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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粮(2 / 3)

松,又受到雨水和越过堤坝溢出的洪水的冲刷,导致许多沙土早已被冲走。

坝底失去了周围护持的沙土的支撑,在连日暴雨狂风导致的凶悍的江水的冲击下,好几处已出现细小裂缝,摇摇欲坠。有些细缝周围有进一步加固的痕迹,但显然,并没有办法从跟不上解决问题。

三人都非常清晰这是多么危险的预兆。

昨日的决堤,或许只是一个开始。

三人细细勘探,仔细记下了出现缝隙的情况。又回到堤坝上,查看昨日修补的堤坝。

昨日丢下去填补决口的沙袋和石头,有不少被汹涌的洪流冲击到了决口下方的。

此时洪流已经止住了,石头和沙袋裸露出水面。站在高高的堤坝向下望,像从长堤中长出了一朵褐色的花。

沙袋和石头一层层垒起,挡住了汹涌的江水,此处的决口,确实是暂时挡住了。

“我听说昨日修补堤坝时,有人失足跌落下去了。找到时,已失了性命。”

郑问渠呐呐开口。

江面一片平静,仿佛昨日的凶险只是一种幻觉。

听到郑问渠的话,许清徽略感震惊。

昨日她忙于发动村民修筑下游的临时堤坝一事,确实是没有注意到其他地方的情况。

郑问渠更擅长与人打交道,加上他负责昨日的采买,会接触到不同分队的人,消息面也更广,知道这个消息倒也不足为奇。

“嗯,加上我来之前,一共掉下去了五个。”

是王洽沉稳的声音。

他昨日就在堤坝之上,是以对这个情况了解得更清楚些。

“昨日风大浪急,又天气阴沉、视线不明。”

“一个大浪过来,人就没了。”

连施救都来不及。

郑问渠张了张嘴,想说些宽慰的话,却最终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他解下身上带着的酒囊,这是他带着,为了淋雨遇冷时,暖身子用的。

酒囊微微倾斜,清酒宣泄而出,砸在堤面上,汇成小溪流入江中。

算是三人对于昨日同胞无声的祭奠。

三人又勘察了其他内容,暂时没发现大问题,一天也已经过去了,天又要黑了。

三人不敢耽搁,便赶回县衙同杜知县复命。

杜知县知晓消息后,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原本准备吩咐下去,按照原先惯例,修补堤坝上的缝隙。但这时恰好谭友源前来回禀灾民安置之事,杜知县有意培养他们三人,也没有让他们避开,就在大堂一侧候着旁听。

虽然连日操劳,杜衾年眼底的青黑之色清晰可见,但他仍衣着仪表清晰整洁,可见是注重礼仪与细节之人。

而堂下回禀的谭友源则风尘仆仆,满身泥浆,衣服看上去是从前天回到龙栖县就没换过。脸上也胡子拉碴的,没有打理。整个人显得十分不拘小节。

“回大人,当前流民已分散安置。以城南积善堂为最多。”是谭友源在同杜衾年汇报流民安置情况。

“但流民过多,难免住所过于拥挤。更重要的是,粮食只出不进,按目前趋势,其他府县救济的粮食,只怕不过半月,又将耗尽了。”

“接下来该当如何,还请大人定夺。”

许清徽看着杜衾年一直紧皱的眉头,顿时有些理解他的疲惫。

同时许清徽想起了郑问渠他们先前提到过的前任知县冯知县。龙栖县事务繁杂,又事事都找知县亲力亲为,这样下去铁打的身体自然也是熬不住的。

听见谭友源的话,杜衾年略一思忖,回应道:

“前日,外地一位义商听闻本县灾情,自发购买了粮食,不日将运送至龙栖县,可解粮食之急。”

“此事,已交由宁县丞负责了。”

一县职官之中,县丞负责管粮司、征税,正是在职权范围之内。

闻言谭友源脸色微变,似是没有料想到还有人会向龙栖县运送粮食。

杜衾年抬眸看了谭友源一眼,装作没有看懂谭友源的神情。

“不知是哪里的义商,竟如此慷慨大义?”谭友源追问道。

“谭典史,做好你分内之事便可。粮草自有宁县丞前去对接。待接到粮草,自会知晓。”

立在一侧的许清徽莫名听出了杜衾年与谭友源对话中的对峙意味。

她不动声色底地看了二人几眼,总觉得什么地方怪怪的。尤其是谭友源对杜衾年的态度,不像是真的恭谨。

但她只是一个初来乍到的小治水吏,还是别妄自猜测的好。

于是许清徽收心,当作对堂上发生的一切全然不觉,心思回聚到方才杜衾年所说的内容上来。

外地义商,还带来了大量粮食?莫不会这个人就是沈怀川吧。

先前沈怀川大量筹集粮食与药材,还与齐云山脉的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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