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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局(1 / 3)

心动就对了。

柳江池放下碗筷,拿出块根,将这团干瘪漆黑的东西捧到他面前。

“如果我赢了,要求你和魏乐书换回来,你应该不会拒绝吧?”

尽管这东西已经面目全非,魏礼书还是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还有魏乐书稚嫩的刀法砍出来的断面。

不太美妙的回忆像一盆冰水,浇在他跃动的心口。

魏礼书站了起来,阴影如庞然大物,占据了这个角落。

“它没有开花,你输了。”

柳江池也站了起来,将块根递得更近。

“这是我在石板下找到的,你看这里,它生过新根,也发过新芽,它有努力过。”

“我没找到别的证据,所以如果你相信它开过花,就是我赢,如果你不相信,就是我输。”

“我好像一直没告诉你,它是什么花。”

“没有。”

桃渊城建立之前这里只有一片桃林,一位大乘期剑修受心魔所困,自封修为来这里等死。

他将剑埋在一株桃树下,自己则躺在桃树上醉生梦死。

这一醉就是十年,桃树成精了,化成一绝色女子,与他朝夕相伴,互生情愫。

后来剑修心魔渐重,终于遏制不住杀人的欲望。他杀一人,桃树便护一人,直到最后他连桃树都想杀。

封印修为的他不是她的对手,被绑在桃林里日日嘶吼。

桃树精呕心沥血创造出了这道法印,自甘以精魂为器,替他成魔。

在她刻印第十年,剑修奇迹般地恢复了清醒。得知一切后,他挖出自己的神剑,举剑自刎,也解封了修为。

临死前的最后一刻,他消除了桃树的记忆,将自己全部的修为与桃树的精魂融为一体,凝结成了一粒花种。

剑修将花种送给了一名孩童,嘱咐他将之种在全是桃花的地方。

他死之后,花开之日,便是法印破解之时,她也可以重新开始。

柳江池:“那个孩童就是魏家先祖?”

魏礼书:“嗯,此花名破厄,生而有灵。就算没有记忆,它仍旧不愿意抛却前尘。所以即便先祖悉心照料,也没能让它开花。”

柳江池:“那后来呢?”

魏礼书:“先祖没种出花,却种出了心魔,死前吞下了花种,从此以后,历代种下法印的魏家人都会凝结出一粒花种。千百年来,从未有人使它开花。”

魏礼书将其中内情剖析明白,这才拿过她手中的根。

柳江池还沉浸在故事里,就忘了问他为什么拿走。

魏礼书继续说道: “为了让我心甘情愿种下第四道法印,母亲拿出这粒种子,告诉了我一切。她说只要我能让它开花,便没有任何人能在我身上种下法印。”

“我以为她给我的是希望,直到整株花被搅碎我才知道,她其实是想说,我永远也逃不开这个宿命。”

光是听着都觉得窒息。

柳江池忙说:“不,她没有权利安排你的宿命,任何人都没有。”

魏礼书脸色缓和了一些,拿出那支木簪,轻轻的插回柳江池发间。

木簪被重新修整过,只剩一朵孤零零的花,插在她泛黄的发丝间,显得很质朴。

她回过神来,摸着花簪仰头给了他一个询问的眼神。

魏礼书说:“我是想告诉你,破厄花不会开,也没有人愿意看到它开花,这个赌局一开始就是我的陷阱,你不可能赢。”

“啊?所以我输了?”柳江池反应过来,心凉了半截。

魏礼书习惯了她这幅不着四六的模样,这回没有生气,神色反而更加松快了。

“不,你没有赢,但我也作弊了,所以木簪还你,我们平局。”

平局?

至少不用遭受什么酷刑了。

她应该庆幸的,为什么心口还是沉甸甸的?

“把碗收起来吧。”

“哦。”

柳江池弯腰拾起地上的碗筷,走向火堆边,将它们放进食盒。

这个过程中,有关于花的一切在她脑海里不停回闪。

心魔幻境里的花,青石板下的花,还有魏礼书故事里的花。

“不对。”

柳江池三步并作两步跑到魏礼书跟前:“我不相信什么故事,也不相信什么宿命,我亲身所感,亲眼所见,破厄是想开花的!”

她强势扯住魏礼书的衣领,眸子里映着火光。

“魏礼书,你不是说你也心动吗?为什么不试着相信它开过?为什么不试着相信你是有机会打破宿命的?”

魏礼书被她扯着领口,被迫弯曲脊梁。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让他已经平静的心又躁动起来。

她这是做什么!

魏礼书紧紧捏着手里的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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