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江池得知木簪的原委后问道:“所以江流花去哪里了?”
魏礼书道:“我也不知。”
柳江池半是好奇,半是开心地问:“魏大少主运筹帷幄,也有不知道的时候?”
那蠢货向来一根筋,唯独把江流花当神剑似的护着,他纵有二十个心眼也猜不透。
“看我吃瘪你很高兴,为什么?”
柳江池将木簪插回头上,笑道:“当然是因为你不问自取,拿我的命算计人啊。”
空气忽然安静了。
魏礼书这才发现,柳江池的笑根本就未达眼底。
她生气了,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
之前她生气都是直接骂出来的,这次却不同。
魏礼书直觉应该说点什么,可他一时还想不出来。
或者说,他不会。
那蠢货应该会。
他翻阅记忆,发现有一次魏乐书和江流花追妖兽时,魏乐书不听劝,闷头冲进了兽穴,也是差点害了江流花。
“乐书。”
江流花从陷阱里爬出来,只是微微皱了一下眉,魏乐书就立马提着刀回来了。
他低下头,只露蓬乱的头顶:“我错了流花,你别生气。”
她生气了吗?
魏礼书诧异地想,他是怎么第一时间就看出来的?
江流花问:“错在哪里?”
魏乐书有点后怕地说:“我不该这么莽撞。万一我刚刚跳进去了,它的同伴一定会伏击你的。”
这算什么错,江流花又不是废物,怎么会这点警觉都没有?
如魏礼书所想,江流花摇头道:“这点危险我能应付,我生气的是你。不知洞内有多危险就贸然进去,万一这里是它的老巢,有元婴期的妖兽呢?”
魏乐书急忙回到:“元婴期的我也不怕,大不了废半条命,可你不能有事!”
“我再说一遍,我有能力保护自己,但你不能这么莽撞,万一我不在呢,你就冲进去送死吗?”
……
然后他们两人就谁不能有事吵了半个时辰。
离谱!
魏礼书看得额角直突突。
他觉得刚才的自己一定有病。
看他一副苦思冥想的模样,柳江池只当他还在想江流花的去处,没好气地说:“喂,想不出来就别想了,正事要紧。”
魏礼书的身体在家主魏权房中,魏家耳目众多,只有转移他们的视线,才有机会浑水摸鱼。
魏礼书抛出了木簪这个饵,接下来就等着江家上门了。
过了小半天,二房真的来人了。
“二少主,江家来人了,二爷请您和柳姑娘过去。”
看来木簪计划成功了。
魏礼书和柳江池对视一眼,心下了然。
“谁来了?有没有说是什么事?”魏礼书假意问道。
来人只恭敬地回:“是江家主,听说是为了江小姐的事,具体的就不清楚了。”
魏礼书没再多问,只说:“知道了,你们先下去,我们马上就来。”
来人离开后,魏礼书才带着柳江池不急不缓地朝前厅走。
据魏礼书所言,江家主叫江照,金丹期十层,修为虽然不算太高,但为人很精明。若非他早早看中了几处福地,精心藏匿百年,在一众势力中游走经营,也不会让江家有今日的辉煌。
柳江池还带着那根木簪,跟着魏礼书穿园过廊,有些担忧地问:“江照这么精明,会不会看穿我们的计划?”
魏礼书也没有瞒她,“要完全瞒过他是不可能的,但我们的目的是借他拖住其他人,只要瞒过这一时半会儿就够了。”
“知道了,总之,待会儿只要把错都往你二叔身上推就对了。”
柳江池说得轻松,但心里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她所认识的魏礼书一向行事周密,很少有这样瞻前不顾后的时候。
以江家主的精明,即便不知道换魂一事,事后也一定能猜到是魏礼书的手笔。
他这么做不就等于得罪了江家?
还有魏驭,应该是他手上最大的棋子,经此一遭肯定是废了。
柳江池觉得魏礼书现在所作的一切,都好像在自断后路。
难道他从来没想过,万一换出了意外,他回到原本的身体,以后要怎么生存吗?
他要怎么保证“魏礼书”一定会死,而他一定能作为魏乐书活下去?
魏礼书一定还有秘密。
[触及关键剧情,任务进度20%……]
破系统居然有提示了。
尽管只有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至少能确定她的方向是对的。
找到这个秘密,就有可能完成任务。
越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