是试戏过了就定你了，明白了吗？”
苏煜扬哼笑一声，“你还真是直接。”
李婷见苏煜扬没再拒绝，欣喜地重新跨坐在他腿上，“好宝贝~”
苏煜扬十指摸上她的西服扣子，一颗一颗解开。李婷也疯狂解他的衣服，相比于苏煜扬的从容，她急切得多。
当她浑身只剩下内衣时，她一手环抱住苏煜扬脖颈，一手拉着苏煜扬的手探向自己，红唇热切地贴上去。
就在她快要碰到他的那一刻，苏煜扬推开车门，握住李婷的肩膀一把把她推了下去。
李婷猝不及防，结结实实地摔在地上，在肮脏的水泥地上翻滚一圈，她抬头仰望少年，敞开的白衬衫里是劲瘦的窄腰和形状完美的八块腹肌，瘦得恰到好处。往日看起来温顺得不得了的狗狗眼里那对茶色的温柔眼眸，此刻盛满了蔑视和厌恶。
李婷还在愣神，苏煜扬取下车上的行车记录仪，一边系自己的衣服扣子，一边迈下车，“地上凉，李姐别躺太久。”
说罢，一个眼神也没多施舍，拿着行车记录仪离开。
李婷抱住自己躲回车里，六神无主，慌慌张张地捡起散落在车里的衣服穿上。
苏煜扬已经大四，整天到各个剧组实习，不怎么去学校了，索性就在外面自己租了一间房子。
他回到家关上门脱下衣服，走到洗手间把衣服塞进洗衣机里，拿起淋浴头打开，不等水变热就冲在被印上唇印的锁骨，用力地洗着刚才被碰过的地方，刚刚那皮肤的油腻触感仿佛跗骨之蛆怎么洗都洗不掉，回想起刚刚车里发生的事，忍不住干呕。
——
顾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