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长枪格开了大刀,万莫丂才正眼看向七公主,“哼,小娘们,有几分力道!独闯太子府,抢太子殿下的人,就是直接撕碎了你,你以为会有人管吗?识相的,放下人,看在你是公主的面上,网开一面,饶你小命!”
羿安环看一周,假山林立,大刀与长枪皆难发挥!
但只要打倒万莫丂,就能乘迟善未来,逃出府去,“万莫丂,你废话也忒多了!莫不是怕了我?我一人,你这么多府兵走狗,竟还怕我一个小女子!”
万莫丂仰天大笑,“笑话!我一脚就能踩死你!你们都退后,看我如何收拾这小娘们!”
“既是单打独斗,你就得保证不让他人暗地里使阴招!”羿安轻放下夜白衣,坐靠在假山旁,楼三郎也靠过来护着。
“你还配不上我等使阴招!看刀!”万莫丂大喝一声就砍过去,羿安也不正面对打,借着假山,灵巧躲避开,几个回合,假山毁了不少,羿安毫发无伤。
“无胆娘们,躲躲闪闪,下来与我一战!”万莫丂又是一惊刀,石碎飞溅。
羿安一个纵身,直袭其后背,顿时血淋淋一道口子!待其吃痛,转身不稳时,撑着长枪,双脚一蹬,猛踹其胸口!奈何对方人高力壮,只后退数步,又稳稳站住。
“小人讨打!”万莫丂脸色严肃,一砍一挥之间章法有度,看戏的府兵连连叫好。
羿安不慌不忙,只得其挥刀扫砍自己之隙,一个下腰,险险避过,一手撑地,一手斜握长枪,枪尖如破布絮深深滑刺过万莫丂右臂,大刀应声落地。
万莫丂捂着裂口破口大骂,“贱烂小蹄子,胆敢伤我!你男人可都被我扒光了衣服尝滋味,那叫一个香甜,低泣求饶的声音那就跟天籁一样悦耳,哈哈!今日,我也扒光你的衣服尝尝—!”
滔天怒火,滚滚杀意,逐渐暗下来的天,也遮不住羿安燃烧的双目,“使明珠蒙尘,不知谢死!那就让我为你开一道地狱之门!”
裹携着雷霆之势的红缨长枪,迅猛锋利,皆往人要害挑刺,未着盔甲的万莫丂,吃力的用左手拿刀抵挡,顷刻间,身上已被戳的千穿百孔,一动身,痛苦不堪,旁的府兵无人敢上前!
就在万莫丂痛苦的双膝脆地,羿安要刺穿其喉咙之际,“嗖嗖”两支冷箭向羿安后背射来,饶是反应再机敏,箭锋还是生生割开了她后背的肌肤,连着红裳,箭头牢牢钉入假山里!
“安儿!”“公主殿下”,不远处的二人,焦急万分,夜白衣平生第一次恐惧无比,看着万莫丂由上而下劈下去的大刀,他觉得自己也要死了!
一个前倾,滑去红裳,一掌拍向假山,反向划去躲开了砍刀,再看去那山,被一劈为二,尘土飞扬!
羿安也顾不得背上伤,长枪一缠,卸去其大刀,猛力一扫,万莫丂顿时耳中雷鸣作响,左耳血肉横糊,倒地哀嚎之际,尖锐的长枪深深刺进他的胸膛,鲜血从口中喷向那持枪的女子!
一转一拔,长枪上的红缨浸染了鲜血!一身白衣如泼了丹颜,后背上狰狞的伤口,目无神明的神姿,在场的外人如见杀神,只有在夜白衣看来,是那般熠熠生辉!
黑羽扇!向射箭来处望去,羿安看到一个坐着的身影,身旁一个背着弓箭!
慕容庸!他竟然还活着,俞嘉蝶竟没能杀死他!此地不宜久留!
正要去扶夜白衣的羿安,忽听耳旁利刃破风之声,侧身避之不及,脸颊被生生刮出一道血痕!竟是太子手持金枪杀来!
迟善杀不得,无法使用杀人技,强打只怕会要自己半条命,该死的司空欢祥怎么还不来?
“大哥别来无恙啊!”伸手不打笑脸人,能拖多久是多久!
“小牛犊,藏的可够深的啊!连本太子手下得力干将都杀得!本太子被禁在府中多月,许久不曾活动活动筋骨了,今次就拿你练练手!”迟善似笑非笑,转动着全身上下筋骨。
羿安听罢,反收起长枪,“小妹我是女子,与大哥体力上相差甚远,方才又损耗了不少,大哥此时与我练手,实在不公!”
而且她还得防着慕容庸身边的弓箭手放冷箭!不是一般的过分!
“好,若你能打落本太子手中金枪,便算平手!你可以带着你的男郎离开此地!”迟善大手一挥。
“把他们都押到练武场,看看本太子的风采!”不容置疑的粗犷,一把擒住正要逃走的楼三郎!
“小楼,你是知道背叛我的下场的,没事,晚上,咱们好好算!”一把将楼三郎夹在腋下,大步流星走向练武场,不顾楼三郎绝望的眼神。
迟善的战功全是他一一战下来的,毫无做假!无论是武力还是武技,羿安根来不是他的对手!几番厮杀下来,羿安已显疲态。
迟善耍着金枪鄙夷道:“不过尔尔,竟还敢来抢人!小牛犊,你这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啊?看在你叫我一声大哥的情义,你跪地求饶几声,然后自己乖乖走出府,我就宽宏大量饶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