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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往昔(1 / 2)

偌大的千祁国,空荡荡的宫殿里,祈君觞一身华服,孤单的坐在王位上,看着殿内的一切,脑海中浮现的却是十年前自己征战沙场的场景。

十年前,祈君觞还是皇子,和自己的兄长祈佑一同上战场,战场上刀剑无眼,自己在一次次的冲锋陷阵中存活下来,可是回到都城,所有的功劳都是大皇子祈君佑的,祈君觞永远都是在角落里看着领赏的祈君言,父皇漠视,兄长冷漠,自己从未得到过半分的欣赏和肯定,陪在自己身边的只有两名副将沈言、颜安。

秋日的城墙上,祈君觞看着夕阳西下,出征就在眼前。

身后便是从儿时陪伴自己的副将,沈言看着祈君觞落寞的背影,说道:“殿下,我们是否行动?”沈言的问题将祈君觞从儿时的记忆里拉的回来,每一次的漠视,都如同刺在他心里的箭,此刻,他将要拔出所有的箭头,将疼痛和孤独一并还与他们,他们便是自己的父王和兄长。

“殿下,不要犹豫了,此次出征鲜虞部落便是最好的机会,待我们除掉心腹大患,在回程中便夺取城池称王,一气呵成。”沈言继续说道。

“军队的将士都以你马首是瞻,祈君佑早已没有了实权,即便领了再多的功劳,军队的人心是我们的。”一旁的颜安也继续说道。

“殿下,请你不要再犹豫了”。两人双拳紧握,跪在地上,一起等待祈君觞下定决心,这决心一旦付出,便不能再回头。

祈君觞深呼吸一口气,看着夕阳完全的落下去,当天空被这一层层黑色侵染时,所有的一切魑魅魍魉,全部袭来,他握紧自己的拳头,这便是一场你死我活的征战,只有死才可以结束。

“按计划行事,不容半点有误。”祈君觞冷冷的说道,嘴角浮现着一丝诡异。

“是”。“是”。两名副将异口同声的说道。

不日,出城的大军集结,在祈君佑和祈君觞的带领下浩浩荡荡的出城,城楼上是对祈君佑满眼欣慰的父王,在他眼里,自小便只有祈君佑,未曾有过自己,不仅仅是因为自己母妃身份低微,还有他痛恨自己被算计,被算计而剩下的祈君觞就是多余的存在,因为是皇子,他留下,可是他的生母,未曾见过自己孩子一面便撒手人寰,自此取名为祈君觞,为君觞一曲,不悲不痛,伤痕累累。

祈君觞看着自己面前骑着高头大马的祈君佑,多年来他在军中臭名昭著,将士们知道谁才是与之共同抗敌的人,而眼前的皇子祈君佑更多的时间便是身处后方,只待祈君觞扫清战场才出现,未曾经过杀戮,却是功勋满满,这样的人,扛不住,也扛不起,这战场的荣誉。

抵达战场,祈君觞依旧在前阵杀敌,和沈言、颜安一同并肩作战,三人背肩而立,身上的铠甲不及三人的情谊之重,将自己的后方交给彼此便是最大的信任,消灭对方军队,身后硝烟四起,满地的残肢断臂,哀嚎遍野,祈君觞看着眼前的景象,自己最大的抱负便是一统山河,快速和决绝的统一。

对面是鲜虞部落将军白承初,他一身戎装,衣袖处露出红色的衣袖,脸上却无任何喜色,祈君觞从前只是听说鲜虞部落白将军骁勇善战,如今一见,所言未虚,祈君觞未曾迟疑,持剑相向,白承初手拿大刀,横砍而来,几个回合下来,沈言和颜安想要加入,却被祈君觞制止,他要的是真正的对决,未曾想过三人对付他,这样才是真正的尊重,白承初未多言,依旧是大刀横风而来,祈君觞却在一时间转身将长剑刺入了他的身体,一时间,随着白承初的倒下,身后的军队便开始慌乱,祈君觞狠狠的看着对面,回头看着地上的白承初,眼中有一丝钦佩,他也未曾让他人上前,这样才是真正的生死之间。

风吹过脸颊,身后有些阴冷,松懈下来的几人,未发现身后的冷箭,颜安发现冷箭的那一刻没有时间将祈君觞推开,只有硬生生的挡住,箭飞快的刺入骨头,血溅到祈君觞和沈言的脸上,祈君觞下意识的接住中箭的颜安,而沈言找寻到射箭人,便是漏网之余,一剑诛杀。

随之而来的是颜安的应声倒地,祈君觞抱着颜安,两人之间隔着厚厚的铠甲,未安稳的报好颜安,祈君觞用力的抓住他的铠甲,扶着伤口。“军医何在?”大声的呼唤着军队的军医。

军医穿过硝烟,来到颜安面前,看着伤口,直直的摇头:“中毒已深。”一旁的沈言抓着军医的衣领,不停的要他去救颜安,颜安看了看沈言,轻轻的摇摇头,口中还未说一句话,便被口腔中的鲜血占满,随着喷溅出的鲜血,祈君觞忽而意识到,颜安就要离开他了,抓着他的铠甲,问:“有什么心愿,我来替你完成。”

颜安手上都是伤痕累累,混合着自己的血迹,握住了祈君觞的手,努力的在嘴边说着话:“替我,我,照顾好她,护她,一生无虞。”说完手无力的垂落下来,祈君觞大声的叫着颜安的名字,声音穿透空气,传向远方,人却是快速的而离开,所有的将士们纷纷站在身后,用沉默代替悲伤,用无声代替心声,所有的人守着颜安,直到黄昏。

长长的板车拉回颜安的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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