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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意外的阻碍(1 / 3)

教皇出行归来,回到教皇厅,该准备谒见女神了,侍从们都自觉地退了出去。

然而,教皇并没有像平时这个钟点一样去沐浴,而是心烦意乱地倚坐在宝座上。

他心里有个邪恶的声音嘲笑道:“哈哈哈,被一个小姑娘惹得郁闷这么久,你非得让所有人都满意吗?真累得慌。”

其实,教皇的巡访在多数时候,都赢得了众口一词的称道。

今天在雅典都主教座堂的情形跟上次去罗多里奥村有点相似,都有一个病入膏肓的老人。不同的是,罗多里奥村的放债人卡西门德由于罪孽而不能安息,教皇事先就听说了,今天则是个意外,他本来只是去看望那位德高望重的神父。不过,这两位临终的病人,他都安抚得很好,可不是靠虚情假意的善心就能办到的,他对被昔日罪行折磨的痛苦感同身受,才是最大的原因。

他的另一个声音听起来却格外善良,说:“那是一个受害者,不是死者的亲友。”

这正是碧琳达和现场其他人的区别。将死之人的周围往往只有他们的亲友,所以教皇的做法总是显得深得人心。假如被放债人所害之人或其亲友在场,一片教皇仁慈的赞歌中间大概同样会出现杂音。

多年以来,教皇经常有意无意地让自己环绕在备受赞誉的氛围里。每当他陶醉其中,就更加坚信,他本应是圣域的统治者,只有他能胜任。如果没有命运的捉弄,如果前教皇(虽然在公众眼中现教皇仍是那位“前教皇”)公正地选择继位者,就没有后来的麻烦了。更何况,所有罪行都是另一个“他”犯下的,他不得不为那个恶灵收拾烂摊子,让圣域井井有条地继续运转。如此一想,他的所作所为并非十分不妥。这些想法仿佛一道帷幕,遮住了他的眼睛,使他看不到自己的罪孽。有些时候,帷幕会随风飘动,让他不经意间瞥见帷幕后面不堪直视的景象。

亨伯特神父也曾以为那桩罪行不是他干的,这是一股前所未有的劲风,教皇内心的帷幕剧烈地飘荡着。也许,世上自欺欺人的伎俩都有雷同之处……不不,他极力抗拒这个模糊的念头,不能把自己归入自欺欺人者。

“犯了罪难道不应该受到惩罚吗?”碧琳达这句话简直像在质问他的。不管是卡西门德还是亨伯特神父,谁都不像他为了免受惩罚做出这么多努力,一边渴望为女神和正义效力,一边朝相反的方向越走越远。

邪恶的声音不耐烦地说:“别多愁善感了。只要知道真相的人全死了,我们是善是恶有什么关系?还是人人爱戴的好教皇。从日本发来的报告你还没看呢!”

尽管善良人格总是责怪邪恶人格将他拖下水,邪恶人格却坚持他们是一体的。

善良人格猛地惊醒了,走进教皇厅门口的时候,通信兵送来了一份报告,他竟然忘了拆阅,那可关系到眼下的头等大事。

若说教皇的内心是由善良和邪恶两面构成的,就过于简单化了。只不过在崇尚为正义而战的圣域,人的善恶最被看重而已。实际上,教皇身上充满着各种矛盾。他对待艾奥里亚的态度就是一个典型例子。一方面,他认为艾奥里亚会拼死取回人马圣衣,说不定还为此丧命,让他达到一石二鸟的目的。而同时,他又担心艾奥里亚背叛,派人去监视。他的上述态度令米罗深感困惑。

教皇厅的大门外嘈杂起来,有卫兵们的劝阻声、人摔在地上的声音以及惊叫声。

教皇刚看完报告,得知事情进展不利,又听到卫兵们同他们称呼的“艾奥里亚大人”发生冲突,一股怒气油然而生,邪恶的声音暗骂:真是一条养不熟的狗。

早在教皇设想艾奥里亚会听命于他而死战的时候,就免不了将艾奥里亚视为一条狗,或者其他容易受人摆布的动物。在狗身上,总是能够成功地培养出习得性无助。无论艾奥里亚愿不愿意,他对艾俄洛斯被整个圣域当作叛徒的状况一直是无能为力的,于是可以想见,艾奥里亚对此已经形成了习得性无助。没有自主思维的动物,周围环境让他怎么想,他就必然会怎么想,而且时间越长,越是深信不疑。

这种念头不是市井之徒的谩骂,而是带着一切尽在自己掌控之中的万丈豪情。教皇更远景的展望——凑齐胜利女神和埃吉斯一统三界,也是类似的,欣赏的会说是王霸之气,鄙视的会说是痴心妄想,同情的则会说是释放压力。

艾奥里亚风风火火地径直走进来。反常的是,他穿着黄金圣衣。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因为,战斗之外不穿圣衣,是艾奥里亚的一贯作风。

教皇端坐在宝座上,也反常地翘着二郎腿。人在高度戒备的时候,容易不由自主地采取这个能缓解压力的坐姿。

看着全副武装的黄金圣斗士不打招呼就越走越近,教皇先发问:“怎么了,艾奥里亚?你尚未完成使命,为何返回圣域?”

艾奥里亚简短回答:“我是为了拜谒雅典娜而来。”

这是自女神降生以来就禁止的,教皇怒斥:“放肆,雅典娜不会接见本教皇以外的任何人!有任何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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