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都毕业了,压力大什么啊,你不知道我这几天过得可轻松了,今天面试也可顺利,下个星期就可以去实习了。”
顾起被气得脑袋发昏,连连点头,“好好……好”转身上楼,过了一会,拿着一把刻满论语的戒尺下来,那戒尺灰扑扑的,看起来很久没用了,不知道从哪里扒拉出来的。
原著里女主小时候一不顺着他的心意做事,他就让女主跪在墙角打手心,一直打到她泪流满面,哽咽着认错才停。
“跪下”顾起拿着戒尺停在她面前,一米八几的魁梧身材给人强大的压迫感,顾橙心中对他在书房初见时的帅大叔滤镜像刚刚的玻璃茶盏一样碎了个彻底。
顾橙不肯跪,站在原地仰望着他僵持在原地,看他眼里的怒火越烧越旺,然后高高地举起右手。
顾橙咬紧牙关,大掌狠狠落下,她闭上眼睛,准备好了挨这一巴掌。
过了好一会儿,却没听见动静,脸上也没有预料当中的痛,顾橙睁开眼睛,看见安藤瘦小的身影挡在她面前。
“孩子大了,你还要打她吗?”安藤把顾橙牢牢护在身后,声音哽咽。
“她在这个家里一天,就一天要听我的话,让开。”看着安藤一动不动地挡在那个逆女面前,顾起到底没舍得动手推开安藤。
顾橙从安藤身后绕出来,直面顾起,“好,那我离开总行了吧,我不在这个家里待了。”
说完她不理会顾起可怕的脸色,径直走到门口。
“你走了就别回来。”顾起在身后怒吼。
顾橙顿住,冷笑一声,你以为我多稀罕待在你这里呢,头也不回地拉开门走了出去。
——
顾橙找到一家酒店住了下来,她还穿着拖鞋,拖鞋底很薄,当时走的时候心里都是怒气,连踩到了玻璃碎渣都没管,到酒店住下了才感觉痛。
她坐在床上,拿刚刚让酒店服务员送来的镊子把深深扎进脚底的玻璃碴夹出来,又用棉签蘸着碘伏消了毒,拿纱布把脚裹了起来,才一瘸一拐地去洗手间洗漱。
她撑着洗手台刷牙,面前的镜子映出她愁眉苦脸的样子,她往洗手池里吐了一口泡沫,心里抱怨不该住这么大的总统套房,从床边走到洗手间也太费劲了。
晚上她忙完精疲力尽地躺在床上,房间里的灯都关掉了,厚实的窗帘把外面的灯光也遮得干净,当世界陷入一片黑暗,变得寂静,白天被压在心底里的忧伤就会偷偷跑出来。
[宿主和顾起爆发冲突,阻碍任务完成,准备接受惩罚]
“你搞什么?”顾橙烦躁地捂住耳朵,把脸埋在被子里,但系统的声音还是钻进她脑子里。
[惩罚开始,倒计时00:29:59]
“啊——”最开始是脑中的一根神经抽风了一样疯狂抽搐,像有人拿一把尖刀在她脑子里面搅拌,接着痛处蔓延到整个头部,再到脊椎。
顾橙抱着头在床上痛苦地翻滚,生理性的泪水溢出眼角,随着她的翻滚流得满脸都是。
“够了,你干什么!”她满含痛苦地喊。
又过了漫长的十分钟,顾橙十指伸进头发缝隙死死地拽着自己的头发,好像头皮的疼痛能让她 忽略一点神经的抽痛,她已经不再翻滚,身体蜷缩成一团,让自己陷入柔软的床垫。
“求你了,快停下来,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任性了……啊——停下来,求你了”可是不管顾橙怎么哀求,系统就像消失了一样,一点动静都没有。
又过了不知道多久,已经有点适应了疼痛的顾橙突然感觉大脑像被人狠狠打了一拳一样,她猛地一抽搐,从床上翻了下去,脚砸在地板上,渗出鲜血,同时,神经里的疼痛渐渐消退。
她浑身大汗淋漓,躺在冰冷的地板上一动不动,头发黏在脸上,眼泪不停地从眼眶中滑落,过去的30分钟,她以为她真的会痛死掉。
[惩罚结束,本来应该在宿主离开家的时候就启动惩罚,但系统考虑到宿主的安全问题,才申请为宿主延后惩罚]
顾橙睁大眼睛,眼神涣散地盯着地板,像被抽走了灵魂。
[宿主?宿主?]系统冰冷的机械音竟然染上几分焦急,但顾橙这会儿已经没有精力注意这些了。
好久之后,涣散的眼睛才重新聚焦,地板上的她慢慢蜷缩,双手环抱住自己,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