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真的!真的是枫灵道人的医案!你肯给我是吗?你要给我是吗?”医鬼手欣喜若狂的追问,“不对,他一生行医近百年,肯定不止这些!还有的呢?在哪里?说吧,你要我干啥才能把剩下的都给我?”
“不急,小公子能否先告知我,传闻医鬼手年过四十有余,常年隐居在兹泉国靠近樊城的密林之中,为何会出现在羌国?”苍恒背手而立,没有一点打算告诉对方剩下的医案在何处。
医鬼手被对方凌厉的目光吓的咽口水,“医鬼手是我爹!我叫龟寿!神龟长寿的龟寿!我们是居住在紫毒谷里,我从小就在那里长大,那地方我都呆腻了!医术是需要切磋的,就那小地方,呆久了,我爹就觉得他自己天下无敌了!再者,医者仁心,本来就应该为这乱世做点什么呀!”
小医鬼手想起自己被抓的情景,“你们这些人真的很没良心,骗我说有重伤之人,我就跟你们出了青州,结果把我抓到这么远的地方来!太过分了你们!啊~”
正想大叫发泄,苍恒甩来一个眼神警告,尖声未出,反倒呛咳了两声!
“枫灵道人的遗物非我所有,需得另外两人同意,我才能带你去取!近百本医案,非一日之功能成,你也莫急!”苍恒拿回医稿,“这只是誊抄了几页而已,想要就跟我走吧!”
小医鬼手为了心爱之物只得乖乖跟在后面,这万玦楼他逃了几次都不成功,没想到现在大摇大摆的走出去,竟然没一个人拦着,他还故意拿了好些水果甜点,竟也无人理会!
京城是个需要大靠山的地方,他又明白了一条谷外求生之道!
苍恒带着龟寿去了南街,大包小包的小食,又去了成衣铺,结果看了半天,一件没买,吃着顺来的零嘴,龟寿酸溜溜的嘲笑,“公子,我看那些衣服都挺好的呀!咋就看不上一件呢?不知道姑娘穿什么尺寸的?不知道姑娘喜欢什么?哈哈~”
苍恒也不言语,骑上马就回王府,急得龟寿在马后一直喊叫等等他,一路小跑,跟到了王府门口,坐在台阶上累的直喘气,“算你狠!”指着苍恒翻白眼。
进了府,罗平瞟了眼龟寿,弱不禁风,不会武,放心,不会是公子的跟班,“公子,我今日在尺馆附近溜达了一圈,不想遇上一脾气不好的老道人,没说几句,就动手教训我!亏我机灵,说买只醉鸡给他赔罪,他才放过我!”
“噢,他还有说些其他的吗?”苍恒在想什么时候去尺馆合适,怎么去才好。
“他说他有个小徒孙,之前一日吃十大碗都不饱,这几日,一顿只吃两碗,连醉鸡这般美味都没什么兴趣,还整日昏昏沉沉!”罗平边答话,边看龟寿如牛饮水的喝茶模样,甚是嫌弃!
“你去备两身小厮的衣裳,我的和他的,日落之前拿来,还有尺馆看护后门小厮的喜好。”苍恒指了龟寿,对罗平道。
“是!”罗平抱拳领命,又弯了腰小声对龟寿说:“这位小弟,这是上好的蒙顶山茶!要慢品!”
“我知道!我不是乡野村夫!我只是口渴!”龟寿毫不客气吼回去,罗平唰的消失不见。
日落月升,苍恒和龟寿换上小厮衣裳,投了尺馆守后门小厮所好,顺当进了尺馆,到了二楼羿安房前,龟寿见苍恒在门口踌躇不动,挤开苍恒,一把推开房门。
烛光下,一根细木挽着长发,穿着粗布灰裳的女子,无精打采的看着手中的箫,桌上放着一张曲谱。
龟寿一眼就觉得这女子似曾相识,冲进屋,正想蹲下细瞧,忽的肩膀一痛,“痛痛痛,苍公子快放手,我个没武功的小孩,我怎么伤的了她呀!我只是想看清她长什么样子!”苍恒这才放开手。
羿安放下箫,打起精神看向苍恒,深灰色包巾下的瑞凤眼,说是无情却道丝丝柔骨!褪去锦袍华服,反倒让羿安觉得亲近些,正想开口,龟寿一个猛扑过来,惊的羿安一跃而起,退到墙根!
“安安,你竟然还活着!你真的还活着!”龟寿充满着喜悦和不敢置信,见羿安不认得她,扯下头巾,在脸上抹了抹,黝黑的脸,擦出些白皙的底色,杏仁般的眼睛,忽闪忽闪。
“是我啊!小乌龟!安安!”龟寿鼻子一酸,泪水立马直下,又要扑去抱羿安,被苍恒按在原地无法动弹。
羿安举起烛台,捏着龟寿下巴上下左右的打量,“兽兽?真的是你?女大十八变啊你,不仔细还真看不出是你!”
“你又这样捏我下巴!”龟寿不满的嘟嘴嚷嚷,“姓苍的,放开你的爪子,我现在不怕你了!”
当苍恒看到龟寿紧紧抱着羿安,还把头靠在她胸口的时候,他觉得他要窒息了!若不是碍于龟寿是女子,他早伸出手把她扔窗外去了!不,应该扔回青州去!
龟寿眼泪一说就来,“安安,呜呜呜~我以为你早死了!又想着你不能死,呜呜呜~你是怎么挨过巫沂之力的反噬的呀?那么痛那么恐怖的反噬,呜呜呜~我一直想出来找你,可是我爹把谷都封的死死的!”
“半年