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明灿急不可耐,懒得管这蠢蛋是不是二皇子,他破口大骂道,“放屁!”
“我妹尚未到能同人说亲定媒的事情,什么婚书,当真是荒唐,我怎么不知道我娘死前留下过遗言?”
二皇子嚣张冷笑,”晏二公子,你急什么?”
云子月走了出来,“明灿哥哥,你不要否认这婚书,子月看过了,上面白纸黑字写得明明白白,落款名字更是清清楚楚,写得正是阮夫人,阮如衣的名字。”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今二皇子在柳姨娘那儿千辛万苦求来了这当年婚书,想来已是深情,为了昭清妹妹日后幸福,你还是不要再语了。”
柳姨娘一直在等待机会,听闻自己的名字,那也是扑腾一下就开演,“老爷,那婚书确实是阮姐姐写的。”
她取出帕子擦了擦眼角,哪怕没挤出眼泪,“阮姐姐当日担心昭清,写了婚书寄存在阮太傅那儿,我观二皇子品行端正,又对昭清极为喜欢,所以我前些日子,自作主张去阮太傅那儿求来了这纸婚书……”
阮太傅那儿?阮时路站在原地,顿感不对……他再没有学识,这随机应变能力还是有的。
该死!柳姨娘求婚书时,分明说的是撮合他和晏昭清,如今改口的速度倒是快,还不惜将他们整个阮府拉下水。
和皇子抢人?无异于死路一条。
阮时路急忙跪地,他连声附和,“太子殿下明鉴,那纸婚书是我强行向我娘全氏求来的,柳姨娘来阮府时是我接待了她,我娘和我祖爷爷均不在场,是我凑柳姨娘口中听闻了二皇子和昭清表妹的恩爱故事,故而将婚书取来,交给了柳姨娘。”
阮时路生怕火烧到自己身上,漫延到阮府,连忙事情摘了个干净。
他迅速补充道,“表妹自幼便胆怯害羞,想来她许是没有告诉过明灿兄她喜欢二皇子。”
阮时路大笑,“你们兄妹间或许是生分了,故而明灿兄不知道这件事。”
晏明灿直感到窝火,这叫什么话!
“哥哥!”晏昭清拉住他,摇摇头。
与她们这一个个迫不及待想将晏昭清拉入泥潭的疯狂神情不同,晏昭清本人表现的非常淡定。
她行了礼,而后迈步向前走来。
晏昭清的嗓音温润细腻,她问,“二皇子言之凿凿,说婚书是我娘亲所写,不知道可不可以让我看看那婚书。”
二皇子满不在乎的将婚书递给她,“随你看,不管你看出什么话来,那婚书也是真的。”
云子月见状不知为何,心中闪过几分不安。
晏昭清接过婚书,一眼未看,白皙的皓腕露出,伴着手腕上叮叮作响的银圈,那纸婚书化作细碎纸片。
她将婚书撕了个干净。
【!】
【!!!】
【聪明!撕得好!让给他们老拿这婚书说事,现在没了看他们怎么办。】
顿时大厅内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眼里满是惊讶。
站在不远处的扇寻叙忍不住脸上笑意,嘴角不自觉的勾了勾。
就是这般,不忍着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