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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1 / 3)

这人上阳曾在江府上见过,嘉平君的有一对贴身护卫,一刀一剑,颇为厉害,若是没记错的话,这身后背着把明月刀的应该是叫刀光。

他怎么会来这里?行事举止还如此怪异?

“上阳长公主殿下圣安,在下乃嘉平君贴身侍卫刀光,今日特来叨扰,实乃无奈之举,还望见谅。”

刀光把火盆放在了那张上阳最爱的瑶池牡丹绫罗屏门之下,开始一把一把的烧着纸钱,看起来像是有话要对她说。

上阳不禁来了兴趣,坐到了那张屏风前的摇椅之上。

就在踏上那张椅子的脚垫之时,从窗外刮来一阵细风,竟吹的摇椅当真摇了起来,将那少年吓的更加局促。

“殿……殿下……刀光只盼望着您听到就好,且……切莫显现出真身……”

江言稳了稳心神,很是郑重的朝着上阳的方向跪了下去,少年膝盖的铮骨磕在冰凉的地板之上,听的她心头一颤。

嘉平君的贴身侍卫何曾跪过他人,又怎会对她行如此大礼。

“殿下,自您当日一别,君上已经许久未能睡过一个安稳觉了。

其实,君上已经知道他错了,也知道您就是当年城隍庙里的那个小丫头,自此相思苦起,一发不可收拾。

刀光卑微的恳求您,若您泉下有知……还请您别在梦中折磨他了。

当年,君上受命来长安殿教导殿下,刀光有幸能陪伴左右,您对君上的情谊……

总之,求殿下放过君上,君上实在是有自己的难言之隐啊。”

上阳一个没忍住,一不小心笑出了声。

真是好不公平,只会偏私的替他主子辩驳。

她被嘉平君害成了现在这副模样,倒显得她还是个罪人了,让她放过他,那谁又来放过她呢?

“放肆!殿下的寝宫也是你能随意进来的!”

应是看见了窗口飘出去的纸钱灰烟,幽娘突然推门而入。

“明明是嘉平君逼死了殿下,现在又三番两次的来长安殿端做一副悼念的模样是给谁看?!”

不愧是最最疼她的幽娘!

江言有刀光帮他缀词有难言之隐,那上阳就有幽娘帮她训斥他们故作惺惺之态。

这世间,总有一个将自己视为汝珍芝宝的人。

“君上他……”

“闭嘴,我管不了嘉平君进出长安殿,我还管不了你这么一个侍卫了!”

幽娘来了脾气,一把将刀光推出了殿外,动静稍大了些,惊来了江言。

那人急匆匆的赶来,面上泛起了一股不太正常的潮红。

“刀光,你来此处作甚?”

冷眼冷调,拒人千里之外。

刀光有些心虚的低下了头,幽娘也不愿多说只是微微侧身露出屋中由刀光带来的一些物件。

待看清那些黄铜纸钱之后,江言身旁的气氛又降了几分,丢下一句,“多事”,便带着刀光离开了。

只是脚下的步子看起来有些虚浮,倒是不怎么符合他以往的做派。

幽娘见人已走,回过身来想要收拾一下,手指却在火盆面前转了个弯,重新拿起了放在一旁还未燃过的钱纸。

她跪在了先前刀光跪的那个位置,红着眼像是祝祷又像是倾诉。

“我们殿下才过完生辰啊,一个女子最好的双十年华就被葬送,他们怎么还好意思来求得您的原谅呢。

我还记得殿下刚刚入宫时,还是个只到我肩膀的小孩子,一双杏眼生的机灵明亮,我一看到就想起了贵妃娘娘。

我的公主像极了当年的娘娘啊,可怎么却和她一样的命苦啊!”

心头涌出巨大的悲伤,就是自裁那日上阳也没有这么难过,上阳最见不得幽娘哭了。

上阳走下去,轻轻的抱住了眼前这个痛苦的女子,把头放在她的怀里,就如儿时她哄上阳入睡一样。

可上阳不是那个她当年拼死护下的小公主啊,上阳只是个来路不明的假货色。

像是和上阳心有灵犀一般,幽娘擦了擦眼角的泪继续说道:

“宫外有谣言说您不是真正的公主,是大漠派来摧毁大永皇室的一枚棋子,可他们又知道什么,他们不曾想我一样侍奉过您和贵妃娘娘啊!

还有那个嘉平君,就连他也不信,他怎么配为大永第一臣,怎么对得上皇上临走的嘱咐!

可是他们不信就算了,我的殿下,你怎么能信呢!

当年先皇仅因一个流言就降罪于襁褓之中的你,我好不容易才偷天换日将您送出宫外,临走时用一根香在您的右足之下点了三颗红痣。

你就是娘娘心心念念的小女儿!皇上的亲胞妹,大永最尊贵的上阳长公主啊!”

幽娘的话好似一道晴天霹雳,哪怕上阳变成鬼了也能将她劈个毛骨悚然。

她不是冒牌货?那为何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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