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寒略表疑惑,将手中的火把放低了一些。
果不其然,台子的边上躺着一个尸体,里面靠墙的地方也躺着一个尸体,应该有些日子了,尸体的尸臭味都散了不少。
君墨寒嫌弃地捂住鼻子,“也看不出来是怎么死的。”
晦气死了,君墨寒特地将脚抬的高了些,跨过那个地方。
季容宣环视一圈,最终将目光放在了打开的棺椁上,“应该是棺椁里的东西。”
这时,洛初梨迷迷糊糊的醒了,她揉着眼睛朦胧地瞧见远处的半空中飘着两个举着火把的人,又是在地宫这样阴森森的地方,洛初梨还以为是诈尸了,她连忙叫了一声。
“啊——”
“季家主,有鬼啊,有鬼啊。”
洛初梨朝着季容宣休息的地方抱头跑着,随便逮着个人就晃着,硬生生是将融则给晃醒了。
“怎么了,道长?”
融则也迷迷糊糊地醒了,声音还带着几分沙哑。
洛初梨一听不是季容宣的声音,她的手又僵了一下,“季家主……不会已经……”
洛初梨的脑子里此时已然脑补出一副幽魂吃人的场景了,硬生生是将自己吓出一身汗来。
棺椁边上,君墨寒和季容宣二人面面相觑,倏然君墨寒嗤笑一声,“你这胆子是怎么敢答应一起来地宫的?”
“还、还不是皇命难为?”洛初梨抱着头怯生生说着,都没听出来那是君墨寒的声音。
君墨寒又想故意吓洛初梨,“这里面可阴森了,还有很多你想不到的可怕事,比如有毒的虫子,干枯的骷髅头,腐烂的尸体……”
洛初梨捂着耳朵嘴里碎碎念着:“大慈大悲观世音,救苦救难如来佛,路过的十八条罗汉保佑我一定能活着出去。”
其余休息的人也都慢慢醒了,见着台子上的人也着实被吓了一跳,不过定睛一看后又松了口气。
融则笑道:“道长,那是晋宁世子。”
洛初梨听后突然不念叨了,怔了两秒从地上站起来,怒气冲冲地朝着君墨寒走去。
燕无知坐在原处不轻不重地说了句:“胆子小还来地宫做什么。”
身为女儿身的燕无知最是瞧不起男人哼哼唧唧,哭哭啼啼的,想什么样子啊。
梁晨听后辩解道:“这地宫阴森森的,谁不怕?”
燕无知起身拍了拍自己衣裳的灰尘,鄙夷道:“也就你和那个道士害怕,还有谁害怕了?”
“我、我、我哪里害怕了?”梁晨站起来双手叉腰,鼻孔轻微扬起,很是不满地看着燕无知。
燕无知嗤笑,低声道:“也不知道在甬道里面时,谁抓着老娘的腰不松手,老娘能让你活到现在完全是看在季家主要保护你们二人的份上,等出去了……”
燕无知后面的话没有继续说下去,可这也足以让梁晨后背发凉。
台上,洛初梨气冲冲地走到君墨寒的面前指责道:“君墨寒,捉弄人很好玩是不是?”
君墨寒摊摊手略表无奈,“我没想捉弄你啊,是道长自己听不出本世子的声音来罢了。”
二人斗嘴中,季容宣已然转身去看棺椁,洛初梨下不来台,看了眼季容宣之后说道:“看在季家主有事要忙的份上,本小……老道就不跟你计较了。”
君墨寒的唇角露出一抹嫌弃,好像谁想搭理她似的。
洛初梨跟着季容宣走过去,灯火照映在棺椁中,尚能清楚的瞧见棺椁中的物件。
洛初梨还未将头伸过去,季容宣立马转头用身子挡住了她,“你还是别看了。”
“什么东西是我不能看的?”
洛初梨就是好奇心重,什么都想看一眼。
君墨寒拿着火把上前,看了眼棺椁内,脸上的神情都凉了几分。
棺椁内躺着的尸骨看上去还是个孩童,骨骼都未长大,脚趾骨也只有成年人的巴掌大,竟不知是什么原因就躺在了此处。
尸骨的旁边应该是有不少陪葬品的,只不过这些年盗墓贼猖獗,早已将这些东西偷盗走了。
君墨寒无奈地摇摇头,像是对棺椁内之人的怜悯,又像是一种无力感。
洛初梨抻着脖子想要看,季容宣最后也不拦着了,“等会别哭喊着要出去就行。”
“就你这胆子,你敢看吗?”君墨寒好整以暇地看着洛初梨。
洛初梨给了君墨寒一个白眼,之后紧张地看向棺椁内。
虽说做足了心理准备,可当她真的看见棺椁内的尸骨时,心里不免一惊,那森森白骨像是冤灵般在这周围环绕着,棺椁上一个盗墓贼的尸体头朝内栽进来,活像被人索了命。
“这是谁?”
洛初梨问了一个所有人都想知道的事情。
台下的人也想上来瞧瞧,被季容宣勒令止步,只能看着他们三人在上面议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