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魏乐书对柳江池这个不能用灵气的人来说很难,但是对魏礼书可不要太容易。
先不说二人血亲,就算是陌生人,魏礼书也能用一身心眼子创出一条路来。
柳江池想通以后,立刻换上营业的微笑:“魏大少主人帅心善,想必愿意为我这个弱女子指一条明路?”
啧。
次次如此,什么德行!
魏礼书皱眉:“你就不能有点骨气吗?”
“嗯?”柳江池歪头问:“可你不就是想折我的腰吗?”
是这样没错,可是……
可他也没让她直接低头啊。
可恶,她生来就是专门气他的吧?
她就是块滚刀肉,再对抗下去,先被气死的一定是他。
所以魏礼书一脸糟心的别开眼,直奔主题:“我可以带你去找他,但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
柳江池:“我答应!”
魏礼书问:“答应什么?”
他还没说呢。
“魏乐书醒了,明光和明耀道人应该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之前你做了那么多事,一点后路都没留。你提的条件多数和这个有关。”
明光和明耀是魏家主和主母的道号,道人则是对元婴修士的尊称。
“是我劝你换回来的,所以我会拼命保护你,不管你提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柳江池与魏礼书直视,面上一片坦荡与坚韧。
满室的光辉在她眼中雀跃,晃得魏礼书眼花缭乱,晕晕乎乎的。
“什么时候,你是什么时候决定的?”
“当然是与你定下赌约之前啊。”
少女清脆的声音清晰地滑入他的耳朵,变成一股巨大的暖流灌入他荒芜的心窍。
为什么她总能做所有人都不会做的事?
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魏礼书抚着陌生的心,皱眉问道:“柳江池,你到底是什么人?”
他的心神都聚焦在她身上,穿透力实在太强。
柳江池脑门冒出虚汗,内心瑟瑟发抖。
她把手藏在袖子里,捏紧拳头,不答反问:“我还能是谁?”
魏礼书低下头,神色不明,蠕动嘴唇,自言自语似的说了一句话。
柳江池凝神细听,才将之听清。
“你全然不像这世间的人。”
救命!快收了您的神通吧!
柳江池差点给他跪下,真情实感地请求道:“咱能不能别瞎聊了,讲正事行不行?”
再聊就聊爆了哥!
“嗯。”魏礼书应允道:“我带你去找魏乐书,作为交换,你接触过他的浊气,替我找找相似的东西。”
魏乐书的魂魄回来了,心魔也几乎消失了。
而魏礼书身上既没有法印,也没有心魔。
那么魏乐书的心魔去哪里了?
明光和明耀一眼就能看出问题。
若是让他们发现,魏礼书找到了祛除心魔的办法,一定会把他抓起来切片。
到时候她也一样逃不了。
就算不是为了他,这件事她也得做。
“一言为定。”柳江池一口应下。
魏礼书便说:“先去休息吧,他去了开山湖底,我明日带你下去。”
柳江池看着他苍白无力的身体,质疑道:“你行吗?”
魏礼书举刀:“你若不滚,可以试试。”
柳江池哪敢啊,老老实实回去睡了一晚上。
第二日,魏礼书带她回到荒山,沿着熟悉地路线很快就飞到了开山湖。
柳江池望着波光粼粼的湖,心生感慨。
前几天她还借湖底的深渊试探过魏礼书,没想到一语成谶,两人这么快就要下去了。
魏礼书的心情则是少有的晴朗。
昨夜入定,他才发现心魔似乎消失了。
没了法印束魂,又少了心魔干扰,魏礼书调息一夜,恢复得比预计的还要好。
想必是破厄花的功劳吧。
他这样想着,瞥了一眼柳江池头上的木簪,便带着她下了湖。
有魏礼书捏的避水诀,柳江池在湖里很轻松。
两人在深渊里下沉了半个时辰,便找到一处洞穴。
在里面游半柱香,就穿到了另一处。
哗啦。
两人浮上水面,到了一出开满鲜花的山谷。
谷内薄雾时聚时散,红花紫树自由地吞吐着灵气,落英缤纷,尽态极妍。
“哇!”柳江池双眼晶亮,兴奋地问:“这是什么地方?”
魏礼书四处瞟了一圈,说:“应该是江家的寻芳谷。”
“听说江流花寻遍世间奇花,都藏在一处山谷,世人称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