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恒微微一笑,低头亲吻怀中人儿光洁的额头,眼里满是深情,“天地浩瀚,可你只有一个,舍不得你受伤,舍不得你难过,更怕若是不跟来,自己会后悔一辈子!”
羿安轻拢臂弯扣住苍恒匀称的腰身,一声“阿恒”,轻轻盈盈如飞羽抚过苍恒心尖。
从马车上下来的夜白衣,看着相拥的两人,男子灿烂的笑容,刺杀着他的双眼,靠近苍恒挑衅道:“我!才是安安“拍额之定”的那个人!”
随后的龟寿,抬起羿安的手腕,把了脉,“劳神太过,寒气入体,苍恒,快抱她回马车,抱着,直到温暖之所!”
闻言,苍恒已将昏睡的羿安拢抱进马车。
一身是伤的罗平,拖着伤腿到龟寿面前,也不言语,就可怜巴巴的看着她,龟寿唉了一声,将他扶坐在马车驭位上,利索的处理好伤口,“这几天注意点,右腿省着点力,明天我再给你换药!”
罗平一脸傻笑的看着少女,愣了一下,又直点头,接着就被赶下车,“夜白衣,你在发什么愣,快点上来驾车,还嫌安安冻的不够吗?”
夜白衣气道:“我内力比那小子深厚,我要给安安保暖!”
龟寿嘲讽着,“那也得看安安要不要啊!你额头上的唾沫那叫“权宜之计”!”
气的夜白衣狠狠的抽了驾车的四白和青骓一鞭,两马一下子就冲了出去。
数百阮护军,被苍恒下令回樊城,罗平骑马跟在马车后,前后全是尺神国的黑甲骑兵,他家世子啊,当真是只身闯龙潭虎穴,舍命陪君子!
安稳无虞的行了半月,三月初的天,回暖了些,亏得龟寿悉心治养,羿安虽功力一点没有恢复,但已恢复常人之态,只是若耗神太过,便精神不济,呆纳不欲言,苍恒却倍感欣慰。
都城高墙外,护送公主回国的黑甲骑兵正与礼部派来的官员交涉,车内,五个人挤在一处。
羿安嘱咐道:“入到城中,伏伯、夜白衣、龟寿,你们三人下了马车,就去寻个最好的客栈,把这块金子给掌柜,一定要让整个客栈的人都知道,这是尺神国七公主令牌上切下来当银钱的!七公主穷得响叮当,只能以此犒赏下人!”
对夜白衣特别交代:“夜白衣,你脸上涂的黄泥药,一点点都不准洗!不是唬你,待你打听清楚“龙阳人屠”,你自会知道该如何做!阿恒,待会你来驾车,要让全都城的人知道,羌国苍膈王之子苍恒,对尺神国七公主尺犊子一见倾心,不惜只身入尺神国求娶!兽兽,这事就交给你,你想怎么添油加醋就怎么添油加醋!”
龟寿忽闪着大眼,不解,“为啥?”
“如此苍世子的安危才能多一分保障啊!苍膈王镇守羌国北疆,他的儿子若是消无声息的来尺神国,便是被人杀了,也无人做得了证!但此等英雄美人佳话传的人尽皆知,尺神国的皇帝碍于情理,多少得保证苍世子的性命!”伏屺耐心解释道。
“之前我同安殿下讲过尺神国发生的大小事,兹泉国已派了五皇子前来求娶和亲,宫中适龄公主,只有安殿下和六公主,先下手为强,方是上策!”伏屺是万不可能让羿安嫁离尺神国。
龟寿对着羿安竖起大拇指,又拍拍胸脯,“这事包我身上,保证干的漂漂亮亮!”
礼部官员在马车外请了安,苍恒出了帘,驾动马车,缓缓驶入城中。
街道两旁挤满了百姓,人头簇动,一个个你推我挡,约莫只有帝王出行才有这般阵势,龟寿从车窗看去,原以为百姓是为了苍恒而来,细听之下才知,竟是因夜白衣才如此疯狂!
尤其女子,一个个高呼“夜白衣”“夜公子”“夜大侠”…初到尺神国都城,而百姓对夜白衣的美貌就已经到了如此狂热的地步?
龟寿后怕道:“幸好安安事先有准备,把夜白衣涂的土黄土黄,要不然这会在前头的他还不得被生吞活剥了!”
驾着马车的苍恒侧首道:“想生吞活剥他的人就在对面,后面还跟着兹泉国的五皇子,这背后可不止一双手在推动!这是要整一出,太子和公主抢面首,羌国王世子和兹泉国皇子抢尺神国公主的戏码啊!”
“噗~”羿安不禁一笑,龟寿撩起帘,正见一身彩衣的迟善如一只雄鸡,从街的另一头骑着高头大马雄赳赳而来!
龟寿有点焦急,“那兹泉国的五皇子看着一身贵气,应该不会当街给人难堪,只是迟善那模样就不晓得了!”
羿安不慌不忙道:“迟善最喜食鸡卵,一日少则两枚,多则十枚,仆人需先去其壳而不坏其膜,若呈上鸡卵有膜裂者,仆人自断一掌!被迟善掠夺回去的美男子,若有不从者,亦如鸡卵,下属先敲打调教,直至服服贴贴,再剥洗干净了呈上,若发现身上有伤痕,坏了肌肤,调教者自断一掌。至于那些他玩腻了的美男子,不是一□□死,就是赏给他府上那些无恶不作的酷刑司下属,若有幸存者,行军出征时充为军姬!”
听得龟寿小脸煞白,夜白衣一阵恶寒!羿安扫了一眼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