拄着拐杖的羿安,看向半昏迷的苍恒,通红的脸上汗珠直冒,气息急促,虽他才智谋略极高,只是对付小人这事终是少了心眼!幸好自己早赶了过来!
一冷一热之间,迟璧浑身发抖,盛怒之下也不顾廉耻,直冲向羿安就要扇她,却被她锐利的眼神震住,她不是一直是软弱好欺的吗?什么时候竟有如此可怕的眼神,就跟暮济的秃鹫眼一样让人胆寒!
“收拾好自己,三哥已在路上,会护送你回宫的!”羿安平息了怒火,转身离开,不想多做停留,夜白衣扶着苍恒跟上。
“你算什么东西,畜牲,胆敢坏我好事!”迟璧抓起茶盏,对着羿安后脑勺砸去。
“铛铛”,一把铁扇挡住了茶盏。
“六公主,私会外男,还用上宫中禁药,当真是令在下不耻!”于戎息双目怒火铮铮,这女子,明明已是定下的和亲之人,竟在宫外与他人私会,还要自毁清白,他于戎息就如此令她不愿嫁吗?
迟璧见他吃人的神色,才知后怕,又强行定下心慌,“五殿下,是妹妹说有要事,约我深夜在此相见,却是她嫉妒我,想毁我清白,置我于死地,让你难堪!殿下,救救我!”
美人楚楚可怜的哀求英雄相救,啧,于戎息阴邪笑道:“当别人都是傻子吗?六公主如此饥渴难耐,在下就勉为其难的救你一救”
一个用力,将迟璧推的连连后退,软腰狠狠的跌撞至桌子边缘,痛苦落泪。
于戎息毫不怜惜,甩了自己的外袍、腰带,左手掐住女子的细脖,右手将她的衣物扯的所剩无几,迟璧惊恐的呼救。
背着身的羿安,深吸了口气,沉声道:“于戎息!这里是尺神国!”
于戎息停了手,冷笑道:“她动了你男人,你竟还要救她?果真是妇人之仁!她是明定的和亲之人,就是我的附属品,我想如何便如何!”话毕,便甩上一扇门。
羿安一手扶靠在夜白衣身上,一手举起拐杖抵住另一扇门,“她一日未到你兹泉国举行婚礼,便还是尺神国的公主,岂容你羞辱!”
“听闻你早已被废了武功,这会凭什么逞能?”戎于息像丟弃物品一样甩开迟璧,不顾她重摔在地的痛苦,转身对问。
羿安侧脸斜看,“你也知那是听说,你大可试试!只是我要提醒你一句,你一直报不了的杀师之仇,可是我帮你报的!”
烛光下,那明明线条柔润的侧脸,此刻如待出鞘的利剑,充满危险的杀意,于戎息有一瞬的恍惚,这女子,到底是经历了多少,才如此锋厉!
僵持之下,几乎是狂奔而来的三皇子迟羡,喘着气对羿安行了礼,连话都说不出,侧身穿进屋里,一屋的狼藉,一眼便明了发生了些什么!
扯下外袍将迟璧严严实实的包住,抱起,“小妹年幼无知,受人挑唆鼓动,做了错事,幸得五殿下及时止损,还望五殿下日后能引导小妹,二人共度难关!”
于戎息眉头一锁,叽笑道:“三皇子嘴一翻,就想要我揭过此事,当我泱泱兹泉大国好欺负的吗?”靠近迟羡,压低了嗓音,“三皇子可以考虑拿北堂家的冶铁之术交换哦!”
迟羡回以不屑,“五殿下可真会想!兹泉大皇子当年从战场上下来的时候,虽身负重伤,仍有活命可能,回朝途中遇从江湖归来的五殿下,一路同行,回到宫中,数日就死了!五殿下,这个中缘由也不知你父皇知不知晓?在下不才,刚好找人了解了许多!”
于戎息面色数变,“三皇子真是能言诡辩,与舍妹一般令人不耻!”一甩袖,高傲的摔门而去!
“哥~”迟璧才发出呜咽一声,就被迟羡愤恨的骂道:“闭嘴,母妃正在养德殿前跪着了,你是死是话,就看你自己的命了!”
马车里,羿安眉头紧锁,“罗平,快点回府!”靠在夜白衣肩头的苍恒已是昏迷,气息衰微,双手冰冷!
“竟在□□中掺杂毒药!那女人是疯了吗?”夜白衣也有点焦虑,他知道若是苍恒真出事了,羿安定会杀进皇宫杀了那疯女人!
罗平发了狠劲的甩动马缰,后悔自己没有紧跟着公子进入室内。
一盏茶之后,终于赶回公主府,夜白衣背起苍恒直冲进内院找龟寿,羿安一手拄着拐杖,一手扶着伏屺,半跑跟在后面。
刚到房门口,便听到龟寿惊怒的声音,“这是中了曼荼的毒,它的种子晒干磨粉混在清酒里,很难辨别,罗平,去厨房里取一大桶净水来,夜白衣,拿桌上茶壶来,马上给苍恒灌下去!”
一壶又一壶的水,接二连三的灌下去,夜白衣对着苍恒鼓起来的肚子轻给了一拳,“哇!”一声,苍恒痛苦的吐了出来!
龟寿叫夜白衣又灌了苍恒一回,自己拿着开好的药方和罗平去东厨煎药,一直站在旁边不添乱的羿安,此时才稍微放松了身体,上前摸了苍恒的手,没有再继续冰冷下去,半睁的双眼似有些意识。
又吐了一回之后,伏屺和夜白衣将苍恒平放在卧榻上,加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