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他们说,他们说大哥哥是鬼尊派来的卧底。”谢子倩说这个的时候,好像快哭了出来,但也只是失声了几秒。
“怎么判的?”流云淡淡的问了一嘴。
“死……”谢子倩哭着,最后一个“罪”,怎么也没有说出口,谢子倩认为宋铭煜无罪,为何要说罪?
“死罪。”门外又进来一个人,淡淡的说道。
“镇北王?”流云看到这尊大佛,显然很是惊讶。
“怎么都在这儿?”流云脑子里像是结了雾,迟迟散不尽。
“咱们被全城通缉,能不在这儿吗?”宋铭衍摘下头上的斗笠,挂在一旁,从袖子中掏出一张不知哪里扯下来的通缉令。
沉默了良久,流云缓缓开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流云晕过去之后,谢子倩和宋铭煜将她暂时安顿在了客栈,然后暗中派人去谢府将丫鬟红绣紫筱接了出来,将大致情况跟谢君枫说了一下,然后安排了杀手暗中将狱中带头屠杀的那个狱卒屠了家。
当人们都以为这件事情都过去了的时候,突然有人去官府报案,说是狱中之乱的其他狱卒也被屠了家,有的甚至屠了族,用的全是鬼尊杀人的手法:乱叶吹。
乱叶吹听起来像是风扫落叶,实则不然,乱叶吹,叶吹而乱,乱则凌厉,杀人如麻。
曾经有人见过鬼尊的乱叶吹,万千的叶子无风却起,高高低低有虚有实,鬼尊抬起的手轻轻一放,无数叶子只在原地留下了残影,直直的追踪目标,擦过目标,有的则是直穿人躯,只有一片母叶,直直穿过心脏,然后又回到鬼尊的手上。
那母叶名为邪之。邪之可分身为无数叶子,这些叶子锋利无比,上面还有诡异的毒,轻轻蹭一下,也会血流不止。
人们检查那些屠了家的狱卒的房子,发现了太子令。
皇帝大怒,下令抓捕宋铭煜,但是当众人赶到太子府的时候,发现早已空空如也。
皇帝下令:“搜,全国搜,抓到太子,格杀勿论。”
皇后跪下苦苦求了许久,哭尽了眼泪,皇帝也不为之动容。
文武百官有的也觐见替太子求情,皇帝冷冷的说:“此事休要再提,再为太子求情的人,提着脑袋来见朕。”
宋铭衍讲到这里,谢子倩忍不住哭出了声,宋铭衍道:“大哥千算万算,还是中了奸人的计。”
“我也相信太子无罪,他不可能跟鬼尊串通一气,这个江山以后都是他的,他何必作茧自缚?”
宋铭衍叹了口气,完全不像那个在围场意气风发的少年:“这个道理谁都懂,可是铁证如山,若是没有太子令,这件事情并没有想象的棘手。”
“大哥哥不会跟坏人在一起狼狈为奸的,肯定有奸人陷害大哥哥。”谢子倩抹了抹眼泪。
宋铭衍点点头:“这件事,我也不清楚。子倩,你同红绣和紫筱说你姐姐醒过来了,叫她们先去煎药。”
谢子倩点点头,轻轻合上了门。
“你知道,”流云看着他:“你知道这奸人是谁吧?”
宋铭衍不屑的笑笑:“正是现在的皇上,之前的东平王。”
“东平王?”流云皱了皱眉:“那个常年疾病缠身的东平王?皇帝的哥哥?”
“疾病缠身?”宋铭衍冷笑:“他只是装的罢了。”
流云摇摇头,没有说话。
“这只是他的一个计策罢了,大哥逃跑后,我发现了他和鬼尊的信件,以及交换的信物。”
“这么说,与鬼尊暗中勾结的,是东平王。”流云道:“那为何不和皇帝说这件事?”
“东平王这个小人早就提前告我一状,父皇也看在我母亲的面子上,没有相信我,他暗中陷害我,说我与鬼尊勾结,父皇将我只是软禁了起来。”宋铭衍将手捶在桌子上:“我就算是再着急,也不能违抗皇命。我开始着手逃跑,因为我隐隐觉得这皇城要变天了。然后派人将你和你的丫鬟转移到了别的地方避难,本以为会万无一失,可是之后却有人向我汇报,你的马车失踪了,然后我便分出了精力去派人找你。大概一个月吧,我便得知,父皇驾崩了。”
宋铭煜说这个的时候,没有一点感情,也许是皇帝欠敬武皇后的太多了吧。
“这件事怎么想,都应该是东平王做的。”流云想了一下:“你逃跑了?”
宋铭衍点点头:“是,我逃了,我若是不逃,落得什么下场都不知道。我着手查了一下这件事,发现这件事的确是东平王做的。东平王杀了父皇,囚禁了皇后和太后,杀了所有的皇子公主,自己自立为帝,他手下的党羽很多,这我们竟全都不知道,全部是皇爷爷那个时候的大臣,所有反对他的声音,全部满门抄斩。”
“那我……”流云下意识的紧张,因为她知道,自己的父亲绝对不会因为东平王的党羽强势就缄口不言。
“在东平王野心浮现出来的时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